他的手掌在她腰上握著摩挲。岑冬青穿的是他的睡衣,寬大極了,他的手順著腰線往上,岑冬青的手推在他肩上,他聲音低啞,咬著她的耳朵:“想要——”想要什么,不言而喻。可是岑冬青覺得太快了。理智上來說,你情我愿,做愛似乎也沒什么了不起的。睡他說不定還是她賺到了呢。她是想睡池以恒的。但她很猶豫。她是農村家庭,很傳統很封建的那種。家里人教她要檢點,要從一而終,要有個清白的好名聲。村東頭李大爺家的閨女,就是未婚先孕,全家被人戳脊梁骨,后來流產了·······家里老人閑話議論她,說她名聲臭了,是沒人要的賠錢貨。未婚先孕,她真的會被打死鞭尸。她沒帶那個避孕的套套,沒買過,沒用過,不知道池以恒有沒有。她又想,萬一池以恒只是玩玩,之后不娶她,她會不會后悔。會恨自己,隨隨便便地把自己交給他。還是恨自己沒有抓住他,變得偏執而又歇斯底里。想象中的悲慘讓人清醒下頭。所以她的推拒變得那么明顯,在她短暫的沉迷之后,異常堅定地拒絕他的親近。池以恒停下來,在她脖頸邊低喘著控制自己的呼吸。并非不能用強的,只是他不想勉強。岑冬青不喜歡他,他一直都知道。林雪紅和他說,你以為岑冬青喜歡你嗎,岑冬青只是喜歡我喜歡的人。
哦。他很冷靜地告訴她,你搞錯了一件事,是我喜歡岑冬青。“你放心,我死都不會喜歡池以恒。”他聽到了岑冬青的聲音。那句話成為了他的噩夢,在他無數次想要表白的時候跳出來,對他說,岑冬青死都不會喜歡他。他裝作不在意,但花錢買走了林雪紅錄下那段聲音的錄音筆。他想岑冬青不喜歡他也沒什么,岑冬青總是喜歡他的錢。只要他有錢,岑冬青就會對他有好臉色。喜歡他的錢,和喜歡他,沒什么很大的區別。“停電,是不是你故意的?”恢復了理智的岑冬青懷疑他有預謀!池以恒悶悶地“嗯”了一聲,叫智能家居打開了氛圍燈。他的頭發看上去亂亂的,衣服也亂了,眼珠子一錯不錯地看著他,低頭親她的臉蛋。“為什么不行?”“太快了。”岑冬青找了一個聽上去很正常的理由,再次拒絕了他。他不死心,在距離她很近的地方,輕聲地哄騙:“我不進去······”“不行!”她拒絕地斬釘截鐵,別想騙她,小黃書里說了,不要相信男人蹭蹭不進去的鬼話!池以恒嘆氣,拉著她的手去摸,隔著睡褲還是被那個頂起來的東西嚇了一跳,岑冬青縮回手,聽到池以恒說:“幫幫我好不好,這樣硬著很難受。”岑冬青懷疑他裝的,但她喜歡池以恒,所以猶豫了一下還是讓步了,羞答答地:“我有什么好處。”“······”池以恒把掉落的手機撿起來塞進她手里,“要多少錢,你直接轉。”“······”就很無語。她想想讓池以恒也給她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