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冬青洗了熱水澡,換上了睡衣——他家沒有女士睡衣,找了一套他的,毛茸茸的,很大。池以恒強調自己沒穿過,但她莫名覺得衣服上有他的味道,很好聞。袖子太長了,她卷了幾圈才露出手,池以恒在外面敲門,說要給她送熱牛奶。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岑冬青倒要看看他又有什么新花樣。開了門,他端著熱牛奶走進來,放在她跟前,要給她吹頭發。哎呦,還會給女生吹頭發呢。她沒說什么,想看他露餡。然后發現他并不會吹,很是生疏地擺弄她的頭發,看上去很鎮定,但其實手指在她發間穿來穿去的,不知道自己在忙什么。岑冬青笑了。好傻啊。她等池以恒給她把頭發吹完,他也洗過澡換了睡衣,頭發看上去只是草草吹了一下,還有些濕漉漉的,一副打算和她睡覺的樣子。她眨著眼睛,眼睛里是狡黠的笑意。“晚安。”池以恒悶悶不樂地:“晚安。”再次被驅逐出房間。明明都跟他回家了。“啪”地一聲,燈滅了。陷入一片黑暗。池以恒抓住了她的胳膊:“別怕。”我沒怕!岑冬青被他嚇了一跳:“停電了?”池以恒“嗯”了一聲,偷偷低頭聞她頭發上的香味。她離得那么近,近到只要一伸手,便能抱個滿懷。他沒忍住,伸出了手,把她摟進懷里,他心跳得好快。
岑冬青也心跳得好快,黑暗里,他是唯一的溫度,很熱很熱地貼著她,她腿有些發軟,好想睡他。他的呼吸有些重,就在她耳邊。“我能親你嗎。”真要命,怎么會有這種人。明明高大有力,能把她按在懷里肆意妄為,可他卻很有禮貌地詢問她,能不能親她。岑冬青在他懷里仰起頭,他以為她要掙扎,用力地把人摟得更緊。好想——他下面那根東西隔著衣服頂在她身上。他是混蛋,他想強——他被自己荒唐的念頭撩得渾身發燙,耳朵熱得像要熟了。“就給我親一下·······”他可憐巴巴地問,“一下也不行嗎。”嘖!岑冬青想強吻他了!她在黑暗里踮起腳,親在他的下巴上。好像火山噴發,炙熱的巖漿滾過四肢百骸,池以恒本能地吻住了她,他腦子里一片空白,下意識地輕啄到舔舐,再到吮吸,舌頭忍不住地闖進去,壓著她的舌頭,纏著她嘬吻。岑冬青還是第一次接吻,初吻的威力叫她暈乎乎地軟在池以恒懷里,發出令人臉紅的呻吟。喘不過氣了。她不知道怎么呼吸,被親得滿臉通紅,等他放開時,像只缺氧的魚在他懷里喘息。緊接著池以恒又吻住了她,他把人壓在床上,深深陷入柔軟的被子里。十指緊扣,親了又親。他無疑是高大的,這樣罩在她身上,好像一座小山,又像是什么遠古巨獸,纖細的身子在他身下無力地掙扎。也不是真的不愿意,只是她受不了這么猛烈的攻勢,又慌張又想要,扭著身子想掙脫禁錮,有想要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