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涌進了于真的心里,葛意不肯相信自己的意見,而去信任權威…但是現在上天又給自己送了另外一個幫手——
于真想了想,她清了清喉嚨,她決定她的記憶復述給梅麗莎聽……
于真講完了之后,她很忐忑,她怕梅麗莎用自己的精神狀況之類的診斷否定自己的講述,那自己豈不是白費力氣而且還要接受新的羞辱嗎?于真費力的吞咽了一下,她惴惴不安的看著梅麗莎,等待著梅麗莎的判決,而事實,卻像盛開的鮮花——
于真還沒反應過來,她就感覺自己被一個溫暖的懷抱包圍了,在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就聽見梅麗莎的穩固而健康的心跳聲,一聲又一聲的透過自己的皮膚傳來,那真是最好的支持了……
一陣喜悅包圍了于真,她有些驚訝的問梅麗莎:“你不會想這是我的臆想之類的嗎?”
梅麗莎暫時松開與于真的擁抱,她定定的看著于真說:“絕對不會…我也在勤工儉學想考醫學院,第一是你描述的東西非常系統和完全,和一般的常見的臆想癥狀有所不同。不過,當然,這一條并不能作為決定性的證據,但是還有另一條,那就是你的身體當中的參數反映你有可能遭到了…嗯,se/xviolence,不過,單看的話是不能絕對的,因為基于雙方自愿同意的一些角色扮演或者其他的活動也可能導致相同的結果……雖然總的來說這兩條單看下來都不是絕對的,但是我還是相信你說的話,因為從數據上看,你恢復得挺好的……”
梅麗莎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于真的主動的突然的擁抱打斷,于真緊緊的抱住了她。梅麗莎感覺于真身上的那股好聞的清香爭先恐后的涌進自己的鼻腔里面……這一瞬間讓她有些從剛剛的狀態中出來,有些心猿意馬。
一陣過后,于真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她問梅麗莎自己還有多久可以進入開放式治療的階段,能夠查看手機。梅麗莎頓了頓告訴她第二天的會診之后會進行判斷,然后她停頓了一下,除了這件事情的嚴重性,還有于真對她的信任,以及自己所期望的一些自己都不太清楚的心猿意馬的東西……她猶豫了一下告訴于真隔離區的病房不能夠攜帶手機進入,但是她需要什么自己可以代為查看。
“但是,”于真猶豫了一下,說:“我是想看如果我自己沒有印象的話,那她們是怎樣使用我的手機發中文信息給葛意的。是找人翻譯的還是怎么樣。”
梅麗莎漂亮的眼睛深深的注視著于真,說:“我想我也可以做到,我直接抄下來,用紙帶給你看。”
“哇…”于真真的被感動了,她激動的親了梅麗莎一下,說:“太謝謝你了,你不會的話,要抄好久吧。”
梅麗莎聳聳肩,表示那都不是問題,然后在于真告知了她密碼之后立刻往儲物室那邊走。如果這時候走廊還有其他人的話,他們一定會注意到梅麗莎滿眼都是幸福的笑意。
差不多一個多小時之后,梅麗莎帶著本子回到了病房,她有點忐忑,說:“于小姐,我盡力了,你看看能不能看懂……”
于真這才察覺到梅麗莎一直是用stna稱呼自己,她笑笑表示說:“喊我真就可以了。”然后接過梅麗莎遞過來的本子,驚喜的夸她:“哇,梅麗莎,你簡直是有這方面的天賦!你怎么寫得比我還好?”
梅麗莎有點不好意思,她摸摸頭說:“你只是為了安慰我這樣說罷了。”但是她心中給自己加了一句話,是你讓我有動力一筆一畫的工工整整的畫下來的……
于真仔細的讀著上面的話,想要判斷這是否是自己的風格,第一頁,第二頁,一個很明顯的說法映入眼簾,她在對話中告訴葛意“她病了”,這不是自己的風格,自己在任何時候都不會忘記使用模糊委婉(hedgg)的用詞的,她在英文中就喜歡加喜歡“可能,應該”之類的情態動詞,而自己的中文受到了這樣的習慣的影響,有的時候一個句子可能會有好幾個“可能”。以前葛意還調侃過自己是模糊狗(hedggdog),隨時隨地都用“可能”。
發現了這個點之后,于真繼續向下翻去,是的,真的,自己在和葛意的對話之中,居然罕見的只使用了兩次“應該”,一次“可能”都沒有!而那個笨蛋葛意,居然完全沒有發現,她還有什么資格叫自己hedggdog呢……于真在心里有些埋怨葛意。
她抬起頭,發現梅麗莎還一眨不眨的看著自己,于真深呼吸了一下,說:“這絕不是我發的,語言風格都不像我。”
梅麗莎的表情有些凝重,她問于真:“我們接下來應該做什么?”
“梅麗莎!”一聲有些生氣的呵斥打斷了兩人的對話,護士長走了進來,她顯然好像剛剛跑過來一樣:“你剛剛是不是擅自打開了病人的儲物柜?”
“嗯?”梅麗莎很驚訝,她完全沒有想到自己居然被人看見了,剛剛走廊里面空無一人嗎?
護士長顯得有些生氣,她說:“這件事情必須調查上報,梅麗莎,你現在就跟我來。”
“這…”于真被這猝不及防的發展有些打懵了,她想要制止住護士長帶走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