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適而且私密性非常好,她實在是累壞了,但總算可以不被人打擾地,好好休息一下。圣遺物她貼身帶著,她把放著圣遺物的長匣拿出來,打開,潔白的羽毛漂浮在半空中,發出神圣的光芒,她合上蓋子,把匣子按在胸前,有點……心酸。外面天色漸漸亮了,就如同她這半年來的焦慮,終于見到了點曙光。隨著太陽在天際露出金光,客船鼓起風帆開動起來,安娜給浴缸放了熱水,把自己泡了進去,溫熱的池水驅散了一些倦意,她泡了會澡,浴室的墻上鑲了包著金邊的鏡子,她從水里出來,在氤氳的水霧中看到自己的胴體,前天的夜里玩得非常出格,西澤爾甚至還咬了她,肩膀和脖子上留有吻痕和牙印,他在這種事上都沒有浪費機會,留下最直白的證據,讓神諭塔的女祭司都做不出把她留下來的決定。安娜呆呆地看了一會兒,由于回程是溯游而上,所以船要四天后才會到霍斯廷,但愿那個時候這些痕跡都消失了。就在安娜的客船穿越大湖要往上游走的時候,皇家的船隊也啟動了,要往河谷的下游航行,新繼位的皇帝站在船頭,看著反方向離去的客船,有一些乘客擠在甲板上看日出,他知道安娜多半是不會出現的,但他的目光一直落在船頭的位置。。船頭附近的一根長桅桿有一個瞭望臺,風帆已經張開,上面有一個白衣青年,抱著手倚在桅桿上,沒有在看日出,而是低著頭,不知道是在打盹還是在望著下方的甲板。清晨河谷的山風吹起他的白衣,衣服上繡了金線,在晨曦中閃閃發光。他們誰都沒有特別留意到對方的存在,卻又不約而同地想到了同一個人。崔維斯當下還只是心有疑竇,好奇心驅使他去留意一些有點反常的情況,但西澤爾直到安娜的船消失在遠方,都依然在船頭站了很久。惦記的紅發少女早就累到虛脫,安娜的身體還冒著剛沐浴過的熱氣,她把圣遺物放在自己的枕頭下,頭一沾到枕頭就立刻睡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