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泱時常會想,郢停說的那句話是否是在試探她。
他消息靈通,定知道情蠱兇惡,苗疆女子多用此蠱來挽留心上人,十年方可得一蠱,而自此,中蠱之人就要對下蠱之人誓死相隨,不離不棄。
想到此處,無泱面上有些泛紅,擔憂卻更多,
這樣的代價,他真的想清楚了嗎?
是真心的嗎?
想被她···種情蠱。
這相當于把自己的命交到了別人手上,對郢停這樣一個以拿捏別人弱點為樂的人來說,這相當于親手將自己的弱點告知對方。
無泱想再問問他,是真的想好了,還是情迷時分的沖動,可當郢停笑著垂眸看她的時候,她忽地說不出話了,
事后才咬牙想道,夲伩首髮站:p o18t d
又不止這一種方法。
就當是還這死狐貍的人情了。
夜里,
屋內紅燭蕩漾,暖色的燭光在窗欞上打出光暈,
無泱只覺得臉上發熱,想到等會要發生的事情,心跳就快了不少。
這時,房門被敲響了,
是郢停。
無泱拉開門,雖做好了準備,但看到門外人的時候還是一愣——郢停剛從浴房出來,身上還帶著水汽,他只懶懶披了一件外袍在身上,上半身則全然赤裸著,鎖骨上還沾著水,線條優美,肌肉塊壘分明。他膚色蒼白,減少了些攻擊性,平添幾分欲色。
青年挑著一雙狐貍眼,眼尾在水汽蒸騰中泛上微微紅,細長的眼彎起,讓人誤以為深情,心跳都無端加快。
無泱有些不知道看哪,只吞了口口水,干巴巴地道,
“衣服怎么不穿好。”
她也覺得這氣氛實在曖昧,說完便往房內走去,頗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而青年的聲音就帶著笑意從身后傳來,
“怕小娘子脫的時候覺得不方便。”
無泱腳下一滑,跨過門檻時險些被絆倒,
“小娘子慢些,別心急。”
無泱:······
少女案子摸了摸牙,在心底暗罵,
到底是誰心急啊!
郢停只慢悠悠地跟在后面,眼角卻瞥見少女玉白色的耳根染上了緋色,眼中笑意愈深。
帷幔被扯開,落下時,將光亮擋在外面,布料與地面發出微微沉重的響聲,
床榻內顯得有些昏暗,只有微微光亮透過層層迭迭的紗照亮內里情形,
無泱將郢停按在身下,而她則跪坐在一邊,
她看上去很緊張,面上的暈紅已經蔓延到了脖頸處,線條優美的肩頸都僵直了,從郢停的視角看過去,少女修長的脖頸帶著兩根挺直的鎖骨都似是在發出瑩瑩的光,淺色紗裙更是襯的她柔軟可愛,像是不染纖塵的精靈,
郢停氣息忽地加重,
他想,他可能會忍不住。
無泱還在做心理準備,她居高臨下地俯視身下青年——那人好整以暇地躺著,眸色卻深邃的可怕,在黑暗中發出幽幽的光,分明什么都沒做,可分明的下頜和微勾的薄唇卻都叫人感受到了勾引的意味。
少女顫巍巍地伸手去擋,
“你別···這樣···”
擾人心魂的狐貍笑著握住少女軟白的纖手,將指尖送至自己唇邊,細細地啄過去,眼睛卻還盯著上方的少女,眼里滿是笑意。
“哪樣?”
指尖傳來酥麻觸感,柔軟又細膩,
轟的一聲,無泱臉紅透了,心下緊張的要命,卻還是咬著唇扯開了自己的衣帶。
裙衫散開,露出內里如梔子般潔白柔軟的肌膚,
郢停的呼吸瞬間就加重了,
無視他似燃著火苗的眸,無泱紅著臉從邊上衣裙里扯了一條衣帶,她俯身,似絲綢般柔順的青絲落下,垂在郢停胸膛上,帶來些許癢意,
而下一秒,青年那雙眼睛就被絲帶遮住,
只瞬間,奶白色的搖晃的乳肉就從眼前消失,黑暗中,郢停覺得有些渴,還能想起最后一眼,淺粉色的乳尖顫巍巍的抖動,像枝頭顫抖的花,叫人想去咬一口。
無泱只是松松地系住,想著不看他那雙眼她才能有些底氣,郢停只是在笑,倒也順從,他躺在床上,肌理分明的身下鋪滿了月白的錦緞,有種任君采擷的意味。
他這樣一副任她為所欲為的模樣,倒惹的無泱面上一片臊意,去扯他衣衫的指尖都在抖,
“你···可想好了。”
無泱覺得自己要說些什么,不然實在緊張,
青年似是覺得好笑,胸腔都在震動,
他頭一次聽到有人在這種場合問他這種問題,而對象還是一個嬌嬌軟軟的小姑娘,難免讓人覺得主次有些錯了,
“就算小娘子不想對我負責,我也無怨無悔。”
無泱被他一噎,紅著臉就在他身上拍了一下,
“我說的是下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