顆連一顆,如墜在雪緞上的夜明珠,昏黃流彩。
兩人走了許久,最終站定在中心湖邊。陪妙妙來報道的時候,這里還是連片的殘荷綠葉,現在已經結上冰層,照映路燈了。
邸南還沒收到妙妙消息,于是打去電話,響了許久,卻是無人接聽。
湖面折射的燈光映著男人挺峻的眉眼。他的眼睛黢黑而幽深,鄒楠丁時常看不懂里面的涵義,卻又不由自主被吸引,比如現在。
他輕輕皺了一下眉,摁斷通話。
鄒楠丁幫忙說話:“最近是考試季,她可能在圖書館忙著復習,開了靜音,所以沒聽到。”
邸南極淡地“嗯”一聲,并未多說,只道:“送你回去吧。”
鄒楠丁點頭,轉身之際踩到路沿的積雪,腳下一滑就要向前倒去,多虧邸南及時扶住。
她抓著他的大衣站定,仰起的臉上還有驚魂未定的怛然。
“沒崴到腳吧?”邸南低頭查看。
沒有聽到回答,他微微側過臉看她,這才意識到兩人離得很近,正要站直,她卻先一步湊上來,輕輕的一吻落在他的唇上。
蜻蜓點水一樣的吻,輕得像羽毛,快得邸南眼睛都沒來得及眨,只看到她合上的睫毛,抖動如蛾翅。
她很快低下頭,邸南說不出是什么心情,只是在她頭頂輕輕拍了拍。
不一樣的發頂和觸感卻讓他忽地走神,腦中出現的是瀑布一樣烏黑的發絲和從里面冒出頭的毛茸茸的尖耳朵。
只是一瞬,卻讓他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天已經徹底黑了,邸南開車繞過B大校園,就要進入主路,突然接到鄒楠丁的電話。
她的聲音很無助,原來是出門的時候鑰匙忘在了宿舍里,舍友已經返鄉,家里的鑰匙也在里面,無處可去。
沿著B大外圍轉一圈又繞回去,邸南將人重新接上,帶回家里。
第二天休假,邸南比平時起晚了些,鄒楠丁已經在廚房忙活起來了。她做菜看起來很嫻熟,用冰箱里僅有的食材,做出了不同的花樣。
邸南插不上手,洗漱完干脆靠在一旁抱臂看著,突然聽到公寓門的鑰匙孔轉動,有人在開門。
除了他自己,有鑰匙的只有兩個人,一個是王女士,還有一個就是妙妙。
他走到玄關,外面的人恰好推開門,露出一張明艷的臉蛋。
---
寫啊寫,終于寫到女主出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