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捻住,一陣酥麻的快感從尾椎一節一節敲打著脊柱躥上頭皮。
“很舒服?”季深璞輕笑,看著女人輕顫的肩膀,伸手撫上了她松軟的頭發。
勾著頭繩輕扯,女人的長發潑墨一樣散開在背上。
“喜歡被人看著做愛么?”
韶芍偏了頭,咬著下唇不去看他:“我沒有……”
男人輕笑,伸手握住了她胸前的柔軟,又頂弄了一會兒,這才抱著韶芍射了出來。
額頭抵在玻璃上,他前胸貼著女人的后背,閉上眼平復呼吸。
屋子里滿是愛液的味道。
季深璞把性器從她身體里抽出來,退下避孕套,打了個結。薄薄的橡膠套里盛滿了他的精液,一小袋,在半空中甩出了個拋物線,落進了垃圾桶里。
打開了空調循環,外面的空氣被吹送進來,濃稠的麝香才漸漸散去了。
男人整理好了衣服,起身接了溫水遞給了韶芍。
韶芍還趴在地上緩神,她的體力不如男人好,抱著做了兩次,累的不想動彈了。
季深璞看她不動,便拽著女人的手腕,把她從地上撈了起來,打橫抱著放在了沙發上。
男人辦公室里的沙發是布面的,很松軟。韶芍赤裸著下身陷在里面,酸痛的骨架都松軟了。
“下午是還要去法院嗎?”季深璞抬手看了一下腕表,坐回了椅子上,面前的桌子凌亂不堪,上面還殘留著一些干涸的愛液痕跡,一些文件也被弄皺打濕了。
“嗯。”韶芍閉著眼點頭,蜷著雙腿窩在沙發里。
輕薄的困意纏了上來,她漸漸覺得腦子暈乎乎的。之前劇烈運動時也沒有這種反應,韶芍覺得累,頭歪在沙發扶手上只想打瞌睡。
“我定外賣,想吃點兒什么?”
“隨意吧……”女人閉著眼,眉頭皺了起來,她覺得難受,又說不上來哪里難受。
季深璞收拾桌面的手停了下來,抬眼看向韶芍。
手背抵在了她的額頭上,季深璞垂了眼簾,問:“身體不舒服么?”
“可能是著涼了吧……我有點兒困……”韶芍閉著眼,說話含糊不清。
男人沒再問話,起身拿了條毯子蓋在她身上。
后面發生的事情韶芍就不知道了,她睡得很沉,像陷入了昏迷一樣,再睜開眼時已經是晚上八點了。
女人捂著額頭,睜眼時外面的環境也是暗的。她晃了晃神,腦仁還在隱隱鈍痛。
“醒了?”
韶芍聞聲抬頭,看見季深璞端坐在桌前,手里拿著一沓文件。
昏暗的屋子里,他只開了一盞臺燈。溫柔的暖光照亮了他周身的一小片區域,像浮在黑夜里的一顆星星。
“起來吃點兒東西。”季深璞摘了眼鏡,起身從保溫箱里拿出來一碗甜粥。
粥還是溫的,加了冰糖的米湯,上面飄了兩顆小紅棗。
“我怎么睡了那么久?”韶芍撓了一下凌亂的頭發,自言自語,她現在還不是很清醒。
窗外的夜燈都亮了起來,星星點點在黑夜里閃動。
男人把窗戶開了一個縫隙,微涼的夜風吹進來,樓下的汽車鳴笛和人群嘈雜的聲音隱隱約約蕩過來,顯得微渺遙遠。
屋里靜謐,燈火在外面的世界跳動。
韶芍吃了一口粥,清甜的口感在舌尖散開。米很糯,但她的食欲不是很大,吃了幾口便放下了。
“趙明給我打電話了嗎?下午本來要和他一起去法院的。”韶芍裹著毯子,看見旁邊放了一些嶄新的衣服。
她看了男人一眼,慢慢伸出腿站了起來。
穿上了褲子,男人也走過來了,端起來桌子上剩下的大半碗米粥,舀了一勺遞到她嘴邊。
“我通知過楊菲,幫你把工作推掉了。”
韶芍看著他舉在半空的手抿了一下嘴唇,聽話地張嘴又吞了一口。但也僅僅是一口,勺子再伸過來時,她胃里惡心,實在是吃不下去。
季深璞皺了皺眉,看她不情愿也沒再強求。放下碗筷,他擦了一下蘸了湯漬的手指,拎起來衣架上的外套看向女人:“我送你回家?”
纖細的身影在柔光下泛著古老油畫的光澤,“啪嗒”一聲,最后一盞燈也熄滅了。他低頭看了一眼,女人隱藏在了昏暗里,夢一樣模糊輕盈。
身體虛浮,韶芍回家后又連喝了幾杯熱水,連澡都沒有洗就睡下了。
黑夜里,屋里沒有人。
飲水機安靜地呆在廚房的一角,小羊布偶穿著磨舊的衣服在枕邊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