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
牽絆的觸感,像一灘表面浮滿鮮花的淤泥,他失足越界,現(xiàn)在想反悔了。
“沒關(guān)系了。”賀燃抿了一下嘴唇,低頭吻了上去。舌頭滑進了柔軟的口腔,不同于以往,這次的吻熱烈迫切,韶芍被吻得呼吸急促,攥緊了男人的襯衫。
她偏頭避開,男人的雙唇就寸寸緊跟,堵在口中沒有一絲空隙。韶芍覺得自己在他身下躲避時就像一條魚,堅硬的石面蹭在赤裸的脊背上,硌得人發(fā)疼,她勾著男人的脖子把自己向上抬了抬,一條結(jié)實的手臂就挨著地面伸了過來,擋在她與石板之間。
賀燃的喘息也粗重起來,伏在她耳邊像只年輕的狼崽子,在野外的夜色中格外誘惑。裙擺被侵犯性地撕開了,內(nèi)褲也一同被扯了下來。衣料勒緊臀瓣的時候她疼的悶哼一聲,但隨即又被男人的親吻堵在口中。
韶芍現(xiàn)在幾乎一絲不掛,野外的流水和風吹葉動的聲音拽起了她的神智。韶芍突然想起現(xiàn)在地為床天為帳,緊張地往男人懷里縮了縮。
兩團粉嫩貼在他胸脯上,賀燃忍不住抿了一下嘴,微笑,坐直了身,把女人撈起來摟在懷里。
“這兒沒人。”男人的手指順著脊柱緩緩滑動,勾畫著每一塊骨節(jié)。女人的背脊瘦削,像蝴蝶骨。“有人看又怎樣呢?”
“有人看當然不行!”韶芍輕呼了一聲,抬頭瞪了一眼賀燃。
賀燃輕笑出聲,低頭含住了女人的耳垂。手指滑過股溝,探到了后面緊縮的菊穴,試探性地往里放了一個指節(jié)。
女人的身體陡然緊張起來,背脊都挺直了,雙手攥緊了他的襯衫。
“賀燃!后面不行……”語氣緊張急促,話到后面又漸漸小了聲。
賀燃應聲收了手,在外面用指甲剮蹭了兩下,這才戀戀不舍地離開。他知道女人避諱肛交,微挑了眉毛,手指向前滑到了穴口處。這兒已經(jīng)泥濘不堪了,女人比他更動情。
退下了褲子,男人半躺了下來,一手扶著女人的腰,一手撐在身后,道:“能自己坐上來嗎?”
韶芍輕輕點了點頭,這樣也好,石板太硬了,躺著做可能會磨破皮。她雙手撐著地爬了過去,跨在男人的腰腹上。性器已經(jīng)勃起了,韶芍摸黑找到了它,單手握著,用手指撐開自己的穴口,扶住龜頭對準放了進去。
起初還有點兒脹感,韶芍張嘴呼出了兩口氣,咬著下唇緩緩往下坐。吃的很慢,等到臀瓣挨到男人的大腿時,這才算進去了。韶芍干咽了口唾沫,微皺著眉頭適應了會兒。
“會自己動嗎?”賀燃扶著她的腰,靜靜地看著女人。迎著月光,白皙的面孔在晦暗處發(fā)出淡淡的光暈。
韶芍點點頭,手搭上了男人的肩膀,開始上下動作。起初速度不快,賀燃皺著眉,扶著她的腰,女人對身體的了解遠不如自己,他低吟了一下,選擇了躺在地上,兩只手握住她的腰身,引導著女人撞向敏感點。
速度加快,一節(jié)一節(jié)的快感推升著把韶芍頂向高潮。剛開始還會因為在野外而感到不適應,總覺得會有人在暗處看著自己,情到深處時,耳邊的泉水聲、蟲鳴、林動聲……全都消失了,生理性地聽到自己毫無形象的叫喊,大腦卻一片空白,只剩下了一個念頭。走過去,到達那個歡愉的頂點。
女上位的姿勢比她想象的要累很多,韶芍漸漸體力不支,得虧賀燃扶著她才沒癱倒。雙手無力地撐在男人的胸脯上,全身的支點都在腰上的雙手,韶芍大喘著氣,香汗淋漓,只覺得男人勁臀向上一頂,腦海里煙花般炸開無數(shù)星星點點。穴口噴出一簇熱液,全淋在男人的性器上,順著交合的縫隙流了出來。
韶芍一聲嗚咽癱倒在賀燃身上,臉埋在他的脖頸處喘著粗氣,攀住男人的肩膀上下拱著腰。賀燃的喘息也粗重,雙手改握住女人的臀瓣,飽滿的肉臀在掌心揉圓揉扁。
“韶芍。”男人低喚了一聲。
“嗯?”韶芍癱在他身上喘息,貪戀男人的體息不肯起來。
“我還沒射出來。”
“噢……”韶芍叮嚀一聲,轉(zhuǎn)了轉(zhuǎn)頭換個方向繼續(xù)趴在他身上,懶得動彈,“我動不了了,要不你自己努努力?”
她已經(jīng)爽完了,體力透支實在不想再運動,索性趴在男人身上,連腰腹上的輕微動作也停了下來,只含著還昂首挺立的性器,舒服地趴在他肩頭,嗓子里發(fā)出滿足的呼嚕聲。
賀燃皺眉,在她臀瓣上用力揉了一把,偏頭在女人的耳鬢處落吻,聲音沙啞低沉:“你真要我自己來?”
韶芍死狗一樣趴在他身上,閉著眼,舒適地輕哼著,點點頭。“我累了,你自便。”
輕不可聞的一聲嘆息。
“你沒有良心。”
韶芍點頭,她沒有良心。
賀燃目光落在了石階旁的潭水中,離他們不過三步之遙。水面泛著粼粼的波,白日里還清澈見底,夜晚只剩下一汪暗影。
泉水打在巖石上,發(fā)出清脆的流響。
“啊——”
一聲驚呼未落,韶芍只覺得自己被男人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