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對上男人的目光,輕輕一笑:“我和顧和軍的關(guān)系查清楚了吧?”
梁裕沒說話,點點頭,拿到資料的一瞬間他就不知道該怎么面對韶芍了。
他混,但也不至于揭人傷疤。
韶芍倒是表現(xiàn)得一臉無所謂,低頭繼續(xù)找著自己的東西:“我被他誘奸了嘛,性侵了三四年。過去那么長時間了,你不用擔(dān)心我什么感受。”
語氣隨意,像是聊著別人的過往。
男人沉默地點點頭,趴在車窗上繼續(xù)看著女人忙前忙后,抿著嘴,心里從來沒這么安靜過。
“我工資都存起來了,等錢差不多夠了就直接給我表弟。舅舅照顧我,還上這些錢我心里也舒服。”韶芍放下最后一個物品,歪著頭伸著懶腰,“不說了,竇衍什么時候回來啊?”
梁裕低頭看了一眼表,道:“他晚上應(yīng)該有個酒席,差不多還要一個小時?”
韶芍點點頭,蹲下來打開了散在地上的包裹。是一些帳篷零件,野外露營用的。
男人順著瞥了一眼,頓時僵住了,看著她一臉不可置信:“你不要告訴我這是帳篷……”
韶芍抬頭:“有問題嗎?”
梁裕震驚,聲音也拔高了幾分:“你要在我家門口支帳篷?”
女人白了他一眼:“什么你家,是竇衍家好吧!”
“你他媽……我倆是鄰居,在他家門口不就是在我家門口嗎!”梁裕崩潰了,拉起來韶芍就往家里走:“我絕對不允許門外住個流浪漢,媒體能把這事兒掛頭條掛半個月!你住我家,隨便你住!”
“媒體進不來這個小區(qū)!我住你家不是更勁爆嗎!”
“那也不行!看著糟心!“
韶芍嘆了口氣,拍掉了胳膊上的手,“我離你家遠點兒就行了唄!”
梁裕一臉嫌棄:“別說我認識你!”
竇衍回來的時間比他們估計的還要再遲一個小時。
韶芍嘴里叼著一根啃了一半的雞骨頭,看著男人的車駛過自己面前進了院子,拿胳膊肘戳了戳在旁邊專心致志烤雞翅的梁裕:“他連車都不停一下,你說是不是真的不要我了……”
梁裕正往雞翅上撒著椒鹽,翅中皮酥肉嫩還泛著油光,看也不看她:“你不然就沖進去躺床上,他雞兒一硬說不定就原諒你了。”
韶芍:“……”
她倒也不是沒想過,只是這次竇衍的態(tài)度太冷漠了,和男人生活了那么多年,竟然也會有沒底氣的時候。
韶芍嘆了一口氣,接過梁裕遞來的烤翅,愁眉苦臉地啃著。
梁裕白了她一眼,道:“說實話,你這樣子真不像是來認錯的。
韶芍想要反駁,突然一束光打在臉上,她拿手在臉上擋了一下,瞇了瞇眼看清是兩個巡邏的安保人員。
“不好意思啊,有業(yè)主說你們影響他休息,您看能不能把東西收拾一下?”保安走進看清是梁裕,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態(tài)度恭謹小心。
梁裕一皺眉,放下雞翅,聲音明顯不悅:“我在自己家門口燒烤,怎么就影響別人了呢?”
保安陪著笑,心虛地看了看離這兒起碼百米的“自己家門口”,面含歉意:“梁先生,實在是不好意思……業(yè)主反映了,我們這邊兒也不好做啊……”
韶芍拉著還想要爭辯的梁裕,朝保安笑了笑:“這就收拾。”
“帳篷麻煩也收拾一下吧.”
梁裕一聽就炸了,指著旁邊那個歪歪扭扭的帳篷道:“搭個帳篷還能影響睡覺?那人是怕夢游路被擋嗎?!”
保安小哥不停地陪笑臉,兩邊都是金主,哪個都得罪不起
韶芍一愣,扯了扯梁裕的袖子:“算了,他不想看見我,不是人家的錯。”
小哥感激地朝她一笑,吩咐了幾句便離開了。
韶芍一聲不吭地把帳篷又收了起來,剛剛她和梁裕為了搭帳篷廢了好大勁兒,男人一句話便要拆,心里說不難過是假的。
梁裕看著女人默不作聲,用腳尖踢了踢她:“你就讓竇衍這么欺負你?”
韶芍撓了撓頭,咬著嘴唇一臉無奈:“那也沒辦法呀,做錯事的人是我,想要得到原諒的也是我……”
“那你今晚睡哪兒呀?”男人雙手環(huán)抱著,歪頭看了看竇衍的院子,屋里的燈已經(jīng)亮起來了。
“回家吧,明天再來。”韶芍收了帳篷,捋了捋頭發(fā)看向遠處的亮光,又轉(zhuǎn)向梁裕抱歉一笑:“還得麻煩梁先生幫我登記一下。”
男人擺擺手:“那倒沒事兒,我明天給你錄個人臉識別,以后就不用登記了。”說罷看著韶芍,“我家有客房,別折騰了,來我家住吧。”
韶芍一愣,狐疑地看著梁裕:“拿人錢財替人消災(zāi),我又沒幫你什么,咱倆才認識幾天啊你這么幫我?”
梁裕看破了她心里的顧忌,冷笑一聲:“我對床伴的要求很高,你還不夠格。”
韶芍:“……”
雖然松了一口氣,但是自尊心受到創(chuàng)傷了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