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吧。”周逾白舉起手里的酒,“為中秋,干杯!”“為豐盛的烤肉,干杯!”“為今天干杯。”李真真偏頭看向唐九歌:“那就,為朋友干杯!”大家的視線看向盛如珩,盛如珩把手里的酒和大家的一碰:“我干了,你們隨意。”“哇!”“被他裝到了!”大家起哄一笑。男人仰頭喝酒,喉結上下滾動著,最后手指一用力,便捏癟了拉罐,往旁邊的垃圾桶扔去。裴聆喝了一口酒,看著盛如珩又開了一罐,小聲地問他:“你不是說度數(shù)不低,還這么喝?”“剛才喝了大半瓶,就剩幾口。”“不用擔心他。”周逾白慢悠悠地說,“如珩酒量好得很。”唐九歌給李真真夾了一個雞翅:“他一個人能喝倒我們辦公室。”“我可沒喝倒你。”盛如珩瞥了他一眼,慢條斯理地吃了個肋排。“你酒量這么好的?”李真真說著話,捧著酒喝了一口。她的唇瓣上沾了酒漬,襯得口紅的顏色有種潤潤的好看。唐九歌形容不出來,又聽到李真真像是自言自語般小聲嘀咕:“那我還怎么灌倒你啊。”他夾菜的手一頓:“你灌我酒干什么?”李真真沒說話,只是笑言彎彎地看著他,目光從他的眼睛,劃過他的唇瓣。修長的食指在自己的唇瓣上點了點:“唐九歌,我的口紅,有沒有花?”唐九歌的喉嚨有些發(fā)干。他移開視線:“沒有。”“玩?zhèn)€游戲吧。”周逾白看看李真真和唐九歌,再看看盛如珩和裴聆,笑了一下。裴聆朝他看過來:“玩什么?”“我有你沒有。”周逾白說,“我們玩得簡單一點,說有和沒有都可以。做過一樣的事,就不喝;沒做過,就喝,喝多喝少隨意,不勸。”梁送青補充了一句:“重復的、類似的話題不能再說,不準撒謊,撒謊罰一瓶。”李真真點點頭:“行。”唐九歌沒什么異議,他埋頭吃了幾口肉,就聽到李真真說:“我先來?”“我的微博賬號,有——超過100多萬的粉絲。”李真真說話時頓了頓,她本來想按自己的微博粉絲數(shù)來報的,但想到裴聆,就把數(shù)字往小了說。“你這不是為難我們。”周逾白端起手邊的酒,喝了一口。梁送青也喝了一口。盛如珩和裴聆都沒動,唐九歌也在低頭吃肉。李真真看向唐九歌,有些意外:“盛如珩是職業(yè)運動員,粉絲多,聽聽配音工作微博粉絲很多,這我都知道。唐九歌,你微博粉絲也這么多?”
“我要檢查哦!”唐九歌咬了一口肉串,從口袋里摸出手機解鎖,點開微博,遞給她。微博id叫對酒當歌的主頁面,145萬的粉絲數(shù)字格外顯眼。李真真愣住。往下翻了翻,就看到了極具沖擊力的腹肌照片,男人臉上帶著口罩,打濕的襯衣被解開,背景是泳池,李真真都不用點開那串數(shù)字驚人的評論區(qū),都能想象里面有多少女孩的尖叫和贊嘆。她把手機還給了唐九歌。盛如珩倒是好奇地問了一句:“聽聽,你的微博id叫什么?”之前裴聆的心里病情嚴重,對工作的事都極少提及,盛如珩都不知道他玩微博。“非衣。”裴聆把手機拿了出來,點開自己的微博給盛如珩看,“我配音用的名字也是這個。”“裴。”盛如珩笑了笑,“倒是簡單。”他點開自己的主頁,搜到裴聆的微博,點了關注。下一瞬,他按著頁面刷新,發(fā)現(xiàn)關注變成了互相關注。“我不太發(fā)微博。”點完關注,裴聆把手機收了起來,“基本上都是轉發(fā)宣傳。”盛如珩也放下了手機:“我會刷微博,但是自己不怎么發(fā)東西。”下一個,輪到了唐九歌,大家都看向了他,等他說話。他看看李真真,然后摸了摸鼻子:“我,我有一個喜歡的女孩。”話音一落,桌上的所有人都朝他看了過來。盛如珩端起手邊的酒喝了一口。裴聆也喝了一口。周逾白還和梁送青碰了一下,兩人一起喝。李真真盯著唐九歌,慢慢地,喝了一口酒。“看到沒有,這簡直就是標準答案模板。”周逾白夾了一塊肉吃,“除了他,都得喝。”梁送青看了看大家:“我在大學談過戀愛。”李真真舉手:“我也談過。”盛如珩和裴聆都喝了一口酒,唐九歌也喝,仰頭喝了一大口,一灌酒見底。“我想想。”輪到周逾白,他看了一眼盛如珩,才開口道,“我在高中時,沒有暗戀過別人。”李真真看看唐九歌,唐九歌正在認真吃肉,頭也沒抬。盛如珩垂下眼,把易拉罐里的酒一飲而盡,空罐子扔進垃圾桶,“哐當”一聲。裴聆看向他,愣了一下。大家都沒有喝,除了盛如珩。“到我了。”盛如珩開了一罐新的酒,然后朝周逾白笑了一下,“我拿過世錦賽400米自由泳的銀牌。”周逾白嘆了口氣,又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