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管他喝藥!而且這藥又苦又澀!難喝si!碗也不知道g不g凈,他才不想喝!煩si人!
裴白珠在心里狠狠嫌棄了一通,奈何他實在架不住老爺爺嘴上的強勢“pa0彈”,十分不情愿將溫熱的苦藥灌下肚,被嗆得連連咳嗽好幾聲。
老爺爺像完成使命般,立刻收回了空碗和臉上的不滿,又對裴白珠關照和詢問了幾句,大致意思為他發著熱,別亂跑,還有餓不餓冷不冷家住哪之類。
裴白珠混亂的思緒在苦澀藥ye的沖刷下逐漸清晰幾分,他緩緩轉動目光,打量四周,隨即反應過來跟前的老頭應當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于是保持了耐心低聲回應道自己現在不餓也不冷。
而老人聽到這清泠泠又帶著啞意的男x嗓音,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驚詫得嘴巴都合不攏了,實在沒想到這樣一位容貌出眾的美人真是個男娃。
“誒?你會說這里的話啊。”
溫漾瞧兩人對答如流的,同樣用驚詫的語氣沒忍住cha嘴問了一句。
裴白珠有些無語,懶得搭理溫漾,又怕這瘋nv人會因此發病,沒好氣地反問道:“你聽不懂京洲話?”
京洲話?意思他們處在京洲的某個村莊,沒漂到哪座人煙稀少的孤島!
溫漾接收到這一消息,內心狂喜,正好可以讓裴白珠充當個翻譯的角se,那她和老爺爺g0u通回家的事可就方便多了。她語氣輕快不少,坦然道:“聽不懂,我從小不在這里生活。”
話語里如同自帶了一gu子的優越感,裴白珠輕扯嘴角,g起個嘲諷的弧度,對溫漾的過去毫無興趣,冷冰冰地沉默了。
肩膀卻被輕拍了一下。
“你可以幫我問問爺爺有手機嗎?或者讓他把咱倆送去村委會報個警什么的。”
裴白珠覺得自己被耍了,本以為這瘋nv人有多大的本事,結果竟連話都聽不明白,還要他幫忙報警,好,看來她昨晚那番信誓旦旦的言論,便全是用來誆他的假大空,他真是昏了頭才會著了她的道,信了她的邪!
“別擺出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嘛,”溫漾謊話被拆穿也不覺得尷尬,理直氣壯道,“我又不是什么能飛天遁地的神仙,起碼這樣咱倆都有救了對不對?”
警車火速趕到村莊,下來的兩個警察都能說一口流利的普通話。溫漾習慣x地發揮了她那“滿口胡謅”的本領——當然,她也不會傻到直接將岑卿易這個“主犯”供出去,只一副受驚的模樣,告訴警察她和裴白珠因為家里窮,想去捕魚賺點學費,哪知道剛上船天就刮起大風,然后他們就這么在海上漂著被老爺爺所救了。警察看到的是兩個可憐又懂事的好孩子,便溫和地對兩人進行了口頭的安撫和教育,隨后問明家庭住址,溫漾和裴白珠這才終于乘上警車,徹底從困境中脫險而出。
不過溫漾心里還藏著一絲難以消除的疑慮,提起警察那老爺爺眉宇間明顯地透出幾分抵觸,但最后還是選擇幫忙報了警。至于原因不得而知,溫漾也沒有繼續在這點上糾結,無所謂地想管他是什么人,反正已經跟她沒多大關系了。
她一直都有這樣一個臭毛病,總是不自覺地便將靠近自己的人丑化成一個惡毒的形象,但這并非是她多疑,因為事實常常證明她的直覺是對的。
孤兒院遇到偏心眼的護工,上學碰上勢利眼的老師,進廠打工又來個拖欠工資的黑心老板。每個月省吃儉用的錢都拿來買彩票,幻想著一夜暴富的美夢,然而真當幸運降臨,她還沒來得及高興,現實直接給了她沉重慘痛的一擊。
溫漾小幅低地搖了下頭,心中自我調侃道:“溫漾啊溫漾,你真的非常厲害,一般人過你這種生活早就受不了跳樓了。”
警車內,兩個警察坐在前排,溫漾和裴白珠坐在后座。大抵是燒還沒退的緣故,裴白珠整個人憔悴又虛弱地靠在椅背上,安靜地闔上了眼,臉se蒼白得像朵快要枯癟的花,溫漾也沒什么好說的,只默默望向了窗外那不怎么x1引人的荒涼山景。
其中一個年輕警察忽然挑起話題,詢問溫漾在哪讀書,溫漾略帶心虛地垂下頭,隨便報了一個學校名字,其實她最擔心的是這警察認出了她和裴白珠就是前幾天在網上熱議的早戀主人公,好在沒有,不然可丟人丟大發了。
年輕警察哦了聲,叮囑他們好好讀書,千萬不要再去危險的地方,又說他們運氣好,幸虧得救了,隨后他話扯到救了兩人的老爺爺身上,“唉”地嘆了口氣,說那老人家之前一天跑三趟公安局,也是個命苦的。
溫漾很不解地“啊”了聲。
年輕警察頗為無奈地講述了老爺爺命苦的緣由。
“他啊,原來家里有個nv兒,寶貝得不行,畢竟是晚來得nv嘛,人孩子也挺爭氣,考上了京洲大學,厲害吧,可誰成想,這nv孩剛上大學沒幾個月就跳樓自殺了,學校那邊不作為,老頭就帶著他老伴上學校鬧著討公道,據說,據說啊,這nv孩是被有錢人包養了,ga0大了肚子,但有錢人不認,她一時想不開就走了絕路,老頭肯定不信,找機會堵住那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