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村聽到萊拉遭遇不幸的消息表情也黯淡了一下,不過很快又堅定地看向了他大哥。
“這是已經當我是個死人了嗎?”
對面飛射過來幾個飛鏢,側過身躲開,看向和宮村相似的面孔上露出陰冷的表情我十分不適。
“二弟,如果你不動手把這個女人抓起來還給揍敵客的大少爺,你的母親會死都死不安穩喲。”
“你做了什么?!”
“也沒做什么,只是將紗織繼母的墳又起了出來而已。”
宮村本來還算平靜的情緒再也繃不住了,左腳一個用力騰空跳起越過了客廳對角線不短的距離,手中的刀在空中高高舉起向這他大哥的頭劈去。
“哈哈哈哈哈哈,夏野,你這輩子也別想越過我。”
這個手持雙刀的男人原本像個刺猬般豎起的黑色短發在強大的念壓下已經被壓平了,但他絲毫不懼的樣子讓我心下一沉。陰森森的笑聲在客廳里回蕩,讓只剩下三個活人的房子里猶如鬼故事再現版毛骨悚然。
“起來吧!我的伙伴們!”
在他舉起雙刀架住宮村的進攻時突然大喊,一股無形的力量以他為中心散發出去。我立馬用上凝,發現十幾根極細的念線從他的身上延展了出去,幾根終端沒入了客廳已經倒在地上的尸體身上,其余的穿透了天花板,想來也是連接在了二樓的尸體上。果然,就在他們二人刀刃相接的背景音中,在地上或者背面朝上或正面朝天,四仰八叉躺著的尸體們開始活動了起來,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并且隨著時間的推移動作越來越靈活。
“艾比,接著!”
宮本抽空向我丟過來一把短刀,好歹是解決了我手無寸鐵的困難。躍起接過鋒利的短刀便在空中直接扭腰換向,刺向離我最近的一個「復活者」。張牙舞爪,還帶著招式的蒙面人,眼睛無神卻還能定位我的方向,不知道是這位大哥能夠一心n用還是他的念能力可以讓他們自動化操作。還好只是復活了,但是并沒有加上什么金剛不壞之身的buff。銀白的短刃精準沒入了敵人的心臟,一個旋轉再抽出,攪碎了的心臟碎片從胸口的破洞流出。
然而與他擦身而過,準備沖向第二個敵人時,從背后傳來的風聲。只來得及用小臂格擋住劈向我后頸的手掌,無窮大力震得我手臂發麻。
“揍敵客家的少夫人,我的伙伴們可不是這么容易就能殺死的哦~啊哈哈哈”
狂浪囂張的笑聲十分刺耳,宮村也十分惱怒,直接對他用上了能力:【閉嘴】這笑聲立馬戛然而止,突然合上的嘴還嗆得他咳了幾下,連帶著被宮村刺住了側腹。
“艾比,砍他們的頭。”
面對合圍之勢的我聞言立刻改變策略,不再只是簡單的戳刺,而是劈砍了起來。但宮村的短刀著實沒有我的長刀用的趁手,我的手沒有這些復活者們長,想要砍下他們的頭總要付出些輕傷作為代價。等我好不容易將這幾個的頭從頸椎上摘下來,我的身上已經掛上了深深淺淺的彩即使沒有痛覺但也還是行動變緩了些許。感受著傷口愈合帶來的不適,抬頭看見樓上的尸體們也摸索著下了樓,將本就不大的客廳擠得更加施展不開拳腳。
看來只有解決源頭才能阻止這場木偶戲了。
“宮村,我們換換。”
宮村的言靈是對念力越高深,精神力越強的對象越難施展,控制的時間也越短。但對付這些尸體們應該正好,還能達到群體控制的效果。不知道是不是兩人太熟悉彼此的招數,一直僵持不下,還不如換我來和他大哥對戰,哪怕是以傷換傷憑借我強大的自愈能力也好過宮村受傷后影響之后的逃跑。
沒有配合過卻依舊很默契的交換了進攻對手,我壓下不適,用快攻打得這個被強行禁言的男人連連后退。看得出來他很想刺我幾句,但像被膠水粘住的嘴唇張不開的樣子實在是搞笑,忍不住想要嘲諷起來。
“剛剛不是很能說嗎?”
“現在像鋸了嘴的葫蘆了?”
“對上我就不行了?”
“躲什么呀?”
每說一句都能在他身上戳出一個血窟窿,即便我的身上也新添了幾道傷口也不減我的攻勢。宮村的大哥并沒有我的忍痛能力,眼見著他的表情越來越扭曲,心中一陣快意。這么惡毒的招數,連死人都得不到安息,還拿宮村母親的尸骨來威脅他,實在是死不足惜。
可能是操縱尸體還要分去一部分心神,這種應該要躲起來在遠處開展的法師技能被宮村大哥用成了近戰技能其實很失策。宮村在背后替我阻擋住了所有復活者的進攻,言靈的力量在這些失去了自我意識的傀儡身上得到了極致的發揮,在我將手伸進他大哥胸膛握住心臟的時候,宮村也正好一個圓斬,畫了一個圈的閃光過后,被定住的傀儡們的頭顱紛紛飛起。
背靠著背,我和宮村都大喘著氣來平復激烈跳動著的心臟。我的指尖還帶著他大哥的心臟碎片,還冒著熱氣,從我垂下的手指慢慢滑落。
“抱歉了宮村,沒給你留親自動手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