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一個姿態(tài)妖嬈的女人才從黑暗處走了出來,原來這些繩子都是她的頭發(fā),看來她就是情報里的那個女人,在朦朧燈光下自行扭動的發(fā)束讓她看起來像個美杜莎。「美杜莎是誰來著?」
“呀叻呀叻,貝利維拉和一個小姑娘打得不相上下,傳出去德爾瑞他們不得笑掉大牙。”
“瑪姬,我沒要你幫忙吧。”這個貝利維拉貌似對他的同伴伸出的援手很不屑。
“老大的任務(wù)是要活捉,我不出手的話,小姑娘被你砸成塊肉餅了我不好交差啊。”
瑪姬邊說邊走向我,用腳踢了踢我看我是否還活著,我朝她露出一個嘲諷的笑便全心全意地開始運轉(zhuǎn)氣修復(fù)自己已經(jīng)輕微骨裂的四肢。
“還挺精神,帶走吧。”
伊路米和西索你們在干什么!我都被抓了你們還沒弄出來點動靜,是不是又在背著我搞事情了!!伊路米你再不來救我你就沒老婆了!!!
被這個貝利維拉粗暴地扛起來,胃頂在了肩膀上讓我十分想吐,頭朝下大量血液涌向大腦讓我更加難受,不過這都可以忍,都是練過的。但我不能忍的是這個該死的男人扛著我的時候在我的腿上不停地揉來捏去像搓橡皮泥一樣,他一定死定了,我在心里默默地想,就算我殺不了他,伊路米也不會讓他活著了,一個冷酷的笑勾在了嘴角,被走在后面的瑪姬瞥見了。
“還能笑呢,希望你一會還能笑得出來。”
瑪姬抬手一個重?fù)粼谖业暮箢i處,我眼前一黑。
一桶涼水潑了我一頭一臉,一晚上被保護得好好的頭發(fā)最終還是被淋成了落湯雞,一縷一縷的黏在臉上十分難受。用力甩了甩頭把沒流完的水從臉上甩開,開始打量這個昏迷時被帶過來的房間。
嘖,同樣是刑訊室,和揍敵客家的條件相比可真是差遠(yuǎn)了。脫皮斑駁的墻上有幾個血手印,帶著銹漬的鐐銬,看著就很邋遢,希望不要因為這過于臟亂差的衛(wèi)生條件而感染上什么奇怪的病菌。
墻上一排奇形怪狀的刑具還算有點嚇唬人的意思,有些我都猜不出怎么用。還好沒有光著腳,衣服也沒有被脫掉,但身上藏著的武器全部被搜走了。吊在空中,四肢被束縛住,拉扯成一個大字的姿勢讓我手腕拽得難受。不算太刺眼的燈光也沒有直射著我的眼睛,可惜沒有著力點可以讓我掙脫身上的束縛。再一次實名羨慕強化系,應(yīng)該只要靠肉身的力量就可以把這些鐐銬給震斷了吧。
房間里還關(guān)著不止我一個人,角落里還用鐵鏈拴著一個臟兮兮的小孩,參差不齊的板寸頭難以辨別性別,明顯營養(yǎng)不良的身體幾乎能數(shù)得清肋骨,低垂著頭,臉上全是凝結(jié)成塊的血漬,看上去已經(jīng)昏了過去。
“小貓咪準(zhǔn)備好了嗎?”
眼前這個身材高大的男人從擺在我面前的一個折疊椅上站了起來,小山一樣的身軀直接遮擋了一半的燈光。說實話我真的不算嬌小玲瓏的體型,但吊在他面前我都覺得自己可愛了起來,是個人在他面前都算是小貓咪吧??把我束縛住的那個叫瑪姬的女人斜靠在一側(cè)的墻上,手里點著煙,沖我的方向吐了口煙圈。
“老實點直接說是誰派你來的吧,這樣大家都省得麻煩。”女人不耐煩的說道。
“當(dāng)然我是很希望小貓咪嘴硬一點的,我才有得玩不是嗎?”
沒看出來啊,我以為一般喜歡刑訊的人都是那種看著要瘦弱一些,在正面作戰(zhàn)得不到充分滿足的虐待狂,像你這種一拳一個的強化系也好這一口?我感覺自己的三觀又得到了擴充。
沒有得到我的任何反應(yīng),女人皺了皺眉頭,把煙頭往地上一扔,隨意踩在上面轉(zhuǎn)了一下,就對那個大個子擺了擺手道。
“算了,交給你了,別弄得太慘了到時候不好收拾。”
女人出去的時候還踹了那個小孩一腳,真是沒品拿個孩子出氣。小孩被踢得頭磕在了墻上,咚地一聲從昏迷中恢復(fù)了意識。但深入骨髓的恐懼讓這個孩子連尖叫都不敢發(fā)出來,驚慌中向我投來一瞥,才發(fā)現(xiàn)一道讓血肉翻開的貫穿了半張臉,受傷的左眼已經(jīng)開始化膿。注意到我的目光,小孩仇恨地瞪了男人的背影一眼,才把受傷的半張臉藏了起來,身體蜷縮在一起,盡量縮小自己的體積以減少被注意到的可能性。
“看到那個小雜種了嗎?”貝爾維拉也注意到了我的目光,朝那個孩子的方向努了努嘴巴,“在這個訓(xùn)練營里想要逃跑就是這個下場。”
“不過不用怕,我會好好珍惜你的,不會對你這么粗暴的。”
不知道是不是這個手銬能夠限制念,我感覺被迫進入了【絕】的狀態(tài),失去了纏的保護,房間里的陰冷一陣陣襲來,我猜我的嘴唇又快凍紫了。
不過很快我就沒有功夫想冷不冷的問題了,檢驗揍敵客刑訊課成果的時候到了。我聽說伊路米在十幾歲的時候也被敵人抓到過一次,等席巴爸爸把他救回來的時候身上幾乎沒有一塊好肉了,再一次驚嘆揍敵客家的恢復(fù)力無敵。希望伊路米不要來得那么慢,我還是很愛惜自己的臉的,就算可以恢復(fù)也不想被打得面目全非。不過看起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