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想到今天晚上即將到來的命運,我突然希望西索直接一個失手將我殺死,然后讓伊路米和西索兩個人狗咬狗。
還是很可惜,直到訓(xùn)練結(jié)束西索都沒有被我挑撥起半點不該有的戰(zhàn)斗欲,讓我對這個男人的深不可測再一次膽寒。這是個有理智的瘋子……
“艾比醬今天有進步喲~”確實,至少今天我是自己走回來的。
“不過氣在攻防之間的轉(zhuǎn)換速度就是決定生死的根本,你一味進攻完全不考慮防守,氣的流動速度雖然比以前快了很多,但一旦被敵人抓到機會就會死得很慘的呢”
他的臉突然在我的面前放大,流動的金色讓我分不清他在想什么,難不成真的是擔(dān)心我以后命喪敵人之手?
“我辛苦培養(yǎng)的小果實,可不能隨便被別人摘了喲~”西索意味深長地說完又直起了腰,繼續(xù)在我前面走著。
等我回到房間的時候伊路米已經(jīng)在落地窗前站著了。雖然前天晚上發(fā)生的事情讓我難以接受,但刻在骨子里的依賴,還是讓重新見到伊路米的我開心不已,沖過去抱住了他的腰。
“伊路米我好想你~”
抬起頭,下巴戳在伊路米的胸口,把我的臉全部露在伊路米的視線下。在我的抗議下伊路米已經(jīng)不再穿運動服出門了,一身剪裁合體的休閑服給他挺拔的身姿帶來了一點放松。這樣即使他依舊面無表情也至少不會看著冷冰冰的,多了一點人氣。
“我做完任務(wù)馬上就回來了,你這幾天訓(xùn)練得怎么樣?”
“前天被西索打得骨頭斷了好多根,我從來沒有一次性斷過這么多根骨頭,養(yǎng)起來好疼的……”此時不告狀什么時候告狀?雖然就算告狀了伊路米法官也不一定會受理就是了。
“哦是嗎?我跟他說一下,這樣很影響訓(xùn)練的進度,不是很劃算。”伊路米從上往下順著我的頭發(fā),彎彎曲曲的發(fā)絲纏繞在他的指尖,又順滑的很快分開。
“昨天晚上還有兩個色迷心竅的倒霉鬼摸過來想偷襲我,不過都被我殺了~”
伊路米摸我頭發(fā)的節(jié)奏停頓了一下,換成捏住我的下巴,大大的貓眼盯著我,似乎在端詳我有沒有任何隱瞞。
“難怪我一進來就聞到了一股血腥味,莫羅家的守衛(wèi)還是靠不住,我還是讓梧桐重新排一隊人過來吧?!?
“就是就是,不用麻煩梧桐了,我們還是馬上回去好不好?”
“艾比,撒嬌是沒有用的喲?!币谅访卓创┝宋业男⌒乃迹笤谖蚁掳蜕系氖种讣由狭艘怀闪Φ?,“提升念量的計劃是不能變的,在你的念沒有到一定水平前,父親和母親是不會讓我們結(jié)婚的?!?
什么?還有這一招等著我?之前的說法不是等到我成年了就可以結(jié)婚了嗎?也就是今年,等我過完生日以后就可以計劃相關(guān)的日程了嗎?我日思夜想了兩年的計劃為什么突然出現(xiàn)了這樣的轉(zhuǎn)折?
“我怎么一點都不知道?”
“為什么每次都是我最后一個知道?!”
比發(fā)現(xiàn)西索在我的床上更讓我傷心的事情出現(xiàn)了。
我以為這兩年來風(fēng)里來雨里去的,為揍敵客完成了大大小小數(shù)不清的任務(wù),我在這個等級森嚴的家族里已經(jīng)為自己博得了一席之地,可到頭來還是被考察的那一個……
其實當(dāng)知道這個「增長計劃」通過了長輩們的同意時就應(yīng)該想到會有這一天的。我的體質(zhì)如果不能發(fā)揮出最大作用的話就是一個雞肋,上限未知的強大潛力多么讓人心動啊。況且要達到這個上限需要付出的代價只有我一個人痛苦,可如果我克服不了自己的心理障礙的話,我的潛力就無法發(fā)揮出來,對揍敵客而言就沒有作用。呵,再一次感受到了這個家族能夠綿延百年的原因,非凡的冷酷,剔除一切無用之物,唯一的溫情只留給自己的家人,而很可惜我還不夠格成為真正的家人。
“這個決定我也不是同意,畢竟都已經(jīng)訂婚了,到時候出爾反爾的話反而會讓揍敵客顏面掃地?!币谅访椎脑捵屛也粩喾v苦澀的心稍微平靜了些許。
“但這個增加念量的事情是必須要做的,不要逼我動用其他手段好嗎?你見識過的艾比……”
越來越低的聲音淹沒在伊路米親吻我的唇瓣中,不斷在我唇上舔吻的嘴唇形狀姣好,但說出來的話為什么這么讓人膽寒。想起曾經(jīng)在其他事情上抗爭過的結(jié)果我打了個冷戰(zhàn),是啊,伊路米什么都做得出來,在我不聽話的時候他總有各種辦法讓我就范,打一棍子給一個甜棗的手段他使得出神入化。
洗完澡,我裹著最喜歡的一塊羊絨披肩站在落地窗外,挑望樓下光怪陸離的霓虹燈光,從這個高度看,人如蜉蝣一樣,渺小的輕而易舉地就會被捏死。我可以悄無聲息地帶走下面任何一個人的性命,就像伊路米可以隨時帶走我的性命一樣。我們都是這弱肉強食世界里的一環(huán),誰也掙不脫自己的命運。
其實我可以不用披肩的,但完全反季節(jié)的穿著會讓我非常沒有安全感。和伊路米與西索不同,在沒有任務(wù)的時候我并不想彰顯我和普通人的不同,即使我知道我永遠也無法融入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