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血液無法滿足我空虛的黑洞,我想要用更溫暖的東西來填滿自己的胃。強烈的饑餓感早已改過了之前忍不住想要在身上抓撓的強迫癥,我再一次需要做些什么事情來轉移我的注意力。
所以當伊路米如約過來打開牢房門放我出去的時候,我已經在四面空白的墻上畫滿了各種怪誕的形象,全是我在恍惚之間看到的身影。深深淺淺的紅色描繪著密密麻麻的圖案,伊路米推開門的時候我手上的顏料正好涂抹完,想要從地上再沾點新的。
“伊路米,你來啦,你看我畫的好不好?”
不過看起來伊路米不太能欣賞我的藝術,微微皺起眉頭,伸直的手臂阻止我撲到他身上。
“我今天才發現我還有點藝術細胞誒~”想要眉飛色舞地跟伊路米介紹一下我畫的買一個角色,但被他直接拽出了牢房。
“你的胳膊怎么回事?”發現我胳膊上已經凝固的傷口,真是的,再晚來一會就要愈合了。
“我口渴了呀!你什么都沒給我留,又餓又渴,我總不能去啃尸體吧?”
“這點是我疏忽了,下次注意。”
“還有下一次?小伊我已經克服了好不好,你看我都可以用他們的血畫畫了。”
雖然不能抱住伊路米貼貼,臉上如厲鬼一樣的血漬也給我的可憐表情大打折扣,伊路米還是漸漸展開了皺起的眉頭。
“等下次糾你別的毛病的時候。”
“啊,伊路米~我不喜歡這種關禁閉啦,太無聊了!”
兩個人的討論聲在燈光忽明忽滅的地道里越來越遠。一路走過去,所有的牢房都被打開了,悄無聲息的黑暗中只有甜甜的香味傳來。
有什么東西壞掉了,我是知道的。
每當伊路米幫我改掉一個壞習慣,我就感覺自己的心里好像又空了一小塊,有什么和我緊密相連的東西被我親手活生生的剝落了。是什么呢?我不清楚,感覺不到疼痛,但隱約能感覺空洞的地方在滴血。重要嗎?不重要吧,否則伊路米為什么每次都會夸贊我做得好呢?被摸摸頭,用他黑色的眼睛注視著我黑色的眼睛,用只有我能聽出來的愉悅語氣表揚我。
“艾比這次也做的很好哦。”
那艾比就能一直得到伊路米的愛吧?
所以只要他的吻能夠一直落在我的身上,磨蹭過我的臉頰,我的脖頸,我的胸口,我的小腹,用他的力量與溫度來填滿這個空就沒關系了吧?
“伊路米……”
手指難耐的插入他黑色的長發,按住了他的頭皮,稍微用上了點力氣想要他離我遠一點。
“夠了……”
過多的刺激讓我頭腦發麻,已經嘶啞的聲音喘息著抗拒的訴求。
這個可惡的男人總是喜歡在我的身上細細的啃噬,給我一種要被一點點吞吃入腹的恐懼與快感,而每帶給我些微疼痛都能讓這具敏感的身體更加火上澆油。吮吸,啃咬,舔舐,伊路米像是作畫一樣熱衷于在我的身上留下深深淺淺觸目驚心的暗紅青紫的印記,再給我的皮膚一兩天恢復的時間,等一切恢復的白皙光潔就再重新覆蓋上他的烙印。
而我也會忍不住在情緒激蕩的時候用尖銳的指甲劃破他的手臂和背部,淋漓的鮮血順著他勁瘦結實的肌肉蜿蜒流下,直到我忍不住香甜的味道撲鼻而來,混合著汗液將美味用舌尖舔盡。而每當這時伊路米就會更加興奮,開始說一些讓我臉更加燒得通紅的私語。
多么扭曲的愛啊,纏繞在一起的兩個人更像兩頭互相索取不知饜足的野獸。但只要是愛不就好了嗎?管它扭不扭曲呢!無力深究的我只能跟隨著伊路米的動作再一次沉淪。
但就算身體上再契合,我們的交纏對我的念量增長已經進入了一個瓶頸期,除了加深水乳交融時的快樂外,對我的念量增長已經沒有太大的幫助了。不過伊路米的念壓還是再一點點變得更加凝實,當然如果他可以不用這個我貢獻了力量的念壓來壓迫我就更好了:。
即便如此,日子還是要繼續往下過,接的任務還是要一個一個完成。自從和伊路米訂婚以后我們幾乎24小時綁定在一起,一起吃一起睡一起做任務一起訓練一起做任何伊路米每天都會做的事情。而我也逐漸在這個行業里留下了自己的名字:【血腥薔薇】,不僅僅是伊路米的未婚妻,而是一個喜歡在刀刃劃破目標喉嚨后舔舐刀鋒的可怕女人。
短短不到兩年,我不再是16歲忐忑踏出黃泉之門的少女,在伊路米日復一日的調教下我已經漸漸變得殘忍冷酷無情。在伊路米的審美上很好的雜糅了鮮血點滴濺在臉上帶來的狠辣與開心向他匯報結果時的明媚笑容。
沒錯,伊路米有潔癖,所以他不喜歡我一身血肉泥濘的臟亂,但是隱晦地表達了當我蒼白臉上加上幾抹紅色后的綺麗誘人。真是個矛盾又難伺候的男人啊,但為了他開心我什么都可以做。漸漸地背后的長刀已經不常用了,尖銳的指甲和綁在大腿上的匕首反而成了我最偏愛的兵器。
就像現在,我正看似隨意地散步在這個彌漫著秋冬霧雨的街頭人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