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我估計也不會好到哪里去吧,但還是覺得可惜,明明可以先去找幕后兇手的麻煩,卻一定要先向一把刀發火,最終幕后兇手還逍遙過著自己的呼奴喚婢的日子,真是可惜啊。
所以說揍敵客家的每個人手上都纏著數不清的因果線,只有靠自身的強大才不會被拽著這些線的餓鬼們拽著墮入無邊地獄。我甚至覺得枯枯戮山常年霧氣彌漫都是因為死的人太多,殘念積年累月下來已經浸潤了這片土地,有機會一定要伊路米去找個會除念的大師看看。
在伊路米身邊放心地趴在了沙發上,閉目養神起來。所來也奇怪,一般人習念以后很快就會有想法開發出自己的念能力,而我除了通過水見式發現自己是個特質系以后就再也沒有任何靈感。基裘媽媽安慰我特質系的人念能力都五花八門,所以不用著急定型,可以多思考多參考。
聽聽,這才是成熟長輩會提出來的意見。伊路米就只會覺得我還沒有達到目前的戰斗極限,念能力的領悟需要在生死關頭才能體會到。他自己的操作系就是這樣,在打開念不久以后就能具現化出釘子當作暗器來發射,但真正能夠控制人是遇到了強大的對手,中了釘子以后還能和他搏斗。在千鈞一發的時候附著在釘子上的念開始操作起了敵人的動作,伊路米這才躲過致命一擊完成反殺。
但我和伊路米兩個人的對練很難達到這種生死搏斗的程度,“不能對家人出手“是揍敵客家族的家訓,其他的管家又都已經不是我的對手。我只能不斷地在任務途中積累經驗,多找幾個特質系念能力的高手進行對決,看能不能得到什么啟發。
不過好在我們現在接的任務大部分都是針對念能力者了,時不時也會穿插一些針對普通人的簡單任務,一般都是情殺仇殺,像我第一次動手的滅門案倒是很少見到了。問過伊路米才知道原來這都是給待選最后檢測的保留項目,類似投名狀之類的…一般揍敵客很少會接到全殺的任務的。
行吧,糾結這些還不如努力把眼前這個有討人厭能力的目標給解決了。
本來這是一個很有情調的任務,帶著異國風情的舞娘在給盤踞一方的勢力頭子獻舞時,用頂在頭上的彎刀帶走縱情聲色的反派,血濺三尺,多么俗套但有效的招數啊!
這個惡俗的計劃是我自己制定的,想要給平平無奇的暗殺生活帶來點新意。所以在制定暗殺貝爾德國財政大臣克洛威爾的計劃時,我自告奮勇地向伊路米請求單獨出戰,想要給這個動不動就喜歡看東方舞娘跳舞的老不羞一點意外驚喜。為此在之前的幾個任務的間隙,我還特意抽時間學了怎么當一個專業的舞娘。多虧了揍敵客家的訓練,我的身體協調性不錯,學起來也算像模像樣的,伊路米以他挑剔的眼光欣賞了半天以后總算點頭同意我的亂來。
開局順風順水的。
脖子長長的撥弦樂器彈奏著節奏歡快的當地民族樂曲,配合著時密時疏的鼓點一點點帶動起觀眾們的熱情。點燃熏香的薰籠散發出厚重的煙氣,給這個色彩豐富得有點吵鬧的大廳帶來一絲朦朧。幾位喝上頭的大爺們已經忍不住站起身來,跟著節奏不住扭動。身著不同華麗舞服的漂亮姑娘和帥小伙們來了又去,在點燃火把蠟燭的空地上聳動著晃眼的胸脯,毫不吝嗇地展示著健美的蜜色大腿。偶爾飄向客席的薄紗會引來一群人的哄搶,喧鬧的宴會上端得是一個紙醉金迷。
等到我參加的彎刀舞上場時,氣氛正是濃烈的時候。混在一群豐腴的黑發舞娘里,身上裹著清透的橘紅色薄紗,露出沒有贅肉的腰肢和不淺的胸前溝壑。下半身穿著開闊的裙擺,描繪的金邊隨著進場的步伐蕩漾出一層層漣漪。唯一的破綻可能就是我肚子上的肉比不上一同上臺的姐姐們有韻味,但熟練的動作還是找補了回來。熱辣神秘的舞蹈引來陣陣叫好聲,腰間薄紗飛舞,上面綴滿了叮叮當當的亮片,隨著鼓點摩擦出好聽的韻律。
戴著面紗只露出眼睛,但刻意加深的膚色和飛揚加粗的眼線讓我仿若變了一個人。學著舞娘們放送嫵媚的眼波,我頭頂著彎刀,轉著圈來到了主座上已經看起來微醺的中年男人面前。舞娘的隊形在我的背后一字排開,旋轉開的鮮艷裙擺在這個金壁輝煌的大廳里綻開一朵朵貝爾德之花。
眼角有著深刻魚尾紋的男人心不在焉的嗅聞著金色酒杯里暗紅色的葡萄酒,陰沉的眼神掃過我走向他時擺動的腰胯,像蛇一樣柔軟的白膩手臂向他延展過去,但在快要觸摸到他的胡須時又飛快地收回,轉身向著舞娘的方向奔去,頭頂上的彎刀紋絲不動。男人本來提高的警惕又漸漸平息,稍微坐正了一點,對眼前這個燃燒著熱烈生命的女郎產生了些許興趣。
余光瞥見他的動作,我心中暗喜一切都還在按照計劃進行。悠揚曲折的長吟在歌者的胸腔里共鳴,舞蹈的節奏又變快了,頭頂上的彎刀幾次搖搖欲墜,又神奇地被相反的節奏給穩住了。舞娘們開始走向客席與能歌善舞的客人們一起互動,而我再次旋轉著來到了這個掌管一個國家經濟命脈的男人面前。
克洛威爾,這個沒有姓氏的男人能夠一步步爬到一個中型國家的財政大臣一直是當地居民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