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保命的方法:我到底要不要暴露我已經失去痛覺了?如果鞭子抽達不到效果的話,這家變態會不會整出些更可怕的花活,一個一個試過去?并沒有意識到自己沒有半點反抗的念頭,不短的一段路就在我的胡思亂想中走完了。還是那個熟悉的房間,這一次的光照好像變好了一些,整個房間的角角落落都能清楚看見。原來之前銬住的墻上還有一架子刑具,伊路米少爺已經饒有興趣地走了過去,在一排長短不一的鞭子中做起了選擇題。
“艾比是喜歡帶刺的還是喜歡編了金屬絲的呢?這根魔獸尾毛編織的好像是新到的,據說是可以做到只疼但是不破皮呢,不過還是要考驗我的手法,不如今天就先試試這個吧。”
還是那毫無波瀾的語氣,貌似給了我選項但又自顧自的做出了選擇。我只能無力地說:“都聽少爺的?!?
“那就去把自己拷起來吧,還需要我教嗎?都已經訓了這么久了,應該有點自覺性了。”
也許是我的墨跡惹怒了他,伊路米的語氣開始透著不耐煩。沒辦法,我只能生疏地自己把自己又綁回了之前受折磨的地方,腦子里一萬個疑惑到底是什么家庭需要把人動不動綁起來抽。突然想起來身上還穿著昂貴的和服。
“伊路米少爺,這套衣服是新的,需要脫下來再訓練嗎?”我想著能拖延一會就是一會。
“沒關系,就算你穿著也不會妨礙什么的,反正媽媽準備的衣服都是一次性的,以后也不會再穿了,下次注意就可以了?!?
這位大少爺的土豪發言讓我無言以對。那行吧,我還是多想想怎么演出那種痛苦的掙扎。
還沒等我做好心理準備,第一鞭子已經抽了過來。伊路米說的沒錯,穿什么衣服都阻止不了鞭子末梢抽在皮膚上的那種壓力,以及延遲了幾秒才能感受到的火熱。沒錯,雖然不會覺得疼痛但從火辣辣變成火麻麻只是讓我好受了一點。就像被蚊子咬了個包,很多人都會寧可把它撓破一樣,鞭子帶來的腫痕此時此刻就是一個不怎么毒的蚊子包。但不管怎么樣我此時都可以本色出演被折磨的可憐人了。接二連三的破空聲充分展示了行刑人高超的技術,如果被打的那個人不是我的話,沒準我還會為此鼓鼓掌。但此時全身又麻又癢,身體內部還傳來一陣陣不合時宜的空虛感,折磨得我只能用數數來強行轉移我的注意力。一百零一,一百零二,一百零三……伊路米少爺的手法真不是吹的,抽了我這么久居然力度都沒有變過,細細的鞭子抽在身上帶來的壓力是如此的穩定。
“艾比,你要放松身體,肌肉過于緊繃只會讓你的體力消耗過大,沒有辦法應付敵人的刑訊?!?
伊路米可能是注意到我的面部表情已經猙獰,抽在我身上像抽一根棍子而不是一根面條,暫時停止了抽打向我走近。
“你要習慣這種疼痛,這樣落入敵人手中的時候才不會泄漏秘密,雖然我更傾向于你被抓了以后直接自盡。”伊路米少爺我并沒有惹你,為什么連個救援的機會都不給我。
“這些都是花嫁待選的必修課,想要成為揍敵客家族的一份子,就不能拖后腿。你已經完成百分之七十了,好好堅持,不要讓母親失望?!?
伊路米邊說邊在我的身上上戳了幾處,我感覺瞬間肌肉失去了控制,人軟得像面條一樣。還沒等我琢磨透哪來的敵人,更讓我驚慌的事出現了。“花嫁待選”四個字仿佛觸動了我腦子里的某個開關,心中油然升起了一股莫大的幸福感,仿佛身上的每一處不適都是伊路米對我愛的證明。
腦海里像是有dolby音響在回放一樣一個女聲一直在高亢的尖叫:“終于可以嫁給伊路米少爺了,我一定可以堅持下去!”這個聲音不斷的在我的腦子里360度全方位回響,在一遍遍的重復下,我不知不覺地開始跟著重復:“我一定可以堅持下去。”
也許謊言說了一萬遍以后就可以騙過自己。我一邊數數一邊在思考作為未婚妻待選的我到底應該用什么態度來面對這位大少爺。我感覺自己確實是有一個愛人的,而這位黑發的青年也確實給我以熟悉感。莫非在我失憶之前我和伊路米已經算戀人關系?我現在經歷的這一切考核只是這個家族另類的愛的表現?少女你能跟上這群人的腦回路說明你離不正常已經不遠了那如果因為我失憶就忘記這段感情的話豈不是很對不起這位少爺?更何況我的“內心”也在告訴自己對這位少爺真摯的愛。
秉持著遇事態度要端正的原則,我開始給自己催眠要學會接受這一切。
當我數到快500次的時候,伊路米又暫停了一下,換了根鞭子,看上去是那根帶刺的。再次開始前,伊路米走過來摸了摸我的頭,像是摸只小狗一樣,我不自覺地在他的手掌下蹭了蹭。
“艾比這一次的表現不錯,沒有哭也沒有叫,不愧是母親從流星街帶回來的種子選手?!?
這種打無數巴掌然后給一個甜棗的做法,我以前大概是不屑一顧的,但此時此刻就仿佛是照亮黑暗的蠟燭一樣,我發自內心的為自己感到驕傲。再加上那個不知名的聲音一遍遍的在耳邊回放,我真的對眼前這個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