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撐起身靠在床上,被她制止。
她說:“別動了,好好躺著。還有,不要多說話,我跟你說好嗎?”
她用溫柔而不容置疑的語氣跟他講話,他只能點了點頭。她直起身站在床邊,環顧四周,看了看他的輸液,仿佛確認了他已經得到照顧,才走過去,跟他的助理詢問幾句話,一邊把手里的東西放在島臺上。
他才看清她手里拿的是什么。x記的盒子,他想了想,才記起來他在電話里提過一嘴。他也沒多想吃這個曲奇,只是找個話題而已。
其實她很會愛人。他恍惚地想。
助理跟她說完話,就離開了房間,只留下他們兩人。她走過來,看了看四周。
“你一直就住酒店?”她皺眉。
他嗯了一聲,借著她命令他不準多說話,避開了她的提問。她瞪了他一眼,伸手又想試他的體溫,這次他卻一偏頭躲開。
“不用再摸了……”他輕聲說,“已經測過體溫。”
她的手收回來,站在那里不解地看他。他感覺到汗已經浸濕了凌亂的頭發,用余光看插針管的手,慢慢收進被子下。
但還是被她看到了。
她冷笑一聲:“不想我來就直說。我既然來了,就不怕看你。你還怕被我看。我還不如走了算了。”
她定定地看他,扭頭就要走。
“別走。”他沙啞著說,起身拉住她的手。
他的頭發凌亂在額前,蒼白的皮膚泛起紅暈,像是易碎的陶瓷制品。他失措的動作將輸液管攪亂,她再也不敢動,手被他緊緊地抓住。
他的手滾燙,手心里有汗。手臂的肌肉青筋凸起,床單在掙扎中糾結成一團。
她背對著他,低頭不語。半晌,她猛地回握住他的手,轉身抱住他。她的體溫相比他的低,手心貼上他的脖子時,刺激得他輕微戰栗,但像是平靜他快速流動的血液,竟然他獲得些許解脫。
她的唇貼近他的耳后,苦艾味和她的氣味混合在一起,脖頸傳來潮濕。
他雙臂緊緊地環著她,聽到她說:“不要和我生分了。”
他低聲說:“不會了。”
她更緊地抱他,像是要把身體投進他的懷里。過了一會,她驚醒過來,推了推他。
“你快躺下,”她垂下眼說,“我忘了你還要休息。”
他被命令著躺回去,莫名其妙恢復了高傲的神態,像在病中還頤指氣使的少爺,掩蓋住方才的狼狽。她低頭放好他的手,給他蓋被子,卻聽見他悶哼一聲,抿著嘴不說話。
“怎么了?”她問。
他移開眼神沒回答。她盯著他,他終于敗下陣來。
他像是放棄可什么似的,閉了閉眼說:“反正總歸要給你看的。”
他拉下被子,掀開衣服,露出沁著汗的腹肌。她知道這不是時候,但還忍不住盯著看。他繼續掀開,當她看到他的胸膛時,不禁睜大了眼睛。
他感覺到她的目光,低頭也望著自己的胸。
他的胸形很好看,胸肌練得美觀而健康。但是現在一邊的乳頭上掛著一枚銀環,打穿乳頭而過,粉色的乳頭還有些腫。
她屏住呼吸,慢慢地伸手去觸碰銀環的邊緣。
“疼嗎?”她小聲問。
“是很疼,不過……”他頓了頓,似乎難以說出口,轉了話頭說,“你看一下,上面還刻了東西。”
她用指尖挑起銀環,對著光看。銀環內側赫然刻著她的名字,像是給他打上了烙印。
她啞然,反應不過來,但又直愣愣地低頭看。
她問:“為什么?”
他說:“雖然我知道我不能證明什么,但是頭腦一熱就做了,好像這就能留住你。”
她不說話,手指覆上乳尖,用指尖輕輕撥弄乳環。乳環的震動傳到乳頭,他呼吸逐漸急促。
沒人說話,他低頭看她的手指沿著銀環滑動,修長白皙的手指像在撥動他的神經。
她開口道:“我沒想到你會這樣做。”
她的語氣異常平靜,但他聽出平靜下的克制,有種收斂后的暴虐。他不由自主地吞咽,喉結上下滑動。
她的手從銀環觸碰到乳尖,挑撥腫脹的乳頭,再按壓乳暈。乳頭硬得像石頭,他的手在被子下握緊,目光緊跟著她。
“穿衣服會磨到嗎?”她輕聲問,“會不會從襯衫底下透出乳環的形狀,被人看見……你的下屬會怎么想你?”
他的胸膛起伏,看到她俯下身,舌尖一挑,銜住胸前的乳環。她玩弄般地輕拉,好奇地試探它的用法。他的腹部收緊,感覺自己的腦袋更加熱。
她松開乳環,舌尖觸碰他的乳頭,繞著立起來的乳頭撥弄。他低低地發出呻吟,帶著羞恥,生了病還被她褻玩。她張嘴含住,往里吸,唇肉貼著胸。胸肌繃緊隆起,仰起脖子。
“好燙……”她喃喃道。
她微涼的手覆上另一邊,捏著光禿的乳頭。虎口卡著胸肉捏緊,有彈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