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有空回來,和她一起吃飯。他在餐廳里明目張膽地摟著她走,遇到熟人,也是帶笑跟他們打招呼。她覺得奇怪,有些人看到他們一起出現,先是驚訝,然后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y的注意力似乎并不集中在這一點。寒暄逗留的時間久了,放在她身上打量的目光多了,明里暗里試探她做的事情。他的臉色很快地臭了,摟著她的肩膀冷冷地看對方,像是守著珠寶的惡龍,直到別人悻悻離開。吃完飯,他們走在路上。她轉頭看他:“怎么剛才你對他們沒有好臉色?”他在她轉頭之前很快恢復了正常的表情。“沒怎么,”他心情欠缺,懶洋洋地說,“就是有些人好沒眼色。”他垂著眼,夜色籠罩眉目。他插著口袋,領口散開,衣角隨意地垂落。無數個夜晚也許是他游戲人間的時刻,那些時刻沒有承諾也沒有心傷。可是現在他卻會被一個特定的人牽動情感,連他自己也為此困惑。她不禁轉過身,倒退著走,踮腳湊近看他。他的腳步放慢,低頭看她湊過來的臉。“怎么了?”他輕聲問。她抬起臉沖他笑,伸手捏了捏他的臉:“不開心啦?”她今天沒怎么化妝,眉眼彎起,清晰而明朗,像是路邊開的玉蘭。他意識到自己是如此輕易地受她的影響。他不說話,只看著她。她傾身過去,雙手環著他的脖子,被他抱著腰,隱在路邊暗處親吻。在這個城市的繁華地段,這樣的情侶到處都是,沒有人會特意注視他們。只是站在路邊有種別樣的體驗,梧桐樹在他們身上投下陰影,忽遠忽近的行人說話聲,路對面的酒館,有人在撥動馬林巴琴。而他托著她的臉,低頭專注地吻她。夏日的夜晚微風吹拂,他們觸碰的皮膚卻很燙,讓她有種發燒的錯覺。文雅的啄吻,就像初次約會的克制。嘴唇分開,他的唇貼上她的手背,親她的手心。她的手在他掌中蜷縮,他樂此不彼地親她的手指,邊親邊抬眼笑著看她,勾得她有點暈。她吞吞吐吐地說:“這樣……這樣好奇怪……”“為什么奇怪?”他問。“就像,”她難以啟齒,在他的注視下還是說出口,“就像我們在談戀愛。”他說:“我們就是在戀愛。”他說得很坦蕩,她覺得也是這么個事,但沒來由地感到害羞。他好像看出她的羞澀,慢慢地牽她手按在他的胸上。“摸到了嗎?”他問。他的心跳得很快。漫上耳根的紅暈,他的眼睛閃著光。原來他也有點緊張。“嗯。”她回答。忽然間他們之間有點別扭,也許是突然發覺在戀愛,他放下了她的手又牽起,一起沿著路走。她清了清嗓子,問:“我覺得有點奇怪。為什么今天遇到的人,都用那種表情看我們?既不像根本不知道我們在一起,也不像早就知道。”他靜了一會,說:“你看我的朋友圈了嗎?”她說:“啊?嗯……沒有。我錯過什么了嗎?”她立刻拿起手機,點開他的頭像看。是他破天荒的發了個朋友圈,看展時藝術品的照片,隱約露出身邊女人在玻璃上的的影子,看不清是誰。因為他不怎么發這樣的照片,所以引起別人的關注。有人八卦問他和誰一起看的展,他說是和女朋友。原來有些人已經多少知道了他難得有女朋友,只是今天看到她,才都對上。她無語:“你是故意的吧?”“故意的又怎樣?”他說,“我再故意,也不過是拋媚眼給瞎子看,有些人連看都沒看過。”明擺著在指她,她連忙認錯:“別生氣,我真的就這習慣,不經常看別人的動態。我以后一定注意你的,好不好?”她牽著手去親他的臉。他的神色沒有緩和,但算是翻篇了。但他冷著臉的樣子激起了z的某些回憶,猜想晚上回去要被他罰,竟然期待起來。但他偏偏也猜到她的想法,就不讓她如意。在玄關她就想跪下來給他口,他不允許,讓她躺在床上,他戴上指套,不緊不慢地給她做前戲。他衣著完好,一邊溫柔地指交,一邊面無表情地俯視著她。她渾身難受,在他的注視下產生無數想法,但沒有一個包含像淑女一樣端莊地接受他的前戲。
他連碰都不給她碰,矜貴地低頭舔她的逼,盡職盡責地舔到她高潮,抬起身,手掌還撫慰著顫抖的逼肉。他彎下腰想親她,沒想到她卻擋著眼睛哭了。他停下:“怎么了?”她說不出話,哭了一會,才放下手說:“你就是故意的,你明知道我想……你就是在懲罰我。”他的手停在半空,沉默不語。他的手最終還是落在她身上,繞過肩膀,把她抱起來,坐在床邊。她委屈得想哭。不就是沒看朋友圈的事,她是真的誰的都不看,沒想到他會那么在意。她不是不喜歡溫柔,但是現在的溫柔像是酷刑,一秒秒接近高潮都產生出背離生理反應的困惑。她感覺到他的手覆上她的臉,有點顫抖。吻一點點落在臉頰上,又燙又深,像是要印在她的身體里。他深深地呼吸。“對不起……”他說,“對不起……”“我不知道你為什么這樣……”她說,“我不想聽你說對不起。”他們好不容易分離開,他低頭給她擦眼淚,動作又輕又粘膩,怕弄疼她,又怕她馬上離開。她偏過頭有些生氣,他頓了頓,放下手。“其實我不是這樣的人,”他說,“我不是那種時刻都要對方證明,她是如何關注我的人。我一直覺得這樣不好,太過,也侵占雙方的空間。”他嘆了口氣:“但是,我不知道為什么,剛才會有那種情緒。我并不是因為你沒有看我的動態才不高興的,是因為……因為我那一瞬間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