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上班,躺在床里不想動,過了一會竟然開了投影打游戲,水平都差不多,一看就知道曾經宅在家里通關。她打到一半接通電話,邊打邊對電話那頭冷靜地交流。掛了電話后,他們提到她在電話里說到的名字。是一個頗有權勢的人,她需要打通關系。他也是在家族中長大,不過幾次就能確定了她的用意。“野心不小啊,z小姐。”他說。他們的目光在昏暗中短暫交接,她笑了笑,眼睛閃著光。“誰沒有野心呢?難道你就沒有嗎?”她說。他罕見地沉默了一刻。“你見過已經在金屋子里的人有野心嗎?”他說。她說:“也是,畢竟你已經有了一切了。”她似乎看到在聽到她的話后,他的眼神凝固了一瞬,像是蝴蝶凍住了翅膀。她有那么片刻懷疑自己是否誤解了他,但是下一秒他就恢復往常的語氣。“巧了,我認識他,可以把你介紹給他。”他說,像是在說一個稀松平常的事。“真的嗎?”她的眼睛亮了,湊近他再次問,“你認識他?”他低頭看著她。她裸著身體,剛與他夾著性器做愛,蓬松的黑發蜿蜒覆蓋在乳房前,臉蛋干凈清純,以一種男人會喜歡的角度注視著他。可是她的眼睛里充滿了目的,從底色散發出那種渴望和不安,以一種毫無防備的姿態,顯現出一個向來表現得高自尊的女人的野心。他在一瞬間很想羞辱她,貶低她,用高高在上的權力撕碎她的自尊。就像那天一樣,他知道的,他從一開始就知道。他看到她跪在地上的眼神,所以不相信她會被一套首飾收買,從而把不甘都拋在腦后。但是她不會顯露,她只會羞澀一笑,對著男人給女人的禮物,說很喜歡。她就是這樣狡猾的人。她看到他不語,忽然清醒過來,坐直身子道:“你的條件?”他就一直看著她,分明帶著陰郁的精致樣貌,卻化出幾分艷色。眼睛像解剖刀,本來就一絲不掛,卻仿佛更透視了她的身體,將她解剖盡。想要讓她求饒。但是。腦海里閃現出無聲的眼淚。他笑了笑,只是說:“陪我去海島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