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不劃算了。”
其實大眼明用櫻桃的老媽威脅她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但眼前的櫻桃明顯性情大變,他當然也不敢再用這招。
真逼急了,誰知道這女人會做什么?
他才二十多歲,有家有業,前途大好,犯不著嘛。
櫻桃本身也不是他手里最賺錢的女人,現在又打不過她,放就放了,大不了從別的女人身上再撈回來。
他自己想得明白,櫻桃也就不再多費口舌,“我有件事,只要你幫我辦好了,我們就一筆勾銷,從此井水不犯河水。”
大眼明連忙點頭,“桃姐盡管吩咐。”
櫻桃道:“我剛剛說了,我呢,想洗手不干去念書,所以,一個高中學籍和我們母女的正式戶籍,對客戶遍香江的大明哥來說,應該不難辦吧?”
櫻桃上輩子沒正經上過學,坐在教室里讀書算是她的一個執念。既然有重來一次的機會,這個身體又正值青春年少,她就想體驗一下好好念書的感覺。
但真到要準備實行,才發現還有點麻煩,因為原身不但是個妓女,還是個黑戶。
原身的母親梁玉貞當年是從大陸偷渡過來尋親的,結果碰上黑心蛇頭,直接把一船人都扣下,要交了贖金才放人。梁玉貞那個親戚一直聯系不上,她就被蛇頭直接賣進了妓寨。后來生下櫻桃都不知道她爹是誰,當然也就不可能上什么戶口。
如今櫻桃想堂堂正正去上學,戶籍就是必須先解決的問題。
當然給她點時間她自己也不是沒辦法搞定,但正好收拾大眼明嘛,也算物盡所用了。
大眼明繼續點頭,“不難不難,我立刻就去給桃姐辦。桃姐你看是不是能把這些針先撥了?”
櫻桃這才擦了擦手,走過去,把大眼明身上的銀針一根根撥出。
大眼明只覺得那些酸癢難耐一瞬間就全消失了,不由松了一口氣,但下一秒,櫻桃已捏著他的嘴給他喂進了一顆藥丸。
藥丸很小,他都來不及吐就已經順著喉嚨滑了下去。
大眼明睜大了本就很大的眼,“桃姐你給我吃了什么?”
“你猜?”櫻桃笑著拍拍他的臉,“你有七天時間來辦我剛剛說的事。別說我沒提醒你,可千萬不要超時啊。”
大眼明心里有一萬句臟話想罵,但表面上還是只能賠著笑,說:“不敢不敢,我一定盡快幫桃姐搞定。”
“還不快給你們老大松綁?”櫻桃斜了一眼蹲在墻角的幾個爛仔,自己又坐回沙發上,繼續慢悠悠地開始吃燒鵝看電視。
小弟們連忙過去,七手八腳地解開了大眼明手腳上綁著的繩子,大眼明一刻也不敢再和這個女煞星多待,顧不得自己還手軟腳軟直接以最快的速度跑了。
倒是他的小弟叉燒平又湊過來打量櫻桃,憨憨的問:“櫻桃你怎么突然變得這么能打了?”
看在他跑腿買的燒鵝份上,櫻桃隨口答:“我啊,前兩天做夢夢到一個白胡子老頭說我骨骼清奇是天生的練武奇才,就把畢生功力傳給我了。”
叉燒平眨眨眼,先是一愣,然后就露出一種錯失一個億的懊悔表情來,“早先我也碰上過一個白胡子老頭,說我骨骼清奇是天生的練武奇才,要賣給我一本如來神掌,明哥說他是騙子,我就沒買。不然我現在肯定也是武林高手雙花紅棍了。”
櫻桃:……
果然俗話說得好,只有取錯的名字,沒有叫錯的外號。
你可能真的就是一塊叉燒。
大眼明銷了櫻桃的賬,還給了她五萬塊。
在這年代看著算不少了,但買些食材藥材就花了六七千,這還是櫻桃沒看到有上好的人參靈芝什么的,不然五萬塊都不夠花的。
但這個錢不能省。
她可沒忘記還有周宗義的事,不知道什么時候會爆雷,自己的實力當然是能提升得越高越好。既然《五臟食氣訣》有用,現在最快的辦法當然就是吃。
營養要跟上,藥膳也必須搞起來。
而且櫻桃要去念書,學籍可以讓大眼明去搞定,但學費書本費還是得自己掏。
再有原身的母親……她當然算不上有什么感情,可借了人家的身體身份,還是要擔著這份責任的。她已經給梁玉貞看過,也不是不能治,但這藥錢是一筆;她自己不可能全天去照顧一個病人,要么請人,要么送療養院,這又是一筆。
算來算去,還是覺得錢不夠用。
不過她也不太著急。
雖然櫻桃立志這輩子要做個好人,但這個時候的香江嘛,賭馬和六合彩都是合法的,再不濟,也可以過海去一趟澳門。以她的本事,賺點小錢還不是手到擒來?
櫻桃家住在茶果嶺一處寮屋。
所謂寮屋,就是當年大量外來移民因無力負擔房費在城區邊緣就地取材,利用鐵皮、木板等物,組裝出的一個個因勢而建的房屋。多年下來,臟亂破敗,環境之差,自不必多說了。
但梁玉貞這樣的黑戶,又無一技之長,年老色衰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