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音一副欲求不滿的樣子。她越是這樣,許傾塵越想逗她,許傾塵露出令人血脈噴張的笑容,哄道:“乖。”蘇音看直了眼。許傾塵出門后,蘇音拍著胸口,久久不能平靜,她反復回憶剛才發生過的一切,越想,心越癢,她像吃了催情藥般欲罷不能,癡癡傻笑。她在幻想一件羞恥的事——泛起褶皺的床單上,冰山一寸寸被點燃,春風不止…-半小時后,虞枝進來了。蘇音正在吃早飯,沒看到許傾塵進來,她伸長脖子,往外望了望。虞枝環抱雙臂,調侃說:“才這么一會兒不見就受不了啊。”蘇音被看穿心思,臉上微微泛起薄紅。虞枝笑道:“傾塵和清詞去公司處理點事,應該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回來了。”蘇音嘟囔道:“那她走之前,怎么也不告訴我一聲。”“你要是想她就給她發消息唄。”“發不了。”“為什么?”蘇音摸了摸頭,尷尬道:“我倆沒有微信。”“那你給她打電話?”蘇音繼續尷尬,“電話被拉黑了,打不過去。”虞枝詫異道:“你倆不是都說開了,不是都和好了嗎?”蘇音:“是,是說開了。”她頓了頓,繼續說:“是和好了,但又沒完全和好。”“怎么說?”蘇音略一遲疑,說:“我們還沒有正式說在一起。”虞枝著急道:“那倒是說啊,還等什么呢,你都等這么多年了,不就等這一天嗎。”蘇音一本正經道:“姐,正因為等了這么多年,所以我才不想隨隨便便把這句話說出口,這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我想讓她感受到我的誠意。”虞枝用過來人的語氣說:“你對她永不變心的愛,就是你最大的誠意。”永不變心的愛。是啊,只有一顆真心,才是最珍貴的禮物。蘇音豁然開朗,她輕松道:“姐,我懂了,我知道該怎么做了。”虞枝欣慰地笑了,她正準備出去時,突然說道:“對了,音音,你要是實在想找傾塵的話,還有qq啊。”“徐呈啊。”虞枝點頭,“嗯。”一陣說不上來的情緒滾過蘇音心尖,讓她想哭。她猛然間想起生命中許多時刻,在想起那些時刻的瞬間,她又想起許傾塵,這些時刻和許傾塵是連在一起的,蘇音和許傾塵也是連在一起的。早在很久很久以前,許傾塵就悄悄走進了蘇音的世界,她是她的救命恩人,是她的忘年知己,是她的老師。
這么多年,許傾塵一直用各種身份,陪在蘇音身邊。如今,該換一種身份了。蘇音眼珠一轉,打開qq,邊笑邊給許傾塵發了一條消息。-許氏集團。辦公室內,許傾塵盯著手機,皺起眉頭。許清詞:“姐,你怎么了?”“沒事。”話是這樣講,可許傾塵的眉頭卻沒有半點要舒展的跡象,她端起茶杯,還沒喝上一口,又把茶杯放下。許清詞又問:“究竟怎么了?”許傾塵神色凝重道:“清詞,我現在要去做一件非常要緊的事。”“嗯?”許傾塵起身,“你也去。”“我去干嘛?”許傾塵眼色一沉,“我要去算賬,你攔著我點。”“找誰算賬?”許傾塵咬牙切齒道:“蘇音。”許清詞一路心都吊著,她特別害怕許傾塵和蘇音之間又出現什么不可調和的矛盾,可當她們和蘇音碰上面后,許清詞才意識到她想多了,她先是一臉無語地杵在門口,再非常識相地退出了病房。許傾塵本來是要跟蘇音算賬的,一直到走進病房前,她都是這么想的,可當看見蘇音像小狗一樣,委屈巴巴地盯著她看時,冰山立刻化成一灘水,溫柔到骨子里了。許傾塵低聲哄著,“不開心了呀。”蘇音重重點頭,“嗯。”許傾塵坐到床邊,她抬起手,輕柔地摸了摸蘇音的臉頰,“乖。”蘇音點點頭,小聲說:“怎么辦,你才走了不到一個小時,我就想你了。”許傾塵伸手一拉,把蘇音拉入懷中,她輕拍她的后背安撫她,用很輕很柔的聲音說:“我也想你。”蘇音下巴抵在許傾塵肩上,輕輕蹭了蹭,她語調上揚,“看到我給你發的消息了嗎?”許傾塵一愣,輕輕推開蘇音。她們對視。蘇音認真看著許傾塵的眼睛說:“老師,我有好好努力,有往上走,往高處走,往更好的方向走。”許傾塵頓了許久后說:“你…你知道了。”“嗯。”許傾塵微微抿嘴笑,“怪不得,怪不得你發消息說我想你了,我還以為…”剩下的話,她沒說。蘇音追問道:“你以為什么?”許傾塵眼底氤氳著絲絲縷縷的柔光,低下頭說:“我還以為,你是對虞枝說的呢。”蘇音撲哧笑出聲。許傾塵抬頭,假裝嚴肅道:“蘇音,你要是敢跟別人說想你,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