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千筠:那又吃不飽。算了,看在零食的份上。不氣了。這樣想,時安便將手臂搭在副駕駛座椅靠背上,委屈道:顧姨,我好想你啊。顧千筠調侃,想我還去后排坐。時安懊惱,顧姨,能停車嗎,我不想坐在這,我要去前面坐。不行,老實待著。為什么啊?快到家了。就靠邊停一下嘛,顧姨。不了,費油。一路說笑,但她們都有所隱瞞。時安沒說,她吃醋的事,顧千筠也沒說,她發燒一天兩夜的事。報喜不報憂。這兩人,一向如此。假期兩天。周六,顧千筠上班,時安一人在家。等周日,顧千筠終于放假了。早上,時安躺著不動,顧姨,我今天要在床上躺一天,明天就躺不了了。顧千筠眉開眼笑,行。說完,她走出臥室,一小時后,她把門推開一個縫,安安,我出去一趟。抬眼,時安詢問:去哪?再看,她瞪大眼,迅速起身,躺著好累啊,顧姨,你帶上我唄。顧千筠:好。時安出去,在經過顧千筠身邊時,刻意用手捶后腰,是該出去走走,人該躺廢了。邊說,邊咳兩下,這屋子也有點悶。等走進衛生間,時安才停止演戲,對著鏡子刷牙時,她腦子里都是剛才那一眼濃妝,黑色束腰長裙。長發披散,一動,幾縷發絲蕩來蕩去,美艷的不可方物。時安一瞬的念頭竟然是:這樣的顧姨,不想被第二個人看見。可是太自私。所以,時安又想:得站在她身邊。為什么?其實答案,白紙黑字寫在紙上,但時安就是看不到。只要她想躲。她能躲一輩子。有心事,手上效率會變低。顧千筠坐在沙發上,手撐下巴,安安,你還要多久啊。時安:馬上!五分鐘后,時安換好衣服,十分自信地走出來,顧姨,怎么樣?顧千筠:呃,好看。難為她了。九月中旬,中午還熱。可時安不僅穿黑衣黑褲,還在長袖衛衣外搭一件黑色外套。眨眼,顧千筠沒忍住,安安,你不熱嗎?
時安:不熱啊。換一件吧,我怕你熱壞了。不用。不是安安,你穿一身黑,是要干嘛?當然是保護你了。聞言,顧千筠無奈笑,那走吧,安安,別遲到了。時安:去見誰呀?顧千筠:程警官。她們往外走。時安又問:哦,是又找到什么線索了嗎?顧千筠摸她頭,傻呀,案子都破了,還要什么線索,是去吃飯。時安:吃飯啊。顧千筠點頭,嗯,前幾天程警官喝醉,睡在我們家,她過意不去,堅持要請我吃飯。這話一出。時安就黑臉,知道了。作者有話要說: 顧姐姐,我錯了。顧千筠并未留心,她含笑說道:安安,你前段時間不是還說,想當面感謝程警官嘛。時安故作開心,嗯。等顧千筠的手再次拂過她的頭發,時安手心有點潮濕,她有被汗燙到。輕輕,躲開。手落空,顧千筠眼中閃過傷痕,她尷尬笑,話鋒一轉,說道:今天天氣不錯,應該不會下雨。時安心不在焉,車里不是有傘?有。沉默后,顧千筠欲言又止,有傘,就不會被雨淋了。時安沒再講話。把心事嚼爛,藏好。一路無言。下車,她們一起走進餐廳。程言:顧小姐。顧千筠微笑點頭,走近才開口,程警官,讓你久等了。程言:我也剛到。時安叫一聲程警官后,就去里面坐,當看見程言的眼神時,她眉心一緊。柔軟、熾熱。程言眼里,裝滿顧千筠。時安雖沉悶,但她理智。程言替她的家人塵冤昭雪,她敬重她,因此,永遠不會去責怪她什么。這會兒,時安坐得板正。安靜聽她們講話。點完菜后,程言看著顧千筠,笑意直達眼底,那天真的是麻煩你了。顧千筠莞爾而笑,是我招待不周,讓你在沙發將就了一夜。程言:有沙發睡已經很好了。轉眸,她輕聲呼喚,時安?時安回神,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