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走出屋外。
鄭燕蓉心里有點擔憂,她說:
「你侄子可靠?他會不會把事情說出去?」
「不會的,他人都忙民宿的雜七雜八的事務(wù),哪有時間管那麼多。」李桂芳說。
鄭燕蓉從皮包里取出新臺幣五萬元,她遞在李桂芳手里,關(guān)懷的說:
「辛苦你了!這些錢你拿去買些營養(yǎng)的補品,好好調(diào)養(yǎng)身t。」
「表姐,你這是……」李桂芳看著手上的五萬元。
「沒事沒事!你收下吧!」鄭燕蓉拍拍李桂芳的手。
「如果不是唯謙出來救人,不然後果真的不堪設(shè)想……」李桂芳車禍受傷,心有余悸的說。
「我一直在想,唯謙是怎麼找到恒春這邊來?」鄭燕蓉不解的說。
「我也是後來才知道他是你兒子,我都不敢相認。」李桂芳說。
「我從來沒有跟他提過你們在這里,但偏偏他遇到你們……這也太巧合了吧?」
「那這個我就不清楚了!」李桂芳輕聲說。
鄭燕蓉仍然還是覺得不安,她在想是不是該安排他們離開恒春?因為唯謙都找到恒春這里來了,最安全的地方也是最危險的地方,這里非他們的久留之地,不,她覺得應(yīng)該安排他們住臺北。如此一來,唯謙也更不容易找到他們。她一想到一個遠房的親戚在淡水好像有間空屋,她決定打聽詢問,確認再安排他們北上,鄭燕蓉說:
「這里不能再住了,唯謙也不知道會不會找到這里來,我今晚跟唯謙回日本,我再派人安排你們搬家。」
李桂芳一驚,她有點慌亂,她說:
「這樣好嗎?表姐夫已經(jīng)適應(yīng)這里的生活了!」
「搬到別地,不適應(yīng)也得適應(yīng)!」鄭燕蓉堅決的說。
「你別忘了!我們之間的交換利益,你沒有忘吧?」鄭燕蓉面無表情的說。
「我沒忘,我一直都擱在心里……」李桂芳搖搖頭,她把右手放在x前,鄭燕蓉的一席話,似乎挑起了李桂芳心中那塊深藏已久卻不能訴說的心事。
「你沒忘就好!你也放心!他一切都很好,日子過的挺不錯的,這點你可以放心吧!」鄭燕蓉安慰的說。
「表姐,我什麼都配合你!」李桂芳向著鄭燕蓉:「你說什麼我就全力配合你,只要他過的好就好。」
「很好!」鄭燕蓉滿意的。「我們都是在同一條船上的,我絕對不會虧待你的!」
「好的,表姐!」李桂芳點頭。
鄭燕蓉起身走到老人面前,她撫0了老人的臉,老人覺得不自在,他撥開鄭燕蓉的手,繼續(xù)看著他的電視。
「他老了好多!」鄭燕蓉說。
「可不是嗎?」李桂芳說。「前陣子,他重感冒,我去抓了最好的中藥,煎藥給他喝,他抵抗力差,我也覺得他已經(jīng)不年輕了。」
「他年輕時相當帥氣。」
「我知道,所以你才會從日本帶他回來臺灣。他需要時間的療傷。」
鄭燕蓉轉(zhuǎn)頭盯著她,她冷冷的說:
「他需要什麼療傷?只有我!才能幫他找一個沒有人g擾他的地方,照顧他一生。」
「表姐,當年他那個樣子,我現(xiàn)在想起來都覺得不忍心……」李桂芳囁嚅的說。
鄭燕蓉si盯著她。
「別再提當年的事了,都過去了!現(xiàn)在你好好的把他給我照顧好就行了。」
「好的,表姐。」
經(jīng)過那麼多年,鄭燕蓉把蘇微之從萬底深淵的地獄中接回臺灣,現(xiàn)在的他成為一個神智不清的老人,他已經(jīng)沒有從前的記憶了。蘇微之一直過著隱姓埋名的生活,沒有人知道他去哪里了?這個名字,被遺忘封塵那麼多年,而今現(xiàn)在被人提起……那個正在看電視的老人,他叫蘇微之?而蘇微之是發(fā)生了什麼事?為何成為一個神智不清的老人?
鄭燕蓉看著手腕上的表,她必須在短時間趕回臺北,免得兒子起疑心。她對李桂芳說:
「我先回去了!有任何動靜,隨時跟我聯(lián)系!」
鄭燕蓉雇用的計程車已經(jīng)在屋外等候,她坐上了計程車,李桂芳目送她離去,計程車出發(fā)往北,車子消失在鄉(xiāng)間小路,不見蹤影。
11
千雨美結(jié)束臺灣的藝術(shù)展覽後,她回到日本請aanda透過管道,查詢父親道重光,鄭唯謙的父親蘇微之和鄭燕蓉,包含父親的大學同學清水崇邦也都一并調(diào)查了。只是事隔三十年的時間,有些和父親是大學同學大都是旅居海外,不然就是失聯(lián),千雨美表示,她不會錯失任何一個線索,哪怕是與父親或蘇微之有一二面之緣的同屆校友也好,她抱持著希望可以從中得到當年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事?然後,久久的等待中浮出了答案。在aanda遞出所有的資料,千雨美閱覽所有的資料,她愣住了,這些資料道出了一切的真相。她除了震驚,也難以相信,完全超出了她預(yù)想的范圍,她在柜子取出一瓶日本威士忌,倒在酒杯里,她啜了一口,企圖讓自己的情緒平靜下來。她看著這些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