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閃一閃像那晚的星星孟煜看著蘇木的側臉。“我們發生了這么多次，我以為我們已經是伴侶了，所以你那時候說讓我走，我真的很傷心。”后來孟煜在國外問了談成業務的伙伴，國外風氣開放，聽到后驚訝一下也就幫他解釋清楚。“我現在知道，你對我沒有伴侶感情，沒關系，我可以追你。”蘇木聽著耳邊的低呢，心中那片被風吹的無處落腳的蒲公英，終于找到了肥沃土壤安定下來。“你不需要跟我說這些。”蘇木仍舊背著孟煜，語氣同平常一樣，平靜又冰冷。孟煜親了親蘇木的耳朵，后者瑟縮躲避，他眼中閃過一絲失落：“我向你表達我的誠意，我對你不是玩玩。”“我喜歡你，蘇木。”孟煜看著蘇木似乎并不相信，便加重語氣。“我喜歡你一年了，真的。”“你不喜歡我也沒關系，這是你的選擇，我可以讓你慢慢喜歡我。”他可是把蘇木當作一生的伴侶，蘇木有優先權。“隨便你。”蘇木感覺被觸碰過的耳朵發燙，如草原的火，一路蔓延到他的臉頰。他不想讓自己處于下風，不想讓孟煜知道。不管孟煜是不是無意，事情都已經發生了，他再攤開講只覺得矯情。可是，聽著那些話，心中空缺的那塊，無端被填滿。蘇木以為，孟煜只會是說說，因為那天坦白后他便消失了。蘇木知道現在孟煜接手工作很忙，可剛從臥室出來，只看到一桌熱騰的飯菜，空無一人的時候，內心還是空落落。那一天，都沒有見孟煜回來。要不是自己身上的痛覺和痕跡還在，他還真以為這是自己的錯覺。蘇木休養了一天，坐在車上依舊會輕嘶一聲。每天早上都會開例會，他踩點到，不知是不是錯覺，蘇木總覺得他們看著自己的目光帶有好奇。蘇木面色不改，內心思索：是他痕跡沒有掩住？哪怕經過一天，他脖子上的紅的紫的也沒有消減的跡象，他再次穿了高領毛衣。好在現在是初冬，沒人看得出來。早會一般是簡單講述患者的情況，以及后續的團隊需要做些什么。蘇木在醫院醫師內受歡迎度很高，基本上杜主任的專家號掛不到便退而求次選擇蘇木。他的病患較多，杜主任對他比較放心，手中的病患也沒有著重給蘇木。蘇木不需要講太多，簡單聽聽。“散會。”杜主任在工作期間還算比較嚴肅，在工作外，他和藹很有親和力。“蘇醫生最近桃花挺多呀。”同行的醫師向著蘇木打趣。蘇木不懂。等著蘇木到了辦公室，他知道了。自己的辦公椅被推到別處，由一把黑色按摩椅代替，上面還放有深藍色的貓貓形狀的坐墊。這一看就知道是誰的杰作。

蘇木坐了上去，符合人學，不工作時和辦公椅相差不大，工作的時候，身上的酸痛隨著揉開的穴位幾乎消散。很適合蘇木。蘇木一坐就要半天，每天問診的人很多，他不能隨時起身休息。這種按摩椅很能解決他的問題。“蘇老師，這是你買的嗎？”劉哲源羨慕了，“我可以坐一坐嗎？”“不是。”蘇木收起神情，他起身，把按摩椅移開，依舊坐在原先的辦公椅上。他不能接受孟煜的好意。現在的孟煜，和他沒有任何關系了。他也不需要對他這么好。除非，孟煜有求于他。事出反常必有妖。蘇木對情感很抵觸，從不會往這方面思考。“哦。”劉哲源看著蘇木沒打算坐，忍不住多問了一句。“那我可以體驗嗎？”這按摩椅一看就很貴。蘇木看了眼狗狗眼的劉哲源，想也沒想：“不行。”剛坐下，他又起身。把按摩椅上的坐墊扯了過來。他不能用，別人也不行。中午，孟煜出現了。來到他的辦公室。蘇木打算和往常一樣和劉哲源一起去食堂吃飯，劉哲源去送文件了，需要幾分鐘。無法，蘇木沒有等人的習慣，自己一個人和別人一起沒有區別。他準備結束線上問診后離開。“蘇醫生，我有點不太舒服。”“稍等。”蘇木正在和線上患者交流，聽到聲音還有些疑惑。他記得，已經到了休息時間，上午的掛號也全部完成了。邊說邊看了患者一眼。這一看，他差點把自己沒有編輯完的文字發送出去。“我的禮物被人丟在一邊，心里有點不太舒服。”蘇木下意識看向落在窗臺處的按摩椅，隨后不動聲色收了回來。“不舒服就去看心理醫生，我不治療心理問題。”蘇木給線上患者叮囑后，收拾東西準備起身。“等等。”孟煜按下蘇木的肩，讓他坐下。蘇木眼神不自覺凝在一處。孟煜穿著修身的深色豎紋襯衫，他不像蘇木會一板一眼全部扣上去，頂上會松開兩三顆鈕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