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奚幾欲崩潰,到底是誰做的?!禾奚看向了四周,想要尋找有沒有留下來的痕跡,但是幾乎把眼睛看酸了,也沒有看出一丁點對方留下來的蛛絲馬跡,那個人很謹慎,讓人惡心的謹慎。禾奚緊緊抿住唇,忽然聽見門外?傳來幾道腳步聲,他一咬唇,猛地將手側的被?子蓋在身上。與此同時房門又一次被?人打開,先進來的是安全區的二把手,不,現在或許應該叫安全區新上位的威風凜凜的新老大。在他身后是緊隨其后走進來的蘭玨、桑諾、以及其他小弟……“哦,你已經醒了,”男人看向床上的禾奚,將手里的打火機轉了個圈,“我來送你離開和?水。”男人看著禾奚剛睡醒蓬軟的頭發,停止手頭動?作,“算了,時間還早,我不介意?和?你解釋一下昨晚的事,你問我為什么這么快舉行對接儀式,理由很簡單,安全區不能無首,歷來都是前一任死,下一任立馬上位……”禾奚根本沒有聽他在講什么。他的目光先在最前面表情?淡淡的蘭玨身上飄過,對方昨晚把他送回房間,之后一直不知?去向。是知?道他在儲應珣房間的人。而面前這個吵來吵去的男人,是儲應珣的二把手,極有可能也知?道他在這。蘭玨身后的桑諾,從慶祝會后就沒有再見到過,不清楚他知?不知?道。再后面那一群小弟,禾奚連見都沒見過幾個,根本不知?道他們對他的去向了不了解,但是他在儲應珣大廈里進進出出,肯定會有人看見。禾奚的腳心還有些痛,他忍著痛,目光一個一個在屋內的人身上滑過。——那個惡心的變態,到底會是誰? 貪生怕死(21)男人解釋完,重新看向床上?坐著的禾奚,發現對?方并沒有對他的說辭有任何表示。他正揪著腿上?的毯子,那雙清澈的眼睛不住地往身后一眾人身上?看,臉上?有著細微的羞恥和憤恨,不知道在氣什么。是不習慣屋里有太多人?不喜歡太多人看著他,覺得冒犯隱私?男人如此猜測著,鏡片后?的黑眸流露出玩味,這禾奚果然是在儲應珣那里養尊處優慣了,人多?一點就緊張到說不出話。他挺善解人意般地向后?一揮手,讓幾人出去,身邊只?留下一兩個,黑眸抬起,再次看向身上?警惕未消的禾奚,“我剛才說的,你有沒?有聽進去?”
禾奚這才白著臉抬起頭。可能是覺得有熟人在,禾奚會沒?那么緊張,屋子里還留下了桑諾和蘭玨,不過在禾奚看來還不如讓他們全部都出去才好。不然被聞到了味道或者看出一點端倪,他的臉都要丟盡了。禾奚緊緊拽著被子,眼神躲閃,不去對?上?任何一個人的視線,聲音細若蚊蚋地應了一聲:“你和我說這個有什么用?”前不久還是二把手的男人叫韓念慈,以前每天?在研究所做實驗的,身上?有種優雅的文氣,和儲應珣完全是兩種風格的男人。韓念慈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微笑著接話:“當然要說,被誤會殺害了上?任老大的罪名太大了,我擔不起。”禾奚別開了一點臉,讓屋內的人只?能看見他一點白皙的側臉頰肉,他似乎很急切,聽完就趕人:“那你解釋完了,你出去吧。”“出去哪?”韓念慈紋絲不動,站在原地,“我來是帶你離開和水的,給你半小時收拾一下,我在樓下等?你……怎么還不動,難道舍不得這里了?”禾奚面露反感,很不理解道:“我想什么時候走什么時候走,為什么非要和你一起?”輕微一頓,韓念慈扯動唇角笑了笑:“看來你是還搞不清楚狀況。”男人咬字清楚,說話一字一句含著笑,讓禾奚忽然有了一種很不好的預感,果然下一秒,韓念慈就低聲道:“上?一任老大死后?,他所擁有的所有東西都屬于待轉交的遺產,等?對?接儀式舉辦完,會全部轉交給下一任。”“比如說他名下的財產、房子、車……”韓念慈鏡片后?的眼睛慢慢轉動,定在了禾奚身上?:“還有你。”“意思是你現在是我的人,我在哪里,你也要跟著。”禾奚聽到最?后?一個字,頓時睜大了眼睛,臉上?出現了一種近乎荒唐的表情。這個人在說什么?那些東西都是死物,無所謂怎么處理,但他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怎么能像個物件一樣隨隨便便給下一個?照那意思,儲應珣平時對?他怎么樣,韓念慈也能照搬照做嗎?!韓念慈直直站立,正對?禾奚的臉,似乎是看出禾奚臉上?的想法,他似遺憾地嘆了口氣:“這都是規矩。儲沒?和你說過吧,他上?位時,上?一任所有的女?人都被送到了他的別墅,只?不過他沒?要而?已。”床上?的人聽見這番話還是那副表情,他看起來那么小一堆,只?有一層軟綿綿的肉,身上?的衣服松松貼在身上?,只?模糊地顯現出身體線條。他昨晚用的是大廈里的標配沐浴露,不帶香味的,但此時韓念慈還是能聞到一陣緩緩飄過來的香,和儲應珣身上?聞到的一樣。韓念慈就那么盯著人,緩緩繼續道,“那些人從哪里來的,都被送回到了哪里去,如果你不跟我走,我會把你送回到你原來待的感染區,你手上?的那些錢也要全部還給我,因為那現在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