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玨在原地站了五分鐘,聽上面房間安靜下來,腳步不自覺向樓梯走去,等他來到二樓時,眼睛里 貪生怕死(4)深夜十一點。儲應珣被禾奚咬了一口手背,咬完還一直不松,懲戒他吵到自己似的,咬在嘴里磨牙般小力磨著。儲應珣低聲讓禾奚松開自己,禾奚反而咬得更緊,還嘟囔了兩聲表示不滿,儲應珣只好上手捏住禾奚兩邊的臉,稍稍用力迫使禾奚張開嘴。還好禾奚沒有醒,感覺到痛只嗚咽了一聲,過后就抓住被子蓋住自己繼續睡。儲應珣托住禾奚的后腦袋,把人慢慢從大腿挪到枕頭上,給人掖好被子,見禾奚臉上沒有露出不舒服的表情,從桌上拿起遙控器,開啟恒溫模式。嵌在墻壁上的空調慢悠悠吹出了風,儲應珣驀然冷厲地抬眼向門口看去,“蘭玨?”今晚他只給蘭玨輸入了指紋,門口那腳步聲只能是蘭玨發出來的。門外的人寂靜了一瞬,垂眼發出聲音:“老大,是我。”他到最后也沒有看到兩人在做什么,儲應珣動作很快,轉眼就把禾奚從腿上挪走,自己也緊隨而后站起來,于是門縫里只剩下小半張空蕩蕩的床。
門里響起從容不迫的腳步聲,不到片刻儲應珣就從里面走出來,他掃了一眼走廊里的蘭玨,反手關上門,叫人和自己到地下一樓談。他沒有和手下解釋自己和禾奚在里面這么大半天都在做什么,蘭玨也沒有解釋自己為什么不好好待在一樓給儲應珣發消息等人下來。兩人都只當這是一個小插曲,儲應珣不會懷疑蘭玨對自己的人心懷不軌,甚至蘭玨自己也不會懷疑,他一直只嫌禾奚麻煩又事多,當初儲應珣帶回禾奚,他是最早站在反對那一撥隊伍里的,認為儲應珣留下禾奚遲早會出事。現在雖然還沒出,但也不會遠了。……地臆想出了禾奚的所有反應,把自己安慰得心臟舒服了些,目送禾奚的車消失在視線里,這才慢吞吞把車門關上。禾奚八點準時到達學校門口,一進教室三名新小弟就很自覺地承襲前輩的位置坐到后排,懶洋洋靠在椅背上,全程不聽課,也不搗亂,目光沒有離開過前面的禾奚。這兩天大家都習慣了點這些人的存在,偶爾還會有狗腿子買幾瓶水送過去討好他們,萬一能結交成哥們,以后有危險也能找到人幫忙。可惜這些小弟軟硬不吃,拒絕所有人的東西,也很少開口說話,有人從后門進來的那會,還看到其中一名小弟扯起衣角擦汗的時候,露出了后背一大片恐怖的刀疤。這些人真的會聽禾奚的話嗎?他們不論哪個人,都比禾奚能打一百倍,從身型就占艷小山據絕對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