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昏迷了許多天。
她試著用各種方法殺他。
花兒知道他娘親有點狠,沒想到這么狠。
看得人牙酸。
“沒事的,他就算醒過來,也不會再發狂了。”她這樣安慰他。
他問娘親:“我們離開這兒可以嗎?”
娘親抱著他:“我答應了你爹,要在這里等他的。”
明明是個小美人,卻很執拗,勸不動。
最終牛魔醒了過來。
他的眉毛皺在一起,按著額頭問她:“夫人,老牛為何這般頭痛。”
“你別叫我夫人。”她語氣淡淡的,手上握緊了芭蕉扇。
敬她愛她,不違逆她半分。
牛魔死死按著眉心:“公主······你對我用了幻術?”
敖庚手心里都是汗。
牛魔垂下手,他坐在地上:“公主忒見外了些,竟連個被子也不與我。”
別說被子了,這洞被他住了幾日,她都要熏香一個月才肯住回來。
“罷了,老牛是何事惱了公主,公主要這般對老牛。”
敖庚垂著眼,像個菩薩:“我是你夫人啊,牛魔。”
牛魔的靈臺劇痛。
他咬著牙:“你這般對我用幻術,不怕反噬了自兒個?”
敖庚的眼里金色的光閃過,她又重復了一次:“我是你夫人啊,牛魔。”
牛魔驟然闔上眼,敖庚眼睛刺痛,血淚流出來。
“罷了罷了!何必兩敗俱傷!公主不愿,老牛也不迫公主了!”他張著嘴嚷。
敖庚抹了血淚,收回壁術。
像牛魔這樣的大妖,神志是非常堅韌的。
她許久沒有對人用過壁術,對他用也是冒了十二分的兇險。
拼個玉石俱焚。
還好他沒有那么軸,非得拿命試試。
牛魔摸了摸心口:“你是不是捅了我一刀,還砍了我的頭?”
敖庚睜著眼睛抵賴:“哪有,是你中了幻術,胡思亂想的。”
牛魔有些狐疑。
但他練的是不死秘術,除了致命法門,任何手段都無法殺死他。
敖庚是真的試遍了。
連庖丁解牛都試過,把他片成了千八百片,整整齊齊碼在地上。
他還是活了過來。
當時小花兒看得眼角抽筋,看她這樣熟練的樣子,問她上一個被她刀過的人是誰。
她頭也沒抬地回答了:“是你爹。”
小花兒一口氣沒過去,把自己嗆住了,咳了個昏天黑地。
該不會,他爹,是因為被她刀了千八百片,不敢出現了吧。
瘋批的小美人娘親給他順了順氣,他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別怕呀死小賊。”
她笑瞇瞇地安慰他。
并沒有被安慰到。
小花兒打消了這個念頭,她夫君應該不是被她嚇得不敢出現。
她長得這么好看,就算心狠一點,也會有大把人愿意被她剮死的。
反正他死不了,可他也不想變成個瘋子。
他不死心,問她,她還要等多久。
她說她要等一千年。
牛魔用鼻子出氣:“老牛等不了那么久,再給公主兩百年。五百年期滿,老牛要公主的身子。”
她答應了。
再等兩百年吧。
等不到,她就帶著花兒離開翠云山。
不等他了。
死蓮花精,你再不來,我要被人搶走啦。
五百年之約,花兒也知道。
在五百年快到的時候,他比他那個瘋批小美人娘親還緊張。
先是牛魔新得了一個美人。
娘親是因為那美人鬧上門來才知道的。
她搖著扇子站在院子里,看著那撒潑的小美人被牛魔抱走。
過陣子牛魔來請罪,她愛答不理:“牛威風,你還真是挺威風的,小美人都來我這兒威風。”
“公主莫氣,她是妾,你是妻,她過了門也要給你早晚請安,侍立布菜,捏腳捶背,斷然騎不到你頭上。”
敖庚冷哼了一聲。
心里又想起了那死蓮花精。
她還算是他的妾,反而一個牛魔要娶她為妻。
喜歡是不講道理的。
作者有話:
放心,女鵝還是有本事的。
扮豬吃老虎。
忽然發現女鵝從來么有對鵝子用過壁術。
有些人,就是想被他強迫(并不是)。
她懶散地回了句:“少渾說了,既然納了人家,便好好過日子吧,別來惹我了。”
花兒倒是和他熱絡,仍是恭恭敬敬叫他“父王”。
牛魔不知道是因為壁術的作用忘了之前的事,還是單純覺得小孩子不懂事,沒與他計較,總之這兩百年還算待他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