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他的那幾個小孩。
還有一個大人。
是一個粗糙的莊稼漢子,臟兮兮的。
胡子打著結,皮膚黢黑,穿著一身灰撲撲的短打。
他躲在樹后,聽到他們說話。
“虎娃,這是那小娘們的菜園?”
“是那小娼婦的!爹爹,那小野種打了豹娃,你看!不能輕饒了他們兩個下賤坯!”
“嘿嘿,爹爹知道,爹爹肯定叫她知道厲害!你們幾個先歸家去!”
“爹爹我們同你一起,打死那兩個下賤坯!”
“嘿嘿嘿嘿”那莊稼漢發出了猥瑣下流的笑聲,“你們歸家去,爹爹自有別的法子,別叫你們親娘知道!那老潑婦,上回看了一眼就沖老子叫喚,你們還小,嘿嘿,等你們長大幾年,我帶你們一起舒坦!”
“娘說了不能讓爹爹去找那小娼婦,讓我們幾個看著爹爹!那是勾欄院子里的,一身都是臟病,她有了小野種,現在是個賠錢貨,才會被人趕出來的,那是喪門星掃把種,爹爹你別叫她勾了去。”
“你們那潑皮娘知道個屁!娘個腿兒的臭婆娘!老子逍遙快活也要管!等老子把這小娘們辦了,回去就把那潑皮打死,叫那小娘們給你們做后娘!你們不懂,等你們長大,虎娃子多大了,爹答應你,等你十歲,叫那小娘們也伺候伺候你,還有豹娃子!豬娃子你們幾個!哈哈哈哈哈哈,你們不懂,小娘們的好處······”
小花兒從樹后走了出來,他眼睛發紅,滿是戾氣。
“小野種來了!”
“小賤種!快打他!”
那莊稼漢子一腳跺了過來,嘴里罵罵咧咧的:“操你娘!小野種!”
他一把抓了那漢子踹過來的腳,張嘴咬在了他的腿上。
漢子嗷的一聲倒在地上打滾。
血從他齒間流出,那群小孩嚇傻了。
他抓著那漢子的嘴,兩只手一扯,把他的嘴巴生生撕裂了。
血噴出來。
濺在他的臉上。
長長的睫毛上掛了血珠,白皙的膚色被血沾染了。
那人再也說不出話來,躺在地上嗬嗬喘氣。
他抬起頭,目光落在那幾個嚇尿了褲子的小孩身上。
“啊——妖怪!”在一堆屎尿中,終于有一個孩子大叫著往家跑,腿軟地摔在地上,連滾帶爬地想逃開。
花兒笑了幾下,狠狠在那漢子臉上甩了幾個耳光,把他的耳朵扯了下來,塞進了他的嘴里。
然后手指抓著他被扯裂到耳根的嘴巴,拖著他,一路向他家走去。
作者有話說:
瘋批花兒已經上線。
“天殺的!老娘給你生了六個兒子,你還勾搭外面的臭婊子!殺了你!小野種!妖怪啊……”膀大腰圓的婦人摟著自己的孩子,躲在墻角,眼睜睜看著自家漢子半死不活被拖進來。
那漢子疼得幾乎斷了氣。
“嗬……嗬……”
花兒丟下他,踩著被他踹碎的門板往里走。
這陰暗逼仄的屋子里,全是霉味。
不像他家。
他那個嬌貴的小美人娘親,總會擇一束鮮花,放在柜子上面的瓶子里。
洞里干干凈凈,總有一股淡淡的香氣。
她還會擇桂花,用糖腌了做桂花餅。
雖然吃素,她也能做好些花樣出來。
眼巴巴等著他夸贊一句。
花兒舌尖抵著牙想,他愛吃肉。
不愛吃那些甜唧唧的東西。
他扯著那婦人的頭發,她大哭大叫,污言穢語,辱及娘親。
娘親那樣的小美人,怎能容她褻瀆!
花兒心下發狠,一把扯了她的舌頭,連著喉嚨。
她再也說不出半句話了。
“娘!娘!野種!我打死你!”
最大的那個撲上來,花兒扯著他的胳膊,把他掄在了地上。
再也動彈不了。
花兒沒說什么話。
鍋里的飯菜剛煮下,灶臺里的火很旺。
他從里面抽了一根柴火出來。
娘親不讓用法術。
柴火上火焰跳躍,映在他的眼中。
他不緊不慢,點著門簾,床褥,草席。
火苗躥起來。
他笑了。
當年他也點過一次火。
燒死了一個木頭人。
那個木頭人,很討厭。
它欺負過娘親。
娘親討厭它。
所以,他就殺了它。
誰惹娘親不高興,他就殺了誰。
火越燒越大,他丟掉柴火,沒有看墻角嚇呆的那幾個小孩。
螻蟻。
他往外走,那莊稼漢拼著最后的力氣,抱住了他的腿。
他抓著那狗東西的肩膀,把它的胳膊扯了下來。
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