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兒收拾妥當了,又給她打了水,倒滿了浴桶。
她結結巴巴地:“多,多謝。”
他哼了一聲,心道要不是不想小美人娘親生氣,他先把這小兔子吃了,他餓了。
養兔子還要照顧兔子洗澡,真麻煩!
他去后山打了只鷂子,撕著吃了。
又給她摘了些野果子回來,推開門,她還是乖乖坐在那里。
耳朵的絨毛被水打濕了。
鼻尖通紅。
他有些不耐煩地看著她,在小妖王的壓迫下,她緊張解釋:“冷,冷·····”
花兒閉上眼睛,他沒有揪著她耳朵把她扔進水里洗干凈吃掉,一定是因為娘親不讓他殺兔子。
他體內自帶三昧真火,捏了個訣,手按進水里。
水咕嘟咕嘟冒了泡。
他眼神冷冷地看著小兔子,打算如果小兔子再廢話一句,他就把兔子按進水里。
熱氣蒸騰下,他的臉色陰沉地有些可怕。
兔子要哭了,她剛才想洗的,不想給人添麻煩。
可是水真的很冷。
她眼睛紅紅的:“太,太燙了·······”
水都煮沸了,她還不想變成死兔子。
她只是一只可憐的好兔子。
花兒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扭頭出去了。
愛怎樣怎樣吧!
他又不會什么冰凍的法術!
煩死了!
綿綿被他嚇哭了,眼淚汪汪地,他又折返了回來。
她縮著耳朵埋著頭,以為自己要被打了,只聽到了嘩啦啦一通響,從手指縫隙里看見小妖王提著水桶,很臉色很臭地倒進浴桶。
發現她在偷看,小妖王的眼刀幾乎要把她殺了。
她又捂住了眼,聽到什么東西被放在了桌子上,還有重重的摔門聲。
她悄悄把手挪開,看到桌子上放了一個小布包。
她吸了吸鼻子,很香。
壯著膽子用小小的手打開,看到了里面的野果子。
兔子小小的嘴巴開心地湊過去,吸果子里的汁水。
···········
花兒在后山山澗里沖涼。
他脫了衣服站在水簾下,任瀑布沖刷在身上。
少年的體魄強勁,他在山里摸爬滾打五百年,身體素質強硬得令人發指。
他向后擼了一把頭發,海藻一樣卷曲的黑發束起來,露出少年清俊美絕的臉。
他這張臉和哪吒一模一樣,少時還有些嬰兒肥,現在稚嫩的神色褪去,棱角分明的臉如同刀斧刻般,令人挪不開眼。
傲嬌嬌看呆了。
她和她母上一樣,重度顏控。
她母上敖庚曾經對哪吒一見鐘情,她自然不能免俗,被那張臉迷惑得神魂顛倒。
要不是今日哥哥在身邊,她說什么都要把這少年人帶回自己房里好生憐愛。
花兒發現了她。
他面色冷冷的,一點沒有被偷窺的緊張。
敖嬌嬌也不害臊,倚著樹笑得妖妖條條:“小郎君,深夜寂寞,不如一起洗啊?”
水幕下她看不清花兒的身材,她想看看他那根東西大不大,中不中用。
就算不中用,他這張臉就夠她高潮了。
花兒鼻孔里哼了一聲,之前玉面狐貍勾引過他,可他娘親便是這世上第一美人,哪里看得上別人。
這個妖媚的龍族公主長得再像娘親,不過是個贗品。
他只覺得這樣妖媚的神色臟了娘親的臉。
敖嬌嬌這張臉如花似玉,傾國傾城,她長得和母上有九分相似,那可是像太陽一樣耀眼的容顏,誰見了不說一句絕色,幾時受過這樣的羞辱。
受過的,在她父后那里受過。
她眼里閃過厲色,偏偏不服輸,淌著水走過去。
把外衫脫了,露出桃紅色的肚兜。
她穿得也不是正經女孩會穿的衣服。
她雪白的膀子在夜色里有些晃眼。
花兒覺得礙眼,他想起了被他丟在屋子里的小兔子,不知道她洗完了沒有,會不會也有人偷看她洗澡。
他眉頭一皺,決定離開。
敖嬌嬌眼睜睜看著他要走,想攔,被他三昧真火撲面打來,要不是閃得夠快,她頭發都要焦了。
敖嬌嬌惱恨地要死,打不過,又沒勾引到,實在是生氣!
唔,要不是打不過,真想綁了回去肆意輕薄。
敖純哥哥好像也來了,呵呵,她輕笑一聲。
不知道上回被她輕薄了身子,敖純哥哥回去有沒有哭鼻子啊。
看來今天是睡不到了,她打算回去把敖嗷哥哥叫醒,騎在他身上·······
一回頭,她見鬼一樣,臉色難看地往后退了一步。
“寶姐姐,好久不見啊。”
那個小惡魔坐在樹杈上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