滔天烈焰,熊熊火光,把半邊天都燒紅了。
花兒想起他剛出生那日,也是這樣的尸山血海,火光沖天。
娘親的氣味從他身邊消失,他睜開眼,便看到了拋灑的猩紅,這個世界給他的第一課,就是絕地求生。死亡的味道把殺戮刻在了他的骨子里,他收斂氣息墜在取經人后面,那只猴子,當年家破人亡被屠了花果山,如今做了如來的狗,替如來做這些殺人越貨的勾當。
要截殺取經人,他是有備而來,這妖怪的底細,他心里清楚得很。
如今便是最好的下手機會。
堅硬的臉部線條被掌心毛茸茸的東西打斷,眉毛不耐地動了一下,那只蠢兔子在掙扎著想從他手心里鉆出來。
真想捏死。
他本來是應該這么想,可莫名其妙地攤開手心,把目光從越走越遠的取經人身上挪回來,看著掌心這只不要命的蠢兔子。
小妖王滿臉寫著“你最好有什么要緊事,不然就弄死你”,很不耐煩地盯著她,小兔子哆哆嗦嗦,耳朵垂著不敢看他,在他的威壓下不敢變回人形,小爪子捂著耳朵害怕。
“··········”
真想把她舌頭掏出來看看她到底想說什么。
于是可憐的綿綿剛變成人形,便被人粗暴地拉在跟前,手指伸進嘴里捏住了小舌頭,她香軟的舌頭看著還挺聽話的。
只是怯生生地瞧著他,一副受驚的樣子,讓人心里冒火。
他很可怕?
呼吸聲漸重,他下面又有反應了。
松開手,她的口水還沾在他手指上。
“說。”
綿綿被他兇得腳下一軟,差點摔了,被他在腰上一托,人又跌在他懷里,軟軟的一團,弄得他心煩意亂。
“小,小妖——花,花,花兒爺——”綿綿被他一個眼神嚇得改了口,抖著身子醞釀勇氣,“你,你要殺,殺取經人?”
把她帶在身邊這么久,才看出來,蠢兔子。
他哼了一聲,沒做解釋,小兔子卻慌了,抓著他的衣襟,結結巴巴的:“不,不能殺,不能殺,不不,不不可以·····”
這也不可以,那也不可以,還沒過門呢就管起他來了。
花兒懶得理她,我行我素慣了,不需要和任何人解釋,也不用經過任何人允許,他自是隨心所欲,想做什么做什么。
誰知蠢兔子竟然奮不顧身地試圖拖住他,她這小身子焉能拖得住,花兒往前走,她掛在花兒身上,一雙細嫩的胳膊使足了力氣,不能撼動他分毫。
小掛件。
他一只手就把人拎了起來,想把她按回兔子。
她急了,摟著人脖子啵唧一口親在他臉上。
小妖王被釘在原地,一動不動。
她一鼓作氣,又啵唧啵唧親了幾口,一雙大眼睛看著他:“不,不,不能殺。”
他全身血液都涌上了耳尖,又往下匯聚到丹田。
什么毛病!
作者有話說:
出差回來啦,這段時間想了想,調整了一下寫作思路。
本來想按西游的寫,可是花兔才是主角,所以西游副本不能作為主線。
媳婦親一下,耳尖都紅了哈哈哈哈純情小妖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