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花結(jié)束時一群人也就該散了,取車時宋嶼才按下開鎖鍵,兩人的肚子竟默契十足地咕咕叫了起來。
眼神也默契地看向?qū)Ψ剑龆监坂鸵宦曅α顺鰜恚?
“你也沒吃飽啊?”
“你也沒吃飽啊?”
意料之外的異口同聲更是讓這笑容越發(fā)大聲起來,兩個人站在原地笑了好一會兒,終于開始討論要吃點什么。
這個點餐廳大都關(guān)門了,覓食的確不是件容易事,好在宋嶼的冰箱倒有些新添的存貨:“上回說要聚餐的,結(jié)果大家老是臨時各自有事,所以一直也沒湊上,買的東西就都凍起來了,足夠我倆打個火鍋。”
許暨雅從善如流,爽快地舉雙手贊成。
到宋嶼的家許暨雅也是第一回,干干凈凈的原木風(fēng)小兩居,正如宋嶼一貫給人的溫和印象一樣。
地毯上隨意地扔著兩個暖橘色的南瓜坐墊,茶幾上散著他沒有收拾的資料,還有開了袋隨手一折的零食,沙發(fā)上還搭著一條他前兩天用過后就隨手放在那里的咖啡色圍巾。
說亂倒也沒有很亂,只是今天來的人意義特殊,宋嶼進(jìn)了門快速給許暨雅找了一雙棉拖鞋,隨即趕緊脫鞋進(jìn)屋把這一通亂物都迅速理了理,面上是少見的赧然。 看書請到首發(fā)站:juwenwu4
許暨雅瞧他那神色,倒也沒有故意打趣他,只是找了個其他話頭:“宋醫(yī)生我餓了。”
宋嶼聞言,馬上轉(zhuǎn)身從電視底下的柜子里拉開一個小抽屜,從這筐零食里給她找出兩袋小餅干,隨即就腳步匆忙地進(jìn)了廚房,又是拿鍋又是從冰箱里找食材,十分積極地準(zhǔn)備著一會兒的火鍋。
許暨雅自然也不會干等著,見他在廚房里忙,便去了洗手間,準(zhǔn)備洗個手去幫幫他。
洗手間里淡淡的香氛依舊給人干凈清爽的感覺,卡其色的毛巾,深藍(lán)色的牙刷,還有架子上深綠色瓶子的洗護(hù)用品,所有的顏色都透著這個獨居單身男性的房子和許暨雅那個獨居女性的小屋不一樣的特點。
許暨雅洗過手出來,宋嶼正在廚房里切著蔬菜。看多了他穿著白大褂的認(rèn)真樣子,忽然見他這樣穿著毛衣套著圍裙在廚房的溫暖燈光下作者最家常不過的事,許暨雅一時之間倒覺得有些新奇,便就倚在門口看。低頭專心切菜的宋嶼完全沒有察覺到身后有人正在看著,那刀法雖然不算非常嫻熟,但也沒到完全不會的地步,決定幫忙的許暨雅怕突然出聲會嚇到他,沒的再切傷了手,便抬手在廚房的玻璃推拉門上輕輕敲了敲,宋嶼果然聞聲便停下了刀。
“馬上就好了。”他手邊的盤子里有切好的香菇,手下的菜板上是正在切的土豆。
“有什么需要我做的?”許暨雅上前走兩步,站到他身旁,宋嶼轉(zhuǎn)頭用下巴示意了一下冰箱,讓她去瞧瞧還有什么想吃的。
在她翻冰箱的時間里,宋嶼的土豆也就切好了。許暨雅把冰箱里的肉片肉丸什么的隨意拿了一點,兩個人帶著一堆食物在餐桌上坐下,鍋里的水逐漸滾燙,暖和的水霧也開始蒸騰。
很快咕嘟咕嘟冒著泡的湯鍋在他二人間顯著地增加了好些溫馨,心情愉悅狀態(tài)輕松的兩人一邊吃一邊閑聊,開心的笑容在臉上和眼里滿眼,杯中的飲料也加了一次又一次。
卻不想當(dāng)方便面煮熟的時候,許暨雅抬手夾了兩筷子,正要挑進(jìn)碗里的時候一個沒留意手肘碰到了飲料杯子,那玻璃杯翻倒下來又砸中了旁邊的小蘸碟,碟子被這裝滿了液體的杯子猛然一撞,在桌上冷不防翻了個個兒,里邊的火鍋蘸醬全部灑出來,混合著杯里傾出的果汁急不可擋地往餐桌邊緣沖出去,來不及反應(yīng)過來的許暨雅就這么被著果汁和蘸醬的混合物潑了一褲子。
“啊——”
餐桌旁的兩人同時站起來,許暨雅趕忙往后退一步,那液醬混合物便順著桌邊墜到了地上。宋嶼忙不迭給她遞過紙巾,而后馬上轉(zhuǎn)來她這一邊,溫柔地拉著她先離開座位附近。
許暨雅拿著紙巾把自己腿上的醬擦掉,又用力在打濕的位置印了印,希望能盡量吸走些水分。但看宋嶼也往那散了一片液體的地上鋪了許多紙,干凈的紙吸滿了濕意立馬塌下去,只怕這包紙用掉大半包也不夠收拾的。
于是她問道:“抹布在哪里?”
宋嶼正低頭處理著面前這些臟污,只抬手往房間的方向比劃了一下:“在書房,前兩天擦?xí)裼猛炅司土涝谀莾毫恕!?
于是許暨雅二話不說轉(zhuǎn)身就往書房去拿抹布。果然有塊藍(lán)色的抹布在原木色的書房里顯得格外顯眼,她忙不迭上前去拿,卻不想轉(zhuǎn)身之時卻在書架上意外看到兩張用透明畫框裝起來的畫。
那是之前她在宋嶼辦公室隨手畫的,一張是景色,一張是宋嶼。
原來他……都留了下來。
思維忽然間斷了檔,她忽然記不起來她同宋嶼慢慢熟稔,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故而也推斷不出宋嶼對自己的情感變化,或許可以追溯到什么時候。她只是愣在那里,直直地盯著那兩幅畫,心里也不知道究竟是何種情緒。
那一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