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想起什么,便問道:“你們晚上怎么住?”
許暨雅道:“跟胡校長都說好了,有合適的空教室就打地鋪,沒有就跟你們一樣,在c場露營。”
宋嶼聽完倒也沒多說什么,只是囑咐了一句開車小心。
等這些醫生們從中學回來,小學這邊也已經備好了晚飯,許暨雅那邊人數不算多,便也沒有先吃,一道等著他們回來吃飯。
既然都是來做公益的,兩邊的團隊里又都有x格開朗的人,吃飯間說著說著便也逐漸熟絡了起來,一時間氣氛很是愉悅。
“飯菜不合胃口?”
見許暨雅很快便放了碗筷走出了食堂,宋嶼也快速吃完飯跟了出來。
聽見聲音許暨雅訝然回頭,見是他,便輕松笑道:“沒有,我本來吃得也不太多。”
她說完,抬眼看見天邊暖橘se的晚霞與粉紫se的夜幕交疊暈染,那紫se在愈發遙遠的位置也愈漸濃稠,遠山在這樣的光景下墨黑如畫,清脆的鳥鳴踏著偶起的夜風就這樣悠悠地送到了耳邊。
“這兒真美。”許暨雅聲音極輕,忍不住感嘆了一句。
宋嶼亦是抬眼遠眺這樣的鄉村景se,忽爾想起什么,便道:“后山有個小湖,也很美,要去看看嗎?”
許暨雅欣然應允。
不過出發之前宋嶼掏出了口袋里小瓶裝驅蚊水:“這個季節山里蚊子多,還是得噴一點。”
許暨雅看著他極其自然地給自己噴著驅蚊水,那神態既溫柔又仔細,忽然間便覺得心底有一處極柔軟的地方被輕輕地觸0了一下,恍若羽毛拂過臉頰,有一點su癢癢的,又仿佛靜止的水面忽然莫名晃動了一下,沒有什么水花泛n,但漣漪卻不斷地向外泛起,由里到外,一圈一圈,一下一下地漾動著。
入了夜,胡校長帶著幾個老師收拾出了一個空教室可以用于休息,醫院這邊統一安排nv醫生們睡在室內,男醫生則在c場上睡帳篷。許暨雅這邊本就是nv生多些,其余的男生也就同男醫生們一樣,在c場上支起了帳篷。
因著每年都來,這些nv醫生們也算是經驗豐富,除了自備了好些蚊帳,又用電蚊拍把教室里大致掃了一遍,而后點上蚊香,再噴噴驅蚊水,一通c作下來直接把畫室這邊的姑娘們看呆了。因著晚飯的時候聊得開心,這下熄了燈,躺了下來,畫室的姑娘們和一群nv醫生們聊得更是熱烈,從美術聊到醫學,從繪畫課程聊到醫生日常,一群nv孩子嘻嘻哈哈,好不熱鬧。而許暨雅因為一向習慣晚睡,雖躺了下來,卻也無心睡眠,因而趁著她們聊得開心,便自己悄悄起身,走出了教室。
夜se里一輪皓月皎潔明亮,許暨雅站在走廊的盡頭,沐浴著如水的月華,聞著清涼夜風里送來各類草植混合的清香,只覺得周身清爽,心神寧靜。
“你怎么在這兒?”
是宋嶼的聲音。
許暨雅隨即轉過身去,她一身米se寬松家居服站在同樣清冷皎潔的月光下,無端讓宋嶼想起雨中的桂花。
“還不困,就在這兒站站。”她朝他走過來,道,“你怎么上來了?”
宋嶼指了指身后的c場方向:“他們有人餓了,在底下烤玉米土豆什么的,讓我上來問問你們有沒有要吃的。”
許暨雅笑:“她們帶了好多零食跟你們同事一起分著吃,估計是吃不下了。”
宋嶼聞言笑笑,依然是禮貌地敲了敲教室的門,隔著門問了一句。果然,里邊的姑娘們都說吃不動了,宋嶼只好轉回身,看向許暨雅:“你呢?反正也睡不著,不如一道下樓坐坐?”
想了想也是這番道理,不過她還是逗他:“不怕你同事誤會?”
這堆醫生八卦的眼神早就遮擋不住了,許暨雅就算沒明說,也看得一清二楚。
“去不去都會被誤會,下去了還有得吃,g嘛不去?”宋嶼倒是不甚在乎,反而神se坦蕩,“土豆是校長他們自己種的,一起嘗嘗吧。”
他既也這樣坦然,那許暨雅便更沒什么好忸怩的了,于是兩個人一道下了樓去。剛走到一半,宋嶼又想起什么,便將自己的防風外套脫給了她:“晚上涼,你衣服薄,還是再披一件吧。”
許暨雅瞧了瞧他身上的襯衫,不禁問道:“那你呢?”
宋嶼接著往下走:“帳篷里還有一件,你先穿吧。”
于是兩個人一道加入了c場上的夜烤隊伍,正烤著食物的男醫生們見只下來了一個人,便同宋嶼打趣道:“老宋你這號召力不行啊,就叫下來一個呀。”
宋嶼果真從帳篷里再拿了一件防風外套出來披上,一壁極其自然地找了個杯子給許暨雅倒了杯熱水,一壁對身邊的同事回道:“那我自然是沒有咱們朱醫生人見人ai花見花開啊,畢竟護士長見了你也得多給兩巴掌,我們可羨慕不來。”
這話一出便逗得一圈的男醫生們都笑了起來,被打趣的朱啟自然是抬手拍他,一旁亦有別的醫生笑:“我們小宋平常不大說話,一旦開口就是語出驚人吶。”
朱啟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