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什么?”“找小沙。它缺了一百六十顆牙齒,腰部有塊一米寬的疤,是別的沙蟲留下的牙印。”那個兇神惡煞的男子帶著一絲笨拙,模仿她的行為,幫忙查看。“一只正常的沙蟲總共該有多少顆牙?咦,怎么每只都少了這么多。而且表面布滿細小的裂紋和磨痕。”他伸手觸摸牙齒邊緣,帶有一絲困惑。“不像肉食生物的特征。那為什么老是出現吃人事件?”另一串遲疑不定的腳步聲從后方靠近。膽小的男子慢慢湊向前,烏奇奇終于看清他全貌。他穿著薰衣草色武士袍,酷似信長,但左右不對稱,單邊領口高高立起,側梳的武士辮垂向另一邊,莫非是為這辮子特意剪掉了領口?他腰間系著白色束帶,左邊的袖管極長,垂到膝蓋。左耳兩顆耳釘,一個金屬扣。又和芬克斯一樣沒有眉毛,眉骨間肌肉緊皺,顯得一臉愁苦。這位別具風格的武士潮男集中精神時便忘記了膽怯。他分析:“嗯……這些牙齒排列密集,猛一看類似鯊魚,但只有最外一排是利齒,其余的扁鈍。襲人報告是近兩年才增多的,所以人類應該并非它們原本的捕食對象。”烏奇奇補充道:“據我觀察,它們靠吸力進食,再靠肌肉的蠕動碾碎食物。小沙說過,主要食物是某種巖石,但在被人類不斷搶走。”暴脾氣的人立馬接嘴說:“所以它們在報仇。”另一人說:“或者、或者是饑不擇食。”烏奇奇驚訝。“難道搶石頭的不是你們?”“啊?我們要那玩意兒干嘛?”不是他們的話會是誰呢。烏奇奇思索時,暴躁男又開口了。這次他語氣堅定不移。“不論如何,危害人類是不對的,需要清除。”“動物哪里懂得什么是人類社會的對與錯,它們當然不會按照我們訂下的規則生活。”烏奇奇笑著將手放在原處不動,籠內的沙蟲蠕動翻身時,自然就碰上了她掌心,慢慢滑過。“難道只能人類為了皮革去捕殺它們,卻不允許它們為了生存而殺害人類?正常覓食能吃飽肚子,它們何必攻擊人類?”氣氛沉默。“嗨,不過我明白你的立場,這畢竟是強者主宰的社會。”烏奇奇胳膊肘壓在籠子上,像擊掌似的錘了一下欄桿。“吃人的罪名會導致它們被當作害蟲討伐。所以要共存,就要幫小沙解決吃飯的問題,并且避免它沉迷人血。它已經偷襲我叁次了!!要不是我身手好,已經被它消化了!”“哈、哈哈哈哈!你這家伙真有意思。”男子笑得前仰后合。他忽然眼睛一亮,揪住一條沙蟲,大喊:“喂!你來看看,腰上的這個疤,是不是你要找的?”烏奇奇開心叫了一聲:“小沙!!”
她借用土元素之力,掰開欄桿,暴躁男趁勢將沙蟲拖出,烏奇奇再用回溯術修復鐵籠,一氣呵成的配合。“終于找到你了!醒醒。”她捧住那巨大的腦袋,晃了晃。暴躁男很酷地抱臂大叉開腿而站,觀看相聚的場景。他猛吸流出來的鼻涕,再次抬手拿袖子胡亂擦臉。“你和它的友情……嗚嗚。可惡!今天風沙怎么這么大。”烏奇奇難以置信地瞪住他。他兇道:“混蛋,看什么看,我可沒哭啊!”烏奇奇如鯁在喉,咬著嘴唇,淚汪汪的。“嗚嗚嗚!不,我好感動!好久沒見過會流淚的人了!而且你們雖然是來捉小沙的,但愿意了解它!謝謝。”暴躁男在袖子的遮掩下嗚咽聲更大了。“嗚,誰掉眼淚了!不許對任何人說,不然我宰了你!!”兩個人惺惺相惜的樣子,就差抱在一起痛哭流涕。雪茄抽得很慢,獵人大叔將剩下的一小截仔細收回盒中,伸了個懶腰。“現在的青春真是激情澎湃啊。你們玩吧。我先走了。錢不去賺可不會自己過來啊。”紫色武士恭敬地鞠躬。“啊,是。這段日子麻煩您替師傅照顧我們了。”“嗯。本來以為這次抓到幫我扛籠子的苦力了。嘖嘖。”獵人大叔在鐵籠前扎穩馬步,沉氣,嗬地一聲將籠子從地底抬出。“收獲越多越沉啊,算了算了,權當我搬運的是金銀珠寶就好受些。”他懨懨拖著十幾米高的籠子獨步離去。“嗯……不如想象是友客鑫的一座豪宅吧!”說完,他吹起口哨,懶散的步伐立刻輕快起來,頗有這么點重量根本不夠的架勢。只剩叁位年輕人。哭完鼻子的男人眼中反射光芒,臉上重拾了興奮。他指著烏奇奇,神采奕奕說:“決定了!我的研究項目就選擇沙蟲!”再握拳,拇指用力頂在胸口,大聲道:“還沒自我介紹。我叫拿酷戮,目標是成為一星野獸獵人!這位是我兄弟,秀托。”“你好。”秀托露出靦腆的淺笑,望向小沙。“稍微了解一下它們,好像沒那么可怕了。”“吼啊!”總算從迷失狀態醒來,小沙打了個巨大的哈欠,一口咬住了眼前可口的‘食物’。半個身子被吞沒,秀托凄厲地慘叫:“啊啊啊!果然還是很可怕!!”在烏奇奇的要求下,小沙不情不愿把秀托吐了出來。看到秀托撕裂的左袖管空空蕩蕩,烏奇奇大驚失色,沖進小沙嘴里。“天啊,胳膊呢!!快吐出來!!”“咳。”秀托理了一下被咬破了的左袖。“那個,我本來就是獨臂。”烏奇奇跌坐到地上,長長舒了口氣。“還好,嚇死我了!不然友誼的小船還沒啟航就沉了。”“哈哈哈,難得見別人把秀托的慣用臺詞搶了。”秀托不好意思地撓撓頭,伸手拉她起來。“抱歉害你擔心了。”笑出眼淚的拿酷戮緩過勁來,認真問她:“你呢?聽起來不是職業獵人,但對野獸的見解真了不起。干脆加入我們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