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你一直是跟阿芬、瑪奇他們混得更多。”“切,聽著像個怨婦似的。這樣是哪樣?有什么差別。”俠客張嘴想要說什么,卻只是流露出困惑。“就……跟以往不同。一種感覺。”飛坦鼻子噴出一股不屑。“一向理性的人說感覺?你沒病吧。”臉色鄭重。“有。病得不輕。害了相思病~”“……別惡心我。”俠客變本加厲,羞著拋出媚眼。飛坦作勢抬腿就要踹。俠客趕緊縮在烏奇奇身后,不要臉地拿她當擋箭牌。“言歸正傳,如果你想體驗跟人聊天的話,咱們也有這類任務,需要從他人身上收集情報,以后你可以讓團長給你分配點這樣的工作。”“不要。麻煩。”想也沒想就拒絕。“現實中沒有abc的選項,沒有設定好的回話。即興發揮那種事情還是留著你們自己玩吧。”指派克和團長。“我也懶得應付不感興趣的人,跟他們胡扯是浪費時間。”俠客不再看屏幕。他把手柄丟至一旁,一手穿過烏奇奇腋下摟住她,一手肘支著枕頭,審視的目光停留在飛坦臉上,把他給看發毛了,才瞇眼笑說:“也就是說,你對我感興趣,并且不認為跟我聊天是浪費時間咯?好榮幸!哎哎,別拿手柄砸我,不然我就當你被戳穿心事惱羞成怒了。哎呀呀,只可惜我心有所屬,沒法回應你的感情。”
飛坦捏著手柄,憋屈卡在半空中,對方的獨角戲唱得他啞口無言。他發覺自己有個思維誤區:死宅哪會像俠客這么油嘴滑舌。忽然間,腦中浮現團長其人,也是個能說會道的,還有正在昏睡的烏奇奇,擁有胡攪蠻纏的能力。要是這叁個人同時開口在耳邊叨叨叨……呱呱叫……飛坦眉頭越皺越深。胡思亂想中的畫面猶如恐怖片。他余光看到俠客眼皮在打架,緊跟著身子疲軟下去,弱不禁風的歪在床上。這人嘴里居然蹦出撒嬌的語調:“熬不動夜了,啪虛了。我難得覺得困……阿飛,給我講個睡前故事吧~”緊皺的眉頭爆發成滿臉青筋。“講你大爺講!”“恩?!講故事?”烏奇奇仿佛被觸發了關鍵詞,騰地睜開昏花的眼。“我也要聽。”“聽個屁聽。”飛坦沒好氣。幸災樂禍的俠客笑得不能再開心了。很快,那兩個煩人的家伙就摟在一起睡著了。臨睡前,俠客臉埋在烏奇奇發絲間嘟囔:“晚安。跟你瞎扯很有意思。以后想和真人練習聊天技能,歡迎找我哦。給你優惠……五千塊十分鐘……”聲音越說越弱,直到變成微弱的呼呼聲。飛坦怔怔靠墻而坐,忽明忽暗的眼神落在他們身上。許久未動的電腦屏幕進入睡眠模式,像蠟燭燃盡,屋內頓時陷入漆黑。草原與牛仔消失,剩他獨醒,聆聽兩道平穩綿長的呼吸。要回屋嗎?猶豫時,軟軟的小手攥住他的,拉近至胸前。他順勢躺下,面向烏奇奇,問:“醒了?”“恩,你在身邊一直動來動去嘛。”有嗎,都沒注意到。飛坦感到指頭被捏來捏去,然后她的五指就溜進了自己指縫間。手感不錯。他捏回去,用另一手輕撫她脖子,探究地問:“還……好么?”烏奇奇掐著公鴨嗓反問:“你覺得呢!你聽聽,我這聲音比變聲期的小孩、重感冒的病人、唱了一晚ktv的麥霸都夸張。我身體像被大卡車碾過,穴穴像是被肉錘砸爛的肉排,屁屁感覺是拉出了這輩子最大的粑粑,不對,是被你們硬生生頂回去了!”“惡心。”飛坦對她的夸張報以嗤笑。論話癆程度排行榜,旅團中她當之無愧排第一,俠客頂多能和芬克斯、信長爭第二。他按按她脖子,“我是說這里。”她吞口水的聲音在寂靜中很響亮,勾住他的腿時,肌膚和被子的摩擦聲也是,唯有公鴨嗓努力輕聲細語,顯然不想打擾身后正抱著她睡覺的人。“對哦,你這人居然把我掐暈了!我們要不要一開始就玩這么猛?爽是從來沒體會過的爽,但你們得給我點時間適應吧?我這是屬性被開發出來了??”嘴角情不自禁又翹起來了。她晃晃十指緊扣的手。“抱歉讓你擔心啦。”“……總在亂道歉,搞不懂你。”大概是黑夜充當了遮羞布,也可能是剛剛和俠客處于聊天模式還沒退出程序,此時飛坦話多了起來,但因為從未說過類似的話,他不太會組織語言,磕磕巴巴地嘗試:“擔心你會真壞了……你和我們,不同。我們只會摧毀。靠近的,都會壞……而壞掉的,不知該怎么修好。”被烏奇奇握住的這只手,抹殺過多少生命?他用指腹摩挲自己的指甲。柔軟的手輕輕撫上他的臉,劃過眉骨。蜘蛛們的夜視能力極好,只要有一絲絲光源,適應黑暗后就能看清。此刻的光線好似從她眼中綻放。飛坦往進這雙深情注視他的明眸,喃喃:“一直是黑暗的。你像火,像太陽。一直很耀眼。不想你暗淡。或者熄滅。不懂……我明明負責制造痛苦,也享受疼痛,但不想傷到你。”烏奇奇將捏成拳頭的手抬到唇邊親吻,她輕聲細語時飛坦能感到嘴唇微微張合的溫熱氣息。“飛坦,你也是我的火,能讓我燒得更旺盛,更明亮。偶爾,火會燙傷取暖的人,但你用你的方式,對我一直都很小心。”她撓撓頭。“而我好像卻還不如你小心,只顧興高采烈地燃燒。”“這樣,挺好。反正我不怕疼。燙就燙。火勢越大越好看。但也滅得快。”這番想要證明自己的話,越說越覺得透著股詭異的柔弱,煩,還是動手方便。飛坦掐住她臉蛋,“你不許熄滅,聽到沒。”“嗯!沒事~我有你的愛做燃料,會燒很久很久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