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讓和劇情掛鉤,這章格外的長,辛苦閱讀了)
機場內,航班廣播接二連三響起。周遭是來往旅客的喧囂聲:父母牽著蹦蹦跳跳的孩子、年輕情侶耳鬢廝磨討論蜜月計劃、畢業游的大學生、面露倦容,步履匆忙的商務人士。烏奇奇在這熙攘的人流中,與一位眼含淚水的中年男子擦肩而過。她自然而然抽出一張外賣紙巾遞給他。男子連忙擦去淚水,匆匆道謝離去。這不過是人海中一次短暫的偶遇,彼此再也不會有交集。
俠客對她的行為大惑不解。“你這是干嘛呢?”
烏奇奇對他的問題同樣不解。“嗯?就是順手給他張紙巾啊。”
“有點廢話。”他指指自己的眼睛,表示他看到了。
“那你問我干嘛?”
“我……”她那一臉真誠讓俠客有種被噎住的感覺。“你干嘛順手給他紙巾?”
她撓撓頭。“順手就是沒多想啊。但這是個好問題,我干嘛要那么做呢?”她邊走邊托著下巴沉思。
看到烏奇奇那么認真的樣子,俠客忍俊不禁:“算啦,不重要,不過是個路人甲而已。”
烏奇奇卻還在思考:“其實是挺好玩的問題,我為什么會覺得自己的很多行為再自然不過,而你跟飛坦卻常常覺得我奇怪?”
“因為我們對什么是‘正常’的行為有著完全不同的理解吧。”俠客隨口回答,目光掃過周圍人群。“但是你看,我們剛進機場時那個男人就坐在凳子上低頭哭來著,而來來往往的人卻沒一個像你這樣停下來,所以你是奇葩中的奇葩~”
烏奇奇驚訝:“機場這么大,你都能注意到這些?好厲害。我根本沒發現唉!”
她總是出其不意的言行舉止讓俠客忍不住笑說:“你這么可愛的家伙跟飛坦那冰棍在一起真是浪費了。”
“冰棍是什么?”
俠客繞道而行,順手從食品店的冰柜偷出一根冰棍,剝開包裝遞給她。“給。顧名思義,冰冰的一根棍子~像不像飛坦?”
烏奇奇含著草莓味的冰棒,幸福地瞇起眼。“嗯。好好吃!”
俠客上下打量她,然后看向飛坦走在前方的背影,一副了然的表情,將聲音拖得好長。“哦——好、吃、啊。”
“噗……”烏奇奇被突然加速的車狠狠碾過,被嗆到滿臉通紅。她不由得發自肺腑感嘆:“厲害!不虧是飛坦的朋友。”
飛坦瞥了她一個‘你死定了’的眼神飛刀。烏奇奇屁顛屁顛跑到他跟前,雙手獻上已經被啃了兩口的冰棒。飛坦眼神不改。她感受到嗖嗖的冷氣,明確收到了‘今晚你會死很慘,不用掙扎了’的通知,她扁著嘴退回俠客身邊。
看戲的俠客忍著笑問她:“你們倆的相處模式也太逗了。小野人,你到底是怎么跟他在一起的?”
回答他的是飛坦:“好奇么?”
俠客點頭。
“想知道?”
俠客更積極地點頭。
“那就好。”飛坦滿意說道,毫無進一步解釋的打算。
好奇心膨脹的俠客痛苦叫道:“話說一半,這招太殘忍了!不愧是最擅長折磨人的家伙……”他轉頭追問烏奇奇,而她卻樂意見他吃癟,哈哈大笑,自是也不準備解釋。
“兩個混蛋。”俠客憤憤罵道。他從兜里抽出兩本假護照,一本瞄準飛坦的后腦勺丟去,可惜被對方輕易攔截,然后握著另一本輕敲她額頭。“哼,來,拿好。”
“這是什么?”烏奇奇翻開小冊子,首頁印有一張她不記得曾拍過的證件照,面容嚴肅,規規矩矩的,簡直不像她啊!而照片旁邊的名字確實不是她的。
俠客解釋:“從現在起,這就是你了。”
“是我?這招也是你的魔法嗎?”她翻閱著新護照,其中一頁印了前往卡金的旅游簽證。她指著‘自己’的出生地點問:“怎么不寫流星街?”
他反問:“笨~人怎么能來自一個不存在的地方呢?”
“所以流星街的人都可以像這樣胡編自己的身份嗎?好好玩~”烏奇奇念出自己新名字:“烏拉·瓦拉??你給我起的名字也太隨意了!下次我要叫烏·賊!嗯……總之,大家好,我是烏拉·瓦拉,一名……動物學家。”她興致勃勃瞎編著自己的身份。
俠客側頭看著身旁活潑的少女,笑聽著她編造的復雜故事,卻沒告訴她,流星街的居民因無國籍的原因所以很難離開那座城市,他們甚至并不被世界認作是‘人’。他也沒有告訴她,很多離開流星街的人不是化身流浪漢,就是被當做雇傭兵、性奴、廉價勞動力而賣掉,或者被人販子拐走。
俠客戲謔道:“動物學家?你背著這么大的登山包,看起來就像只企鵝。”他交叉雙臂,壓在她看似笨重的背包上。
“企鵝是什么?”
“是世上最不怕冷的鳥類,跟冰棍很相配吧?而且胖乎乎。”俠客趁飛坦不注意時偷偷捏了一下她肉嘟嘟的臉。她朝他呲牙。他松開手,模仿著企鵝的步態,邁著小步,說:“走起路來像你,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