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步,心想:這兩人好像爸爸跟媽媽啊。
飛坦不知道冷冷說了什么,引得烏奇奇笑著給了他一拳,他捏住她臉,她掐了回去。彼此拽扯著對方跌倒在地,她騎在他身上,放火燒焦了他背心,他揪住她頭發,翻身壓在她身上。
星星咽了咽口水,呃,不,一點也不像他父母,更像是他幼兒園的朋友……
之前被踹飛的麻雀揉著酸疼的屁股一瘸一拐追上了大部隊。
老鼠剛搞明白老大和姐姐纏在一起的時候會做什么,所以他望向糾纏在一起的二人時充滿好奇,在心中感嘆:不愧是大人啊,是得做一些大人們才做的事情嘛~
五人從住宅區很快走入垃圾區,在起伏的山間穿行。五彩繽紛的塑料袋婉如花朵飛舞。
烏奇奇邊走邊不時地撿起一些她認為有趣的廢棄物品。
飛坦竟認出了她手中吹奏的小樂器——是在《塞爾達傳說》里曾見過的陶笛。他對她發出的刺耳嗡嗡聲不屑地掏掏耳朵。
烏奇奇把小陶笛塞進他手中:“有本事你來試試啊。”
“有什么難的?”飛坦接過陶笛,模仿著游戲中角色的吹奏姿勢——
嗡嗡——吱吱——
烏奇奇竊笑。
飛坦不以為然地把陶笛隨手丟回垃圾堆里。
她假惺惺擦去眼角一滴淚:“多么動人的樂聲~”她在飛坦的腳踹過來之前連忙開著疾風術跑開。
星星捂嘴偷笑。
微風拂過,一只向日葵造型的小風車在山丘上歡快旋轉著。星星三兩步爬上山坡,將它從廢墟中拾起,遞給烏奇奇,臉上帶著羞澀的微笑:“給、給你,奇奇姐,我覺得這個看起來好像你。”
“是嗎?謝謝~”烏奇奇鼓嘴一吹,小風車噗噗轉動,在夕陽下煞是可愛。她將風車舉在飛坦的臉旁晃動,是和向日葵一樣的金色,這雙細眸總像是暗藏著烈火在閃爍,她很喜歡。她微笑說:“也很像飛坦。”
飛坦蹙眉看著向日葵中間那個燦爛的簡筆笑臉:)。這家伙絕對是在嘲諷他吧?
烏奇奇笑嘻嘻,一把勾住他脖子。
飛坦一手攥著風車,一邊掛著個活潑的少女,他步伐僵硬。
三個孩子圍成一圈竊竊私語。
老鼠壓低聲音說:“老大被凍住了!姐姐使用了冰系魔法。”
星星故作思考說:“不,冰系魔法是飛坦哥的特長,姐姐施的肯定是另一種魔法,比如毒類?”
麻雀補充:“我覺得老大是中了耀眼的光系魔法彈,被暈眩了。”
“啰嗦。”解封的飛坦懶得再理他們,他抓住烏奇奇白裙子的肩帶,一個箭步便帶著她消失在視線之外。
他們兩人的突然消失對于三個孩子來說已經司空見慣。
老鼠撿起飛坦不經意扔掉的陶笛,惋惜說道:“又壞了。”他嘗試吹了兩下,然后對著朋友們舉起破碎的樂器:“你們說,如果姐姐能修好流星街所有的東西該多好。是不是就不會再需要打架,就不會有人再受傷了?不,如果世界上每一件東西、每一個人都能被修好,那么是不是就不會再有流星街的存在?”
“即使一切都被修好,我們還是需要食物,總會有可以爭奪的資源。而且,所有的物品都會壞,所有的食品都會過期。”星星靜靜思念著自己的父母,還有他時常會夢到的屬于另一個世界的生活,有爸爸媽媽,有甜品街,有電影院,而他總是會從夢中醒來。
“即使沒有需要搶奪的資源,人類還是貪婪的,永遠不會滿足于他們所擁有的,總是想要更多。”麻雀淡淡說。她覺得自己就是這種人,她不想讓烏奇奇離開,為什么一定要走呢,留下來繼續一起玩不可以嗎。她也不滿足自己學習魔法的速度,再快一點,想再進步一些,想要變得更強大。
老鼠得意說:“可是我就對我所擁有的一切很滿足~我有你們,有姐姐,有老大,他們一定還會回來找我們的。”他指指自己胸口:“而且,我總覺得有一部分的自己被修好了。是魔法嗎?”
星星將手搭在二人肩膀上,柔聲說:“是的,我們很幸運在這樣的地方還能擁有這么多,我很感激飛坦哥讓我們相遇。這段日子就好像一場夢,我常常感覺很安全、放松、開心。飛坦哥也從沒有跟我們待在一起這么久過,呃,當然,這次他好像是因為想要陪著奇奇姐。”
星星抬頭看向變黑的夜空,心中有所感觸:“她就像夜里的煙花,在我們生命中炸開,讓習慣黑暗的我們看到五顏六色。”
“煙花是什么?”老鼠問道。麻雀也不解。
星星暗嘆:唉,這么文藝的獨白就這樣對牛彈琴了。他說:“是天空中‘啪’一聲綻放的花朵。很美,很耀眼。炸藥做的。”
“炸藥是好東西。”麻雀點頭:“爆炸時很好看。”
星星總愛跟他們講外面的世界。但對于麻雀和老說來講,盡管流星街的生活艱苦,但也比外面更好,因為一個人自出生就是被當做性奴培養的,另一個自出生就是在實驗室長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