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延哼道:“我第三是吧?”
蕭涉:“你根本沒對我們好過,第三都排不上。”
蕭延:“沒良心,之前你受傷我沒給你上藥?有危險(xiǎn)的時(shí)候我沒替你擋刀?就連你說屁股疼我都不嫌臭,還想幫你看看是不是被蚊子咬了。”
蕭涉:“……你屁股才臭。”
魯湫嫌棄地捂住耳朵。
林凝芳沒捂自己的,卻替懷祖捂住了。
蕭守義一看,指著外面道:“你們倆出去吵。”
齊耀看戲似的笑。
蕭玉蟬:“笑啥,看見沒,你三舅小舅這樣都不招媳婦待見,將來你想討姑娘喜歡,多跟你二舅學(xué)。”
賀氏:“他哪那么容易看見他二舅,跟他新爹學(xué)就行了。”
齊耀:“齊叔是比三舅小舅強(qiáng)多了。”
蕭延、蕭涉:“……”
一家人吃過早飯,安心等著招待親友。
最先到的果然是喬家,蕭姑母蕭姑父、喬長順喬長安以及他們的妻兒一起來的。
第二到的是同樣住在洛南又是至親的柳初綿綿以及孫典大郎。
跟著是離得也比較近的孫緯、張文功兩家。
洛北那邊,來得最早的反而是佟、周兩家,因此,等蕭野顏明秀帶著四五個(gè)月大的淳寧過來時(shí),賀氏調(diào)侃道:“怎么,你們小兩口也睡懶覺了啊?”
蕭野:“我啥時(shí)候睡過懶覺,早醒了,是淳寧醒的太晚,我們等她多等了一個(gè)時(shí)辰。”
他可舍不得為了出門就把睡得香噴噴的寶貝女兒叫醒。
蕭玉蟬接過小侄女,親了一口道:“看來淳寧隨姑姑了,懶人有懶福。”
蕭野:“……看在你要出嫁的份上,我讓你一回。”
顏明秀笑道:“妹妹說得也沒錯(cuò),咱們淳寧真能隨了姑姑,確實(shí)有福氣。”
眾人正調(diào)侃蕭玉蟬,門房派人來報(bào),說帝駕已經(jīng)拐進(jìn)了巷子。
這下子,一眾親友無論老少,都趕緊去郡主府外迎人。
車駕停穩(wěn),蕭縝先露面,蕭守義帶著眾人就要下跪,蕭縝及時(shí)道:“免禮,今日誰也不許見外。”
皇上的話,句句都是圣旨,大家就配合地收起禮節(jié)。
蕭縝再轉(zhuǎn)身,接過佟穗遞過來的承祖,單手抱著,另一手還想扶佟穗,被佟穗嗔了一眼,自己踩著馬凳下了車。
承祖一歲零兩個(gè)月了,穿著一身綢襖,靠在父皇懷里,瞅瞅面前這些熟悉或不那么熟悉的親人,指著被林凝芳牽著的懷祖道“哥哥”,再指著蕭野懷里的淳寧道:“妹妹。”
綿綿湊過來,問:“我是誰?”
承祖小嘴一笑:“姐姐。”
齊耀昂首挺胸:“我是誰?”
承祖沒說話。
齊耀小聲嘀咕:“都怪我娘,休沐日就知道自己會友,多帶我進(jìn)宮幾次,弟弟肯定認(rèn)得我。”
“會友”的蕭玉蟬心一慌,悄悄看向二哥二嫂,見夫妻倆并不像知道什么的樣子,松了口氣
。
蕭縝要忙的政事太多了,真沒多少精力分給沒鬧出什么麻煩的堂妹,佟穗手里雖然有一批暗哨,但她絕不會讓這些暗哨盯著自家親友,又哪里會知道有位“七姑娘”經(jīng)常與蕭玉蟬見面?
親友太多,直接把正院的東次間、堂屋、西次間都占了。
孩子這邊,淳寧還不會爬,只能乖乖躺在暖榻上聽娘親伯母嬸嬸姑姑們說話。走路越來越熟練的承祖好動,不肯老老實(shí)實(shí)在屋里待著,牽著懷祖去了院子,綿綿齊耀大郎還有其他小表兄弟姐妹們都在一旁陪著,另有各自的乳母追隨照看。
蕭守義與周景春父子、佟有余等親友待在堂屋,佟穗等女眷坐在東次間,蕭縝幾兄弟占了西次間。
蕭野:“商量商量,明日齊云來迎親,咱們該給他擺什么難關(guān)。”
蕭延:“舞獅子必須來一段。”
張文功:“不妥,私底下咱們與齊云怎么鬧都行,明日賓客滿堂,還是要顧及齊家的體面。”
蕭縝頷首。
孫典:“他能跳,梅花樁給他擺一段,再把繡球掛在高處,他踩著梅花樁拿到繡球算是一道關(guān)。”
喬長安:“這個(gè)行,當(dāng)?shù)谌P(guān)吧,最有看頭。”
佟貴:“其他兩關(guān),一文一武?”
蕭涉:“武的我上,他能打過我就算過關(guān)。”
蕭野等人:“……”
堂屋里豎著耳朵偷聽的蕭守義道:“武關(guān)就定弓箭,比武切磋容易傷和氣。”
蕭延:“您可真偏心女婿啊。”
蕭守義:“你要有齊云一半的好,我都把你當(dāng)活佛供起來。”
東次間就傳來蕭玉蟬的大笑。
蕭野起哄:“二叔,是不是三哥五弟加起來都不如齊云的一半?”
蕭縝:“你們仨加起來勉強(qiáng)頂半個(gè)齊云。”
三兄弟:“……”
喬長順:“好了,武關(guān)有了,文關(guān)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