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夠了小家伙,蕭縝就讓承祖去睡覺了,他抱著佟穗去了寢殿。
恩愛過后,佟穗揶揄道:“你是快活了,卻把四弟五弟齊云他們都留在了外頭,叫人家夫妻分隔兩地。”
蕭縝:“太遠了,光過去就動輒兩三千里地,馬車要走一兩個月,你是舍得折騰玉蟬長公主,還是舍得折騰四弟妹五弟妹加你二嫂?”
佟穗:“……”
蕭縝:“三州事情夠多的,讓他們安心當差吧,一兩年而已,以前單了那么多年不也忍下來了。”
佟穗驚道:“這么快就有把握打陵國了?”
蕭縝:“陵國北邊、西邊都被咱們的大軍堵住了,東、南全是海,打打不過逃沒地方逃,我愿意再準備兩年都算求穩了。”
佟穗想想也是,心思又被他勾到了另一處:“我見過大河大江大湖了,唯獨還沒見過海。”
蕭縝去青州時見過一次,看著佟穗憧憬的眼,他道:“等天下一統了,沒什么大事要咱們操心了,我陪你去看,青州也好揚州也好,隨你挑。”
佟穗想了想,道:“咱們都出去,我有點不放心,干脆你留在京城批折子,我自己微服出巡……”
話沒說完,蕭縝突然抱著她翻了個身,什么也不說,隻管往狠了下力氣。
佟穗便在這樣的力道里將海啊折子啊都拋到了九霄云外,唯獨剩下他。
蕭縝倒也不是完全不顧自家兄弟的人,入冬就給遠在益州、南州、黔州的幾位守將送了信,告訴他們今年可以隻留一人守城,叫另外一個或兩個回京述職順便過年,待到明年冬天,守城、回京的雙方再換一下。
路還是有兩三千里遠,但年輕力壯的武將可以騎馬,著急回家的甚至可以通過驛站換馬日行六百里,總比讓京城的女眷們坐馬車顛簸一兩個月的強,一個個都身嬌體弱的,萬一折騰出病來,自己難受了,做丈夫的也要心疼。
除了路途遠,還要考慮山匪的問題,雖說守將們帶著兵馬把明面上的山匪與不安分的士紳豪強都給鎮壓了,可三州多山,或許哪個山頭還藏著小股山匪,哪個女眷敢冒這個險,哪個丈夫又敢讓媳婦冒這個險?
反正皇上說了,三州越早安穩就越早可以發兵陵國,打完陵國也就可以回京了!
因此,幾位見不著媳婦的守將便全心全意地當起差來,上抓還不肯歸順朝廷的官員,下抓妨礙推行新政的士紳豪強,反正這種刺頭都是少數,就算聚集幾千青壯也不是朝廷軍的對手,而大多數百姓們都是擁護朝廷與新政的,時不時就有淳樸的百姓往守將們住的宅子送自家產的瓜果。
忙碌起來時間就過得快了,轉眼就到了永安六年冬。
今年益州回京的是喬長安,黔州回來的是齊云、佟貴,南州回來的是蕭涉。
除夕還是在宮里過的,不光皇親國戚多,小娃娃也比永安元年除夕宴上多了好幾個,其中蕭延與林凝芳的長子懷祖在蕭家是最大的,七歲了,跟著是五歲的承祖,最小的當屬四月里出生的小公主頤寧,剛剛七八個月大。
當然,蕭家還有一個大孩子綿綿,十七歲了,溫溫柔柔地守在弟弟妹妹們身邊,哪個都能照顧到。
孩子們在西暖閣玩,佟穗等大人在東暖閣說話。
喬長安嫉妒蕭涉道:“聽孫典說,去年臘月你就回京了,今年怎么還是你回?”
蕭涉瞅著媳婦道:“岳父說他懶得折騰,我年輕,我不怕折騰。”
他與魯湫是永安二年成的親。
賀氏替兒l子道:“我們老五傻人有傻福,不光二哥二嫂時時照拂著,現在還多了個岳父照顧他。”
魯湫瞥眼這邊,繼續跟妯娌幾個打牌。
賀氏給小兒l媳剝了個蜜桔,剝完再給旁邊的大兒l媳剝一個,抬頭對上女兒l的眼刀子,笑道:“別急,馬上就給你剝。”
蕭玉蟬哼道:“不用,我就知道,現在你眼里只有三嫂跟弟妹了,強要來的桔子不甜,我非要吃獨一份的。”
這暗示非常明顯了,齊云笑笑,從果盤里抓了一把小蜜桔走到她身邊,一個接一個地剝了起來。
他與蕭玉蟬是永安三年成的親。
賀氏看著這俊俏的女婿,感慨道:“說來說去還是我最有福氣,兩個兒l媳婦都是一等一的好,女婿也是一等一的俊俏又有本事。”
蕭延:“先有好兒l子,
才有的好兒l媳。”
蕭玉蟬:“就是,沒有我這個女兒l,你去哪找好女婿?”
蕭涉:“……”
佟穗看向顏明秀,熱熱鬧鬧的,今年蕭家兄弟唯獨蕭野沒回來。
顏明秀肯定想丈夫,不過去年齊云、佟貴都沒回,盡職地鎮守黔州,今年蕭野當好差別出亂子,她便知足了。
佟穗就分別給柳初、顏明秀剝了一個蜜桔,好讓大家都有的甜。
過完正月初五,喬長安、齊云、佟貴以及蕭涉就要離京了,四人同來跟皇上、皇后辭別。
蕭縝對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