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們燉了湯,等你們一起吃午飯呢。”
白皎彎腰,“你們不要等在這兒啦,先去吃吧,我要換個鞋換個衣服。”他不習(xí)慣在家一直穿著外出的衣服。
只是等他直起身來,發(fā)現(xiàn)家里的阿姨們?nèi)埩_了,但宋琉白遠和宋姨仍然站在寬敞的玄關(guān)里盯著他。
?
白皎的腦袋瓜里不禁升起一個問號。
“初賀買了東西?”宋姨瞅見白初賀手里拎著的袋子,問了一句。
白初賀遞給她,“認識的中醫(yī)給他開了點藥。”
“還帶弟弟看了中醫(yī)呢。”白遠笑了起來,“拿給我吧,一會兒叫家里的阿姨上鍋熬。”
“小狗呢?”白皎一邊摘圍巾一邊往樓上走。
“外面冷,小狗在樓上睡覺呢。”宋姨回答他。
似乎是聽見了門口的動靜,白皎還沒到二樓,就已經(jīng)看到小狗慢悠悠地晃著尾巴過來了。
一直懸著的心終于松下,白皎蹲下來抱住小狗的脖子,“嘿嘿,你有沒有想我。”
小狗蹭了蹭他的脖頸。
“對了初賀。”宋琉叫了白初賀一聲,“你有個快遞,今早送過來的,我?guī)湍惴旁谀闩P室里了,記得去拆。”
白初賀的腳步頓了一下。
快遞,是季茹寄過來的嗎,沒想到這么快就到了。
白皎抱著小狗,十分好奇地看了眼白初賀,“是什么快遞啊?”
白初賀回家這么久,他還是第一次聽到白初賀有快遞呢。
“不知道。”這句不算說謊,白初賀是真的不清楚季茹會寄過來什么,“一會兒我看看。”
“哦,好吧。”白皎應(yīng)了一聲,“那我去換衣服啦。”
白初賀說:“去吧。”
他看著白皎走到臥室門口,確定白皎打開房門,人進去了,房門關(guān)上,才挪開視線。
白遠下樓去鼓搗那些中藥去了,宋姨去幫家里阿姨擺午飯,只有宋琉還沒有走,呆在白初賀身邊。
等白皎的身影消失,她才輕聲問白初賀,“弟弟昨天沒什么事吧?”
白初賀回憶起昨夜的白皎。
白皎醒了之后就不太容易睡著,昨天夜里他陪白皎呆了很久,給白皎看了許多白皎好奇的東西。
除了臥室內(nèi)一整個衣柜的衣服外,白皎對書桌下壘了好幾摞的課本最感興趣,問他是不是他以前用過的舊課本。
他說不是,白皎有些不理解,問他那這些課本是干什么的呢?
白初賀面對著他明亮的雙眼,第一次產(chǎn)生出一種不知道怎么解釋為好的感覺。
他想了一會兒,最后蹦出來一句,“你要不要用?”
當(dāng)時白皎就更困惑了。
但白皎的注意力很難長時間集中,他從來不會為那些令他困惑的問題糾結(jié)太久,沒過多久也就睡著了。
世上本無事,庸人自擾之。
白初賀曾經(jīng)覺得這是白皎的優(yōu)點,但得知了白皎真正的身體狀況后,他甚至痛恨自己以前的想法。
“沒什么事,退燒之后一直在休息。”
白初賀說完,想起后半夜白皎的睡姿,又問了宋琉一句,“他經(jīng)常縮著睡覺嗎?”
宋琉明顯流露出了一點緊張的情緒,“小時候是的,大一點后要好一些。他一個人睡之后我有時候半夜會去偷偷看他一眼,沒有小時候那么頻繁。”
她猶豫了一下,想和白初賀商量一下,讓白皎少去老城區(qū)那一片,但又怕白初賀誤會。
倒是白初賀主動開口,“那我以后盡量不帶他去那邊。”
宋琉不知道是點頭好,還是保持沉默比較好。
氣氛有些尷尬,她知道白初賀心里一定也很沉重,為了緩和一下情緒,她換了個話題,笑著問,“對了,你是在網(wǎng)上買了東西嗎,之前看你都沒收過快遞。”
“是季茹導(dǎo)演寄過來的快遞。”
如今除了白皎本人,家里的長輩都已經(jīng)知道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白初賀覺得養(yǎng)育了白皎的宋琉也有權(quán)知道這些,便主動打開了房門。
“我也不清楚是什么,正準(zhǔn)備看看。”
宋琉聽了之后相當(dāng)吃驚,很自然地跟了進來,“季茹?是那個季茹導(dǎo)演嗎?小皎去聽的那個講座的季茹導(dǎo)演?初賀你認識?”
季茹到底是位相當(dāng)有知名度的公眾人物,不怪宋琉這么吃驚。
“嗯。”白初賀把房門帶上,“我們小時候和她見過,她還記得我們。”
“這樣啊。”宋琉又疑惑起來,“初賀你也去了那個講座?”
“對。”
宋琉啞然無聲,半會兒失笑道:“怎么這么巧呢,你倆怎么不說好結(jié)伴一起去?”
白初賀回答,“我不知道他也會去,他也不清楚我要去,正好湊巧就碰見了。”
半晌,宋琉搖了搖頭,“你們兩個確實是有緣分。”
不管隔多遠,最后都會相聚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