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一青打了個響指,看向白皎,“怎么說?”
白皎磨磨蹭蹭地開口,“你想初賀哥去嗎?”
“”宋一青黑線,“不然我問什么呢?”
白皎又望向許安然,“那那你也想嗎?”
許安然給他整不會了,“什么想不想的,不就一起去個講座嗎?”
她心里有點奇怪,白皎這句話問的怪怪的。在她概念里,無非不就是同學之間一起結伴去參加個活動,白皎這個語氣,倒像是要約會一樣,問得她不知道怎么回答為好。
“那我那我”白皎連話都有些說不利索了,“那我去——”
“嘶。”宋一青皺眉,“奇了怪了,公主,你在扭扭捏捏什么啊?你這副小樣兒,不就是想你家初賀哥一起去嗎?”
“我不是——”
“得得得。”宋一青是個急性子,實在不懂白皎今天為什么糾結這么久,“是我想讓白初賀去的,可以了吧?是我想跟白初賀一起去,跟你白皎絕對一點關系都沒有,完全是我的主意,是我想邀請他。”
白皎被宋一青一番話弄的面紅耳赤,還想爭辯一下,但宋一青推著他起身,“好了好了,你快去問,就說是我宋一青問的,別擱這兒別扭了。”
白皎被宋一青一把推向白初賀,踉踉蹌蹌地站好,一張臉漲得像蘋果,“初,初賀哥。”
白初賀似乎已經做完題了,抬頭看向他,“嗯,怎么了?”
“那個,就是,宋一青說,宋一青和許安然說,然后,就是宋一青讓我問問你,那個”
白初賀臉上沒有任何疑惑和不耐煩,就這么耐心地聽著,反而讓白皎更加難為情。
最后,白皎心一橫,“就是我想問問你,星期六有沒有空,能不能和我們一起——”
手機振動聲響起,白初賀看了一眼,立刻抓著手機起身,“我接個電話,等我一下。”
“好、好的。”白皎隻好點點頭,無意間瞥見白初賀手機上的來電顯示上標著“牧枚”這兩個字。
吳叔的話再一次劃過腦海。
“你哥哥也是一樣的,到時候談了對象,肯定什么都可著那人來,就沒時間顧其他的嘍。”
白皎沒有動,站在原地等著白初賀,但牙齒卻不由自主地收緊,咬到了嘴里的軟肉,傳來一陣刺痛。
教室外,白初賀走出來后才按下接聽鍵,“喂?”
牧枚在電話那頭,“初賀?沒打擾到你吧?”
白初賀說了句沒事,“剛才在和白皎說話。”
牧枚忍不住驚訝了下。
平常這么問白初賀的時候,白初賀一般只會回個有事或者沒事,從來不會說這么清楚。
看來是她打過來的時間不太湊巧了。
正事要緊,牧枚也沒揶揄白初賀,“就明天季茹導演那個講座的事,我前幾天去大慶哥那兒吃麵,大慶哥說他也去看看,說好久沒見了想見見,順便也聽聽季茹導演那兒有沒有小月亮的線索什么的。”
白初賀沒什么意見,“好。”
“然后吧。”牧枚的聲音變得委婉了點,“我前幾天查了一下,講座不在咱們海市這兒,在隔壁南市的分校區。去那邊的高鐵票比較緊,都售罄了,只有火車票了,咱們要不坐火車過去?”
牧枚說完后就安靜下來,等著白初賀的答覆。
白初賀不喜歡火車,甚至到了抵觸厭惡的程度,這件事她和何復都知道。
但這次沒有辦法,他們已知的最有可能有小月亮消息的人只有當年那位女攝影師,如今的知名導演季茹。
名人不是那么好見的,如果錯過了這場講座,恐怕下次就很難有機會了。
半晌后,話筒里傳來聲音。
白初賀的聲音響起,“嗯,那就坐火車。”
牧枚又說了些什么,白初賀沒仔細聽,等她說完后掛斷電話,在班級外的走廊上佇立了一會兒。
s大的另一個校區在南市,南市在海市隔壁,是那年他和小月亮與大慶三人心心念念想要去的地方。
只是誰都逃不過命運的玩弄,大慶為了分散尾子洞那些人的注意力,向另一個城市逃去。小月亮登上了火車,卻不知道什么原因而走失。
最終,按照計劃抵達南市的只有白初賀一個人。
他從那一年之后,再也沒有坐過火車。考上海珠的中學后,也選擇坐著顛簸的大巴回到海市。
現在他又要去南市了,就像當年計劃的一樣坐火車過去。
曾經選擇兵分兩路的大慶這次也會與他同行,一切都像是對他們小時候那個匆忙拙劣的計劃的修正,但還會有小月亮的身影嗎。
走廊上的學生熙熙攘攘,嬉笑推搡著向另一頭走去,只有白初賀一直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像一個抵抗著時間的推進,執意要留在過去的幻影。
“初賀哥?”
教室門口傳來一聲底氣不是很足的聲音,叫著白初賀。
白初賀這才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