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大是宋一青的夢校,白皎能看出他的語氣很激動。
許安然也冒了出來,很感興趣,不過感興趣的點和宋一青不一樣。
[許安然:哇,季茹哎!!平常都只能在訪談上看到她的!!我前幾天還在看她的電影呢!]
[宋一青:這么巧啊許委,那要不一起去唄,說不定可以要到她的簽名啥的]
[宋一青:白皎小白呢,搞快搞快,這個講座有名額的,確定了的話咱們得趕緊去報名]
白皎看了一眼講座的時間,是下個星期六。
他想了想,反正平時他周末也沒什么事,而且宋一青說能感受一下氛圍,確實讓他很心動,說不定能借機會看看有沒有自己感興趣的專業。
[白皎:好啊,那我們三個一起去吧]
宋一青像打了雞血,開始滔滔不絕地給白皎介紹s大。作為許安然的班委做事很穩妥,行動力很高,直接去s大的公眾號報名搶了三個名額。
這件事情衝刷掉了白皎剛才的微妙心情,他很少跟同齡人一起去什么地方,而且還是去s大。
白皎很興奮,忘記了自己肩膀上的傷,整個人一下子靠在床頭柜上,結果硌到了肩膀的關節,疼得他臉皺成了一團。
臥室門被敲響,白皎苦著臉一邊揉肩膀一邊起身去開門。
讓白皎沒有想到的是,門外站著兩個人。
站前面的宋姨站在門口,手里端著小托盤,托盤上放著藥酒,“小寶,前兩天都沒按肩膀呢,今天得按一下了。”
白皎聽見了宋姨的話,但半天反應不過來,揉著右肩的動作也停了下來,呆愣愣地維持著揉捏肩膀的姿勢,看著宋姨身后的白初賀。
白初賀沒有出聲,但眼神很奇怪,像鉤子一樣死死地盯著他,看得白皎不禁怔住。
那個眼神說不上恐怖,但卻很尖銳。
宋姨背對著白初賀,看不見白初賀的表情,但看到了白皎呆呆的表情,不由得疑惑道:“小寶,怎么了?”
剛問完,她就發現白皎的眼神是落在自己身后的。
空氣中彌漫著微妙的氣氛,宋姨察覺到了,但并不知道原因,以為是白皎沒想到白初賀也會一起過來,所以很驚訝。
她解釋道:“剛才姨婆碰見哥哥了,哥哥說要過來幫忙,你看哥哥多關心你。”
白皎緩過神來,聽見宋姨這句話,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只能胡亂點點頭。
他剛才沒反應過來的原因一是因為白初賀的眼神很反常,奇怪又扎人。而是因為剛才在另一間臥室里白初賀的情緒最后明顯變得很淡,他沒想到白初賀還會主動找他,心里很意外。
只是聽見宋姨那句“關心”的時候,白皎的耳朵忍不住發燙。
他不明白剛才在那間臥室里發生的事情該稱之為什么,但當面對著宋姨這樣一位看著他長大的長輩時,白皎總感覺到沒有理由的窘迫和難為情。
他也不知道為什么,但他心底下意識地認為剛才那些事不太對,不能讓宋姨知道。
宋姨覺得兩個孩子都杵在門口有點好笑,“怎么了?先進去。”
白皎低著頭,慌亂地哦了一聲,轉身讓開。
宋姨端著小托盤進來,然后是白初賀。白皎不好意思抬頭看白初賀的臉,但感覺到白初賀走過他身邊時攪動了空氣,帶起很微小的一陣風,裹著他之前聞過的干凈又清爽的味道。
白皎撓了撓脖子,順手關上了臥室門。
白初賀跟在后面,眼神一直停留在白皎的手上,看著白皎的手從一開始揉捏著肩膀,再到現在垂落到腿旁的樣子。
他不是沒看過白皎的手,不久前他曾經很細致地觀察過白皎的手。
手指勻稱,骨節感并不算太強,皮膚很白凈,但內側有一些細小陳舊的傷疤。
他那時候沒有想到過其他可能性,只是在看過之后內心微微疑惑,本該十指不沾陽春水的白皎為什么會有這些小傷疤。
最終他也并沒有多想,只是歸咎于白皎幼年時期確實不太安分,調皮活潑。
連白皎自己也是這么說的,在陰家巷涂藥的時候,他注意到白皎腰上的一些舊傷痕,后來聽白皎笑著隨口說:“我小的時候很皮的。”
但白初賀忽然就想起那晚宋姨開車時說過的話。
她說白皎小時候很安靜,很乖,她從來沒見過這么乖的小孩。
這兩種說法是相悖的,但白初賀以前沒有多想過。
現在想起,如果讓他在這兩種說法中挑選一個更可信的一方,那么對他來說,一直在白家工作的宋姨對比幼年時代記憶模糊的白皎要可信得多。
白皎已經習慣性地坐在了床邊,宋姨正在倒藥酒,準備好后發現平時一貫不拖拉的白皎這次躊躇半天還沒有把后背衣服掀起來,不禁奇怪道:“小寶,你怎么了?”
白皎支支吾吾半天,不知道怎么說。
他也不知道他怎么了,他也不是沒在白初賀的面前露出過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