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撫好宋琉的情緒,也解開了一些宋琉的心結,白皎覺得渾身上下舒坦不少,連帶著身上的傷都沒那么難受了。
只是在宋琉給他按肩膀的時候,他還是免不了齜牙咧嘴了一陣兒。
“還是好痛啊。”白皎小聲撒了一下嬌,“以后可不可以不按了,我覺得已經好很多了。”
“不行。”宋琉一口否決,“長時間不揉的話里面的筋膜就粘連在一起了,到時候就得撕開,會更痛,得不償失。”
好在白皎這次肩膀沒什么事,宋琉給他按得差不多了就停了手。
白皎小聲嘟囔,“終于結束了。”
宋琉點了點他的額頭,告誡了幾句準備離開,“平常要多注意著。”
白皎乖乖點頭。
這塊肩傷已經伴隨了白皎許多年,雖然他已經習慣了,但天氣不好或者劇烈活動后免不了還是會疼痛。
不疼還好,一疼起來就是骨頭縫里鉆心的疼。白皎每年體檢的時候問過醫生,說這是神經痛,要比一般的痛更難受一些。
想起醫生的話,白皎隨口道:“要不下次疼起來的時候我吃點止痛藥吧,就沒這么——”
“不行!”
宋琉嚴厲的聲音響起,把白皎嚇了一跳。
她正準備離開,剛剛打開臥室門。一點陰影投下來,攏住了宋琉的臉。白皎看不清宋琉的表情是什么樣子,只能看到宋琉的眼神很尖銳。
比晚上發火的時候還要嚴肅得多。
白皎訥訥的,“好好吧,我不吃。”
半晌,宋琉伸手,摸了摸白皎的頭,“乖,聽媽媽的話。”
宋琉離開后,白皎原地站了會兒,忽然想起白初賀的事,裹上浴袍就跑了出去。
二樓不見白初賀的身影,白皎蹭蹭蹭下樓,走到一半就看見白初賀在客廳,正在往前廳走。
白皎看見他身上穿著外套,立刻警覺了起來,不管不顧地就跑了過去,在白初賀面前一個急剎車停住。
“初賀哥,你要去哪兒?”
白初賀倒是沒想到白皎突然竄出來,“你怎么——”
“你是不是要走!”白皎滿臉不可置信,語氣急促。
白初賀微微皺起眉,“不——”
“你明明答應了我不會走的!”
“我——”
“你說過會留下來的!”白皎睜大眼,眉尾可憐巴巴地搭下來,眼里閃著受傷的光,一臉被負了心的樣子,“你騙我!你怎么能說話不算話呢,你——”
白初賀聽不下去了,按住白皎的肩膀,伸手一把捂住白皎的嘴。
白皎的臉小,白初賀一隻手蓋上去,他連下巴都能被白初賀按住。
白初賀面無表情地掃視著白皎身上的浴袍,視線從白皎清瘦的鎖骨飄到浴袍下露出來的一截白得耀眼的小腿。
白皎跑出來跑得很急,連衣服也沒換,裹著浴袍就下來了,身上還蒙著一點未干的水汽,裸露在外的小臂閃閃發光。
白皎的嘴唇被白初賀的手心壓著,鼻尖里充斥著白初賀手心里的味道。是一種淡淡的青草香,混合著木質香氛的洗手液味道。
白皎一下子啞了火,沒聲了。
“你能不能聽我把話說完?”
白初賀和白皎貼得很近,因為姿勢的緣故,額頭幾乎要貼在一起,那雙平常顯得很冷淡的眼睛盯著白皎。
白皎眼睛往上抬,看見了自己和白初賀糾葛在一起的劉海。
“冷靜下來了嗎?”
“唔唔。”
“不叫了?”
“唔唔唔。”
白初賀這才松開手,白皎的呼吸一下子暢快起來,但鼻尖的那點青草香氣也跟著遠離了。
他吸了吸鼻子,一雙不怎么老實的眼睛偷看了一下白初賀的表情,“可是你連外套都穿上了,還往門那邊走,不就是要走嗎?”
白皎說著說著,覺得情緒起來了,感覺自己很悲情,聲音也不由自主地壓得小小的,“我知道,你就是隨口答應我的,根本沒放在心上,我——”
白初賀看著演起來還越演越起勁的白皎,直接打斷,“我總得回去拿東西。”
白皎情緒斷了片,找不到感覺了,沒回過神,“啊?什么?”
白初賀無奈地開口。
“白皎,我要搬回來住的話,是不是得回去拿點東西?”
白皎不敢反駁白初賀的話,“哦”了一聲,但聲音不情不愿,明顯是打心底還是不相信白初賀說的話。
白初賀往前走一步,他也跟著挪一步,和之前吃完晚飯的情形一模一樣。
白初賀感覺自己太陽穴突突的跳。
之前怎么沒發現白皎這么會順桿子往上爬呢?
“白皎,你是不是橡皮糖啊?”
“嗯?”白皎還在旁邊提防著白初賀要走,“不是啊,我是人啊。”
“”白初賀感覺自己有點服了。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