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沐瑤不顧宋夫人的拉扯,對著宋修鳴冷哼道:“我不管,你答應我的就要做到。”宋夫人此刻只想封住女兒的嘴,把她送回家,眼不見為凈。正和納蘭霖聊的歡的宋父聞言看了眼女兒,目光又移向了宋修鳴:“只是一場電影,什么時候看不是看,還是送月瑄去醫院檢查身體比較要緊。沐瑤,下次再讓你哥陪你去看電影。”“那不行的,”納蘭霖笑呵呵的出聲:“修鳴都答應了沐瑤了,可不要讓沐瑤失望啊。以前我就是生意上太忙,答應了月瑄陪她去游樂場玩,結果又失約了,這孩子到現在還記著這個仇呢。”納蘭霖拿起酒杯跟宋父碰了一杯,也不知是不是有意的繼續說著:“答應的事就要做到,可不能食言。更何況也不是多大的事,去個醫院而已。”宋父暗嘆了聲,附和道:“說的是,是我最近事情太多,沒往那么深處去想,還是阿霖你清醒啊。”看樣子,撮合修鳴和月瑄的事是不成了。算了,順其自然吧,宋氏也沒落到那個地步。月瑄松了口氣,心中對宋沐瑤道了聲謝謝,多虧了她的打攪,不然她都不敢想跟宋修鳴去醫院回來的后果是什么。宋修鳴忍著心底的怒氣,端著酒杯站了起來:“伯父說的是,到底還是我忘記了答應沐瑤的事,現在我給大家陪個不是。”他說完,一口飲盡杯中的酒。見他喝完,納蘭霖也抿了口酒,緩緩道:“這又不是什么事,快坐下吧孩子,你這么多年沒回國,這次回國是該陪陪家里人了。”“我也是這么想的。”宋修鳴扯著嘴笑了笑,他坐下后重新倒了杯酒,對著身旁的納蘭羽道:“小羽,可以這么稱呼你嗎?昨晚就想跟你喝一杯了,這杯我敬你。”納蘭羽掀起眼皮看了眼宋修鳴,看完整場鬧劇道他心中預約不已,勾著嘴角噙著笑拿起酒杯:“你想怎么稱呼都行。”四目相對,雖都在笑著,但兩人眼里都在隱隱地交鋒著。
“小羽就別喝酒了,”納蘭霖出聲打斷這兩個小輩的交談,他不緊不慢地說著:“吃完飯他還要開車送月瑄去醫院,就以茶代酒吧。”納蘭霖說完,又對著宋父笑呵呵的說道:“他這兩天剛好休息,反正也沒什么事做。”“那剛好合適,”宋父點頭,話題一轉:“南城那邊的項目我聽說了,這孩子可是比當年的你還要優秀啊!”“哎,青出于藍而勝于藍,這點我不否認我兒子比我厲害。”納蘭羽把酒杯放下,拿起月瑄還未來得及喝的茶杯與宋修鳴碰杯后一飲而盡。月瑄被納蘭羽的這一個動作嚇得眼皮直跳,生怕被納蘭夫人和納蘭霖發現,幸好這兩位長輩沒注意到。納蘭羽身子往后靠了靠,墨綠色的瞳孔像是帶著勝利者對失敗者的嘲諷,看得宋修鳴怒火直燒,可偏偏他還不能發作。納蘭夫人夾了塊紅燒排骨放到月瑄的碗里,溫聲說著:“吃完飯就讓小羽帶你去,你多吃些肉,別只吃素的。”聽到席琳這個名字,納蘭夫人其實隱約知道些什么事。今天和幾位好友逛街時,聽她們說這席琳是席家的私生女,最近鬧得席家雞犬不寧的。聽她們說,這私生女還和宋修鳴交往過,她當時只以為是謠言,畢竟她也算是看著宋修鳴長大的。經過剛才宋沐瑤這一鬧,納蘭夫人便也打消了撮合月瑄和宋修鳴的心思,她對宋修鳴的印象也低了好幾個度。不止和席琳交往過是真的,分手后席琳和宋沐瑤關系還那么好,還答應陪著去看電影。一看就是沒斷干凈,說什么對月瑄有意,其實就是想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這種不值得托付的男人,絕對不可能沾染她女兒半分,他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