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應當懂得如何取舍。”
淮王已故,趙千秋懷著淮王的遺腹子,任憑趙家說破嘴皮也不肯拿了腹中胎兒一命,這讓在新帝登基后本就艱難的趙家雪上加霜,難以立足。
所以今日在聽聞趙千秋被秦月瑄召入公主府時,趙尚書撇下了老臉,用兩家不再來往的交易求到他跟前,保下趙千秋一條命。
綠蘿被手臂上傳來的刺痛皺起了眉,原來是趙千秋那染著蔻丹的指甲已深陷她的皮膚。
“你好生考慮。”
那個在楚國一句話就能翻云覆雨的男人一如既往地冷淡,好似誰都不能挑起他的情緒,他雪白的華服一塵不染,宛如受人尊敬的神明降世。
望著蘇羿離去的背影,趙千秋苦澀的笑了笑,松開了綠蘿,淚水一顆顆從眼里掉了出來:“綠蘿,他居然跟秦月瑄有了孩子。”
她以為他是因為先帝的一道旨意才迫不得已娶了那位高貴不可一世的公主,在有意的打聽下,她才從一位相府的仆人嘴里得知他二人尚未圓房,多半是有名無實的假夫妻。
當年在她與蘇羿兩家快要議親時,先帝的賜婚毫無預兆的落了下來,當天她急切的趕到蘇家,想要開口跟這人說私奔的話被他一句“我只當你是妹妹”給堵住了嘴,最后她失魂落魄的回了家。
這個她從懂事起就惦記在心底的男人,就在剛剛跟她說,他有孩子了。
她的胸口仿佛被巨石壓住,喘不過氣。
心底壓抑的情愫蔓延開來,嬌小的臉上一會兒笑一會兒哭。
綠蘿嘆息,忍住手上的刺痛:“主子,如今不同往日,您在這京都本就舉步維艱,如今要緊的是養好身子,平安產下小主子。”
她安撫的撫摸著趙千秋單薄的背,溫聲道:“相爺性情本就難以接觸,您與他這世的緣分淺淡,就放下了吧。”
畢竟兩人一個已嫁,一個另娶。都是皇家中人,上了玉碟的,現在的處境,兩家都再難維持情誼,更何況相爺本就是個冷情的人,心里本就沒有任何女子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