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韻濃覺得這一切都是自己笨手笨腳搞砸了所以才會變成現在的樣子。如果不是因為自己多此一舉自作聰明,就不會出現這種尷尬的局面吧……在無人看到的桌子下面,周韻濃不停地絞著自己的手,細長骨節分明的漂亮手指像是破爛一樣被自己的主人破壞。可是周韻濃真的不知道做什么好,他們實在是太久沒有見面了,周韻濃根本無從得知李夏利的喜好。酒會瀕臨尾聲,周韻濃也好不容易挽留了崩壞的心情。他裝作無事發生的樣子朝李夏利發出邀請。“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吧?”李夏利沒有拒絕:“可以。”黑色轎車用一種和價格十分不符合的速度運行了起來,李夏利看著窗外的風景,恍惚覺得在鄉下坐個三輪可能都比這快。李夏利無語地看了看駕駛位的周韻濃,后者正看似聚精會神地駕駛車輛,但是李夏利知道,這貨一直用余光悄悄看自己。也許不能叫做悄悄,因為他的目光太熱烈,即便背對著,后背好像也能被他燒出個洞來。在李夏利第三次回頭的時候,周韻濃終于不裝作沒看見了?!霸趺戳??”李夏利抿了下嘴唇,潤了潤分布不均勻的唇膏?!澳氵€沒有問我我家在哪里。”周韻濃一愣,后知后覺他因為太緊張忘了這回事?!安缓靡馑肌恰悻F在住在哪里……”并沒有問李夏利為什么不回和媽媽爸爸的那個家,周韻濃還是知道一些李夏利的禁忌的。比如,李夏利不喜歡別人在她面前提回家兩個字,更不喜歡有人說到她哥哥。
對于李夏利的哥哥,那個男人,周韻濃只有一個淺淡的印象,他好像在有些日子遠遠的來看過李夏利。有一次是雨天,他就打了一把黑傘,站在雨幕里,高挺,但又好像很落寞??吹木昧?,周韻濃奇怪地問李夏利那個人是誰,李夏利沉默了一下,回答:“是我哥哥?!敝茼崫饣腥淮笪?,是大舅子。正當他想問李夏利為什么不去和哥哥說點話的時候,李夏利卻突然踮起腳尖摟住周韻濃的脖子,狠狠地吻上了周韻濃的嘴唇。周韻濃驚訝地睜大了雙眼。雖然當時兩個人已經做過了更加親密的事情,但是親吻卻是黃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