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臨知道陳清河若是跟陳煜瑾攤牌會多么慘,他寧愿自己受傷,也不要陳清河被傷害。
沉佑赫在一旁聽他們兩個甜甜蜜蜜的,自己撇了撇嘴,他倒是沒那么在乎這些,他只想隨心所欲的活出自己的人生。
最后陳清河和姜子臨也沒得出什么結論,只好星期六時再說。
陳清河回到家,剛剛王楚詩跟她說了陳煜瑾正在煙城唱歌,大概九點才會到家。
陳清河疲憊的走回房間,又放了一次錄音,愣愣的出神。
不知不覺到了星期六,這天陳煜瑾一大早就出去了,也省得她得向他解釋。
至于陳宇祈這兩天一樣不見人影。
陳清河急急忙忙的趕到姜家,發(fā)現(xiàn)姜子臨的條件真的不是很好。
他住在溪尹市里算是邊緣的地帶了,這里的房子都只有一層,外觀灰灰暗暗的,倒是比較像陳清河以前住的地方。
陳清河下了車,拍了拍鐵門。
姜子臨有些緊張的徘徊在客廳,一聽到聲音后馬上打開門,果然陳清河已經(jīng)站在門前。
她飄逸的長發(fā)飛揚,略施粉黛的臉彎起微笑,身上因天氣轉涼而搭配的薄長袖和短裙和周遭有些格格不入。
姜子臨恍如隔世,終于看到她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按捺住不安的情緒,說:「清河,進來吧?!?
陳清河同樣也有一樣的感覺,她終于看到姜子臨了。
他依舊像以前的樣子,瀏海溫順的放了下來,穿著簡單的白色短袖,對她露出她最熟悉又喜歡的笑容。
陳清河踏步走了進去,迎面而來的就是客廳,姜家沒有電視,有些空蕩蕩的,只擺著一張低矮的桌子和幾把矮凳。
姜子臨抓了抓頭,看著陳清河好奇的掃過四周,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那個…我們家有些小,希望你不要介意。」
陳清河笑了笑,微微搖了搖頭。
這時,一旁的房門打了開來,一位白發(fā)蒼蒼的老婦人緩緩一拐一拐的走了出來,姜子臨連忙過去扶著她,說:「媽,你怎么出來了?」
姜子臨的母親紀恩擺了擺手,對著陳清河慈祥笑著,說:「你應該就是小臨講過的陳清河吧?果然是有家教的女孩子,長得漂漂亮亮的又有氣質?!?
陳清河微微鞠躬,有禮貌的說:「伯母您好,抱歉打擾您了。我是來向子臨補習的。」
紀恩打量著陳清河,越笑越開心,看起來對她很滿意的樣子,下一秒感覺要把她拉走開始問東問西,姜子臨說:「媽,你先進去吧。我忙得要上課了,等等我會把妹妹從幼稚園接回來的?!?
陳清河看著他扶著紀恩回到房間,突然不自禁的想起她的親生母親王梓。
她臉色有些黯淡了下來,連第一次見面的陌生人都可以這么對她釋出善意和溫暖了,為什么王梓卻從來做不到?
她不是沒有渴望過母愛,只是已經(jīng)失望了,不想再有期待。
姜子臨關上房門,看到陳清河愣在原地出神,溫聲道:「清河?我們來上課吧?!?
陳清河回過神,跟著他走進另一個房間里,這應該就是姜子臨的房間了。
房間里除了有一張簡單的木書桌和兩張椅子外,還有一張單人床,但卻有兩個枕頭。
陳清河有些疑惑的順著姜子臨的指示坐了下來,聽到姜子臨說:「清河,我可以問你嗎,為什么要換到這里上課?」
前幾天陳清河叫他說他家的地址時他就覺得很奇怪,但還是沒說什么的答應她,知道她一定會向他解釋的。
陳清河笑了笑,說:「以防萬一。我家跟我通風報信的女傭人最近太過異常,我實在有些懷疑她,才會來這里的。你不用擔心,就算我哥問起,他也只會以為我跟王楚詩出去玩了,不可能發(fā)現(xiàn)的。」
陳清河早就意識到那個女傭人的心虛,總是不肯正眼看著她,做了什么心虛事似的。
陳清河還是不肯冒險的,才想出這個替代方案。
她吞了吞口水,囁嚅的繼續(xù)說:「而且…我想知道你生活的環(huán)境究竟是怎么樣的?!?
姜子臨心中泛起漣漪,他說:「清河…我…」
陳清河伸出手摀住他的嘴,說:「趕快上課吧?!?
她臉有些紅,放下手后轉身從背包里拿出書本。
時光飛逝,一下子天就快黑了。
姜子臨放下筆,今天他們把昨天考完的模擬考題全部檢討過了一遍,進度已經(jīng)足夠了。
陳清河在昨天一考完后就傳了考題的檔案給姜子臨,沒想到姜子臨很快的就全部都寫完,甚至也為她解答了好幾題。
姜子臨轉過頭,對著陳清河說:「今天就到這里吧?」
陳清河點點頭,突然想起她還沒決定要怎么揭發(fā)真相的事,說:「那,你真的不想我揭發(fā)真相?你…我這樣真的對不起你。」
姜子臨搖搖頭,伸出手輕握住她的雙肩,說:「我真的不需要?,F(xiàn)在已經(jīng)要高二下學期了,接下來也要準備高考,我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