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團圓飯的最后,趙武裝作不經意地問趙殷云。“你和駙馬最近如何呢,需不需要朕出手幫你教訓教訓駙馬?”趙殷云假意地笑:“不必了,謝謝父皇。我自有對策。”趙殷云不近情色的生活作風也有部分來自趙武的影響。趙武認為情色誤人,過往因為沉迷飲酒作樂而忽略朝政,以致于最后亡國的事情多不勝數,況且趙武認為枕邊人也是最容易殺死自己的人。因此不愿意近美色,到現在都是空置后宮。如果想要讓趙武認為一個人廢了,那么最好的方法就是沉迷美色。做趙武最厭惡的事情。在馬車上,趙殷云附在紫云身邊耳語幾句,紫云蹙著眉頭思索了一下應該如何實行,二人便定下了戰術。臨近下值的時候,徐成光總覺得周圍人好像在竊竊私語討論他的名字。但是當徐成光順著討論的來源之處聞聲尋過去,卻又什么線索都沒有發現。大家好像都在忙著自己手上的活計。多來幾次后,徐成光便覺得是自己多想,事實上并沒有那么夸張。從翰林院收拾物件準備回公主府之時,終于有人忍不住上來攀談。來人眉飛色舞,激動和猥瑣之情溢于言表。他比徐成光高一級,平日里拿腳趾頭看人,從來不屑與平級或下級攀談。可是今日這人卻格外殷切地攀上徐成光的肩,和他交談起來。“徐弟啊,近日如何呢?”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徐成光心中立馬警鈴大作。他想要不著痕跡地躲開來人的手,心里的目的卻被看透。“哎呦,徐弟,這是怎么了,不樂意和在下攀談嗎?”
徐成光不敢得罪來人,只能陪著笑臉。“不敢,不敢,仁兄有事直說就好。”旁邊又圍過來幾人,對著摟住徐成光肩膀的那人擠眉弄眼。而那人哈哈大笑,旋即臉上表情變得曖昧。“公主美貌無雙,徐弟是否不太能夠滿足公主?”徐成光頓生羞惱之情,一掌撥開來人的手。“兄臺這是何意?我們夫妻間的事情,不勞外人cao心,另外,這可是在皇家的翰林院,你我都為圣上辦事。光天化日之下如此非議公主,恐怕不妥吧?”說到最后,徐成光已是咬牙切齒,他覺得自己被羞辱了。不過這番話并未嚇退來人,圍觀的人群甚至紛紛哄笑起來,將徐成光包圍在中間。有人在人群中對徐成光說話:“徐弟啊,你有所不知,公主今日可是光明正大同迎了三位俊秀郎君入府。你若是提前不知道消息,恐怕太可悲了些吧?如今大街小巷已經鬧得沸沸揚揚,你呀……可要當心駙馬的位置不保咯……”徐成光頓時如同五雷轟頂。他連連搖頭:“不可能……不可能……”而后在眾人的哄笑聲中踉踉蹌蹌推開人群跑了出去,背后的討論之聲絡繹不絕。徐成光一日之間變為了笑話。徐成光是男人,也是文人。還沒有中榜前,家里的老爹就常和徐成光說。“男人是最要面子的人,而文人則是絕不可以丟了面子的人。”因此徐成光盡力維護著自己的面子,雖然貧窮但也虛榮。在被公主選中的那一天是徐成光人生中最榮耀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