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遇見了被逮到籠子里的周夏夏,慶幸,擁有她。至于周夏夏剛才哭著說的那句怎么才能不受到良心的譴責去接受他,其實,這還不簡單,只要變成跟他一樣的爛人就好了,但他卻沒有回答。眼看著游輪就要靠近沙吞碼頭,周寅坤站起身,手粘在夏夏的孕肚上舍不得離開,他突然開口:“煙花沒了,就再放,隨時。”如果說越界,今晚是她真正的越界,心理上的越界,十八歲,自己用了所有的自私,去面對深藏已久的情緒。鮮紅的血液如潮洶涌,攪弄著心臟,也擊碎了所有的顧忌,她大著肚子,帶著膽怯的雙手扶上面前比自己高出不少的寬肩,就力墊腳吻了男人的嘴唇,連眼睛都沒閉。周寅坤愣了剎那,但也只是剎那,唇上觸感柔軟,帶來絲絲酥麻,褲襠里的龐然大物立刻昂起頭來,這他媽的誰受的了,周夏夏什么時候學了這套,欲擒故縱的玩兒起調情來,他受不了了,被動變成了主動,打算瘋狂的親個夠再回去,兩只大手開始侵略式的在夏夏后背游走,接著從衣服下擺探進去,順勢滑向褲腰,伸進褲子里抓上彈軟的屁股蛋兒,夏夏一驚,正要推他,就聽見了熟人的聲音。游輪已經靠岸。沙吞碼頭站著的是今晚負責放煙花的二位。“我這時間可掐得太準了!”卡爾跟正盯著船上兩人的阿耀說:“煙花放的正正好好零點整,不差一秒,這都得算進業績了。咱老大還挺浪漫,怪不得那么多女人往上撲呢。”阿耀眼睛發直,卡爾用胳膊肘拐了他下:“嘖,跟你說話呢。”后者覺得某人又在找死了,他朝游輪那邊揚了揚下巴:“小點兒聲。”卡爾視線挪過去,發出不大的驚呼:“我靠——”,難得的勁爆場面,老大手都掏進小夏夏衣服里去了。而游輪甲板上,夏夏推著他,嘴還被親著,她努力躲開,唇上還沾著對方的津液:“等等,有人,有人——”周寅坤不耐煩地看過去。下面的人看見他收斂了色情動作,正朝這邊尷尬地揮著手:“老大。”周寅坤心煩得很,操不了也就忍了,連親個嘴也不盡興,他貼心的抻好夏夏的衣服,提了提扯的有些滑落的褲腰,可惜男人力氣大,手沒輕沒重的,往上一拎就卡襠了,勒得夏夏難受,她揪了下:“我,我自己弄。”“怎么?臊上了?”,周寅坤往岸邊撇了眼,毫不在意地說:“都是自己人,看見就看見了,親個嘴而已怕什么。”哪里是親個嘴那么簡單,明明都開始動手動腳了,夏夏隨便瞧他一眼:“那我回去吧,時間也不早了。”見周寅坤和周夏夏從游輪上下來,卡爾先迎上前:“小夏夏,生日快樂啊!”夏夏臉還紅著,禮貌一笑:“哦,謝謝”。后邊的阿耀手里拎了個包裝精致的盒子走過來:“生日快樂夏夏,這個是萊雅托我拿給你的,她說是她學了好久,做的生日蛋糕。”“萊雅?!”夏夏語氣驚訝,眼中漾出驚喜。那晚從戈貢村離開,由于各種原因,她就沒再跟萊雅聯系過,沒想到萊雅竟然還記得她的生日,讓人心里都暖了不少。夏夏接過來:“能收到萊雅的禮物,我真的很開心,我會親自跟她道謝的!”說完猛然想到什么,她看向周寅坤:“那個……”“說”,周夏夏這眼神周寅坤沒看懂,但她一說“那個——”,就肯定是要提要求,難不成大夜里想讓他把那些個阿貓阿狗的同學都請來辦個生日part?“你能借我點錢嗎?”,夏夏說:“跟戈貢村那天我跟萊雅借了一萬泰銖,還沒還呢,實在耽擱太久了,能不能……麻煩你明天派個人幫我帶給她,我回家就還給你。”一提戈貢村周寅坤心里就很不爽,結婚變成了逃婚,原來就是那個死丫頭片子給了她錢,她才買了兩張機票跟那個死男人許嘉偉跑去了香港。周寅坤嗤笑一聲:“不借,要借跟你那個鄰居哥哥借”,并且告誡面前這二位:“你倆也不準借。”阿耀跟卡爾心里都明白,這個事兒只要想起來,坤哥就堵心,放誰也受不了自己女人新婚之夜跟別的男人跑了,倆人相視一眼沒敢說話。夏夏知道他又在計較那點兒陳芝麻爛谷子的事,反正都欠了那么久了也不差這一兩天,一口氣噎在喉嚨,她破罐子破摔:“那就算了吧,我改天自己給她。”某位孕婦丟下話便徑直朝那輛黑色邁巴赫走去,周寅坤目光追隨著,心道一句“反了”,以前是甩臉子,現在是甩手走人,脾氣都大出天了。他也沒急著跟上去,順手從褲兜里掏了盒煙,抽出一支悠閑地叼在嘴里,阿耀見狀,本能性的掏出打火機一如既往地給周寅坤點了煙。與此同時,卡爾則自覺地去跑過去給夏夏開車門。這邊阿耀匯報:“坤哥,兩架f-16五天后抵達孟買,比預期提前了不少,到時候,法國那邊的航空研發團隊也會一并過去,我們什么時候動身?”周寅坤吸了口煙,透過朦朧彌漫開的煙霧,瞧著不遠處邁巴赫車窗內映出的那道身影,沉默了叁秒他說:“五天后,帶上中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