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再來摻合她的事。
她抬頭,對上男人的眼睛:“你,你怎么來了?”“我什么時候說過不來?”周寅坤亦看著她。那倒是沒說過不來。夏夏目光在男人身上左瞧瞧右瞧瞧,渾身上下沒有一處是干的:“你不是開車來的嗎?怎么,搞成這樣?”“我要是開車來,那都得猴年馬月了,誰知道趕上堵車”,早知道就該叫架直升機,天空也不作美,給他澆成了落湯雞。不是開車來的,身上還都濕著,一個荒唐的想法出現在夏夏腦中,她不可置信地問:“你,跑來的?!”“不然?慢的跟牛一樣,四個車輪都不及我兩條腿。還行,就當熱了個身”,周寅坤余光瞥見白皙手臂上的醫用膠布,他抓起來,差點兒把人扯進懷里,仔細查看一翻,發現沒有淤青,他瞧著身前失措的臉蛋兒問:“抽血了,疼不疼?”夏夏搖頭說:“不疼的”,抽血而已,她又小孩子,哪有那么嬌氣。只是,夏夏看不懂,一個能殺了自己父親的瘋子,究竟把她和肚子里的孩子又當作什么?是周寅坤游戲中的一時興起,還是暴行強勢的占有欲?周寅坤如愿以償的陪周夏夏進了手術室進行羊水穿刺的檢查,身為孩子的老爸,又是一次當爹,心里緊張、不安、興奮交織在一起,但他喜憂不顯于形色,一臉鎮定地在夏夏床邊的陪護椅坐下。夏夏換了手術服躺在手術床上,按醫生的要求把褲子脫到大腿一下,上衣掀起到胸口處,再用無菌手術布遮住,僅露出隆起的孕肚,碘酊棉擦拭著大片肌膚,帶來陣陣冰涼。兩名醫生一左一右,其中一名醫生先使用b超來檢測羊水量、觀察胎兒以及胎盤的位置,隨著探頭與孕肚輕觸,顯示屏上立刻顯現出一片朦朧又陌生的畫面。周寅坤探著腦袋目不轉睛地盯著超聲圖像顯示屏,伴著有力而規律的胎心聲,浮現出夏夏腹中胎兒的輪廓,小小的軟軟的,在羊水的包裹中緩緩涌動著,某人再也壓不住唇角的弧度,眼中難以言喻的激動和喜悅簡直快要溢出來,原來,就是這個小東西在兔兒的肚子里沒日沒夜地折騰人,怎么瞧都像是那個跟他伸手要錢的小混蛋。“夏夏”,他握上夏夏搭在胸前的手。“嗯?”夏夏偏頭正瞧見男人發亮的眼睛。他攥著她的手放在嘴邊親了口:“兔,怕不怕?”夏夏不自在極了,這里又不是只有他們兩個人,再說了,感情也沒好到那個地步,她試著抽出手,“還行。你,你別——”,她想說“你別這樣”,只不過話沒出口,醫生就說話了。“周小姐”,紗洛醫生負責任的講:“是這樣的,通過b超檢測顯示,周小姐胎盤的位置附著在子宮體的前壁,當然這都屬于正常的胎盤位置,但對于羊水穿刺會有一定程度上的難度,具體來說,若試圖避開胎盤位置進行穿刺,這些避開的位置羊水量較少,恐怕無法抽取到適應量,所以就只能穿過胎盤才能抽取羊水,過程中會有些刺痛或脹痛,流產和胎膜早破的概率也會比正常來說大一些,這個,您可以接受嗎?”夏夏好不容易才平下的心,這會兒又提到了喉嚨,可不做也沒辦法,她相信自己跟孩子的運氣還沒差到那個地步,都躺上手術床了,她沒功夫理會周寅坤的意見,直接跟醫生說:“我可以接受,做吧。”“周夏夏”周寅坤擰著眉叫了聲,“要不想做,咱們現在就回家,好不好?”“做吧,這不,為了孩子好么。”那一臉的淡然,周寅坤看了只覺得心疼,他抬眸,超醫生投去尖銳的目光:“小心點兒,不準碰到里面那個小的,不準弄疼她,下手輕點兒。”兩個要求,第一個好說,第二個……,扎針多少有點刺痛吧……,而紗洛醫生哪敢反駁,只能硬著頭皮應下:“好的先生,我們會很仔細的。”接下來,穿刺手術開始了。一名醫生用超聲探頭繼續監測著肚子里胎兒的位置,而紗洛醫生則通過監測影像找到準確的穿刺點。“周小姐有點緊張哦,寶寶動得很厲害,深呼吸,放松些。”“好”,夏夏是真的有點怕,心跳都加速了,她按照醫生說的,大口地呼吸著,盡量讓自己平復下來。“要開始進行穿刺了,周小姐堅持一下,身體千萬不要動。”周寅坤眉頭就沒松過,他看見醫生拿著的針好長一根,至少有二十厘米,銀光冷冽,想到這東西要扎進小兔的肚子里,還要穿過胎盤,脊背就隱隱發涼。醫生開始動作起來,夏夏下意識正要低眼去看,就被周寅坤干燥的大手桎梏著下頜,迫使她臉轉向一側:“看我。”四目相對之下,他刮了下她的鼻尖:“軟骨頭膽子變大了?”夏夏還沒說話,就感覺腹部針扎的刺痛,她收了收眉心,剛要攥緊胸前衣服的布料,手就被男人拿走,緊緊地握著。毛細針依次穿過腹壁、宮壁、胎盤刺入羊膜腔后,醫生換取針管進行羊水取樣,由于腹腔內的壓力差,夏夏感到一種壓迫式的鈍痛,肚子也陣陣發緊,甚至能聽到羊水抽出時的嘩嘩聲。“周小姐,一切都很順利,深呼吸,放輕松,不然寶寶會動的很頻繁哦”,醫生語氣溫和,試圖去緩解夏夏的緊繃情緒。看見自己的兔節奏規律地吸氣呼氣,不管疼不疼,反正是不舒服,再有,就是嚇得。周寅坤一手攥著她的手,另一邊箍在頭頂,撫上她柔軟的耳朵:“不怕,放松。”幾分鐘的時間,她卻感覺過了好久,直到耳邊響起醫生的聲音:“很快就好。”統共抽了四管羊水。最后毛細針完全拔出,在針孔處貼上透明敷料,醫生又再次